離大規模核塵風暴爆發還剩五小時。

    戰艦徐徐降落在山谷旁的一個空地處，在蘭雅的催促下，李偉摘下了掩蓋血紅眼瞳的隱形眼鏡，將其放入口袋中。

    蘭雅告訴李偉說：“這是歷史如同方舟一樣久的變異人基地，也是這個世界上現存最大的變異人聚集地，幾乎五萬人生活在這片山區中。因為這裏特殊的地址構造，加上煉獄雷龍的電離遮蔽，方舟是偵測不到這裏變異物種訊號，所以我們也能安穩生活到今日。”

    “有五萬人啊！”李偉驚歎地吸了口冷氣。

    蘭雅得意一笑：“很了不起是吧！但是近些年我們基地的發展卻受到了限制。食物的生產到了極限，無法供應人口的需求。我們又不能向外擴張。關鍵還是能源的問題得不到改善！陽光都被核爆雲阻擋，地球幾乎喪失了所有能源的來源。”

    李偉半嘲諷一笑：“但方舟好像不曾有能源問題呢！”

    蘭雅怒目瞪著李偉說：“那種可恥的方式！”

    李偉撓了撓頭，值得呵呵一笑。

    接著他們將入山中基地，這時一群各種武器彈藥披身掛肩的戰士圍了上來。警惕盯住李偉問，就是他？

    蘭雅點點頭：“帶我們去見我爺爺。該是時候了。”

    戰士們血紅的眼神中展現強烈的狂熱帶他們到一個山洞的入口。

    這時蘭雅靠近李偉細聲說：“接下來的場合可能不適合怡妙。”

    李偉摸摸正在好奇東張西望的怡妙，小孩子就是有些顯得沒心沒肺，昨晚綁架的恐懼今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他說：“哥哥一會有事要去辦，怡妙在外面待會好嗎？”

    怡妙懂事的點點頭，急不情願鬆開環抱李偉的小手。李偉安慰一下就和蘭雅走進了山洞中。

    山內光線昏暗，但依接著微弱的光線可以分辨洞穴是被很多鋼鐵水泥加固的，給人感覺就像是防禦嚴備的避難所。

    “我們這是在哪裏？”

    蘭雅說：“這是我們基地建造的核心，能很大程度抵禦外界攻擊，是備用的逃生通道，也是繼承我們基地希望的科研所。”

    刷刷～蘭雅熟練弄來一道密碼門，室內僅僅放置了一太巨屏的計算機。

    “爺爺，我把他帶回來。”

    計算機螢幕耀眼的白光在面前的老人操作下急促的閃爍著，上面顯示覆雜的公式就如層層相疊的迷宮一樣。

    老人沒有回頭，只是扶了扶眼睛說，瞪著螢幕上的資料出神：“等會！別吵，已經到了最後一道程式了！”

    最後一道程式？

    螢幕左上顯示出一塊散發著綠色熒光的方塊狀東西的畫面。老人用力敲下最後一個數字，頓時錯綜複雜的演算法扭曲了形態，螢幕全被綠色方塊的畫面盈滿，最後陡然那個方塊發生爆炸，在螢幕裡碎成點點星屑。

    李偉屏息凝視這一幅畫面。

    蘭雅則掩口驚叫：“爺爺你成功了！”

    老人像是欣賞自己完工的藝術品一樣舒坦的站起來：“我還以為到期我完工不了。”接著他轉過頭來，用滄桑的眼神凝視著李偉，有些不可思議說：“都這麼大了！看看你，就好像看見二十年前的他。一樣讓人感覺意氣風。實在很像！”

    李偉穩定住情緒：“您是指我父親？您認識他？”

    “當然！他是我最驕傲的學生！”老人看了看時間，點上一根菸。蘭雅立刻上前說：“爺爺！”

    老人擺擺手說：“完成了這項工作，我這把老骨頭就夠了。以前的世界還不是這麼亂糟糟的，現在讓人就算整日呆在洞裡也不願走出去，也難怪在方舟的那個老頭不願意讓人離開方舟。”

    “你們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從方舟救出我。”

    老人吸了一口煙，說：“雖說是爲了救出你，也是爲了救出所有在方舟受苦受難的同胞們。我們基地人民一直所努力的。你知道失去了太陽的地球幾乎失去了所有能量的來源，但方舟為什麼能持續執行現在？原因就是這個。”

    李偉凝視螢幕再現的綠**方說：“永恆反應爐？”

    老人有些釋然說：“對，能將燃料的質量幾乎百分之百轉化為能量，核反應輻射的零排放式。這是永恆反應爐最初的構想。但是製造出來的核反應爐卻只能實現第一個目標。如今永恆反應爐的機理仍在執行，大量輻射能從方舟頂部補充進入核爆輻射塵雲層的迴圈中，也就致使核爆輻射雲層現在還沒有消散。”

    老人頓了頓，接著說：“至於反應爐的燃料則更為可怕。最初的方舟是正常人類和變異人一起建造的，但由於永恆反應爐的出世。他們就反叛了我們，因為永恆反應爐的燃料就是我們變異人的身體！”

    蘭雅接上話說：“你不是曾問過方舟動力室嗎？方舟所有抓捕的變異人都像貨物一樣儲存在哪裏，等待被永恆反應爐分解。怡妙就是從哪裏逃出來的。”

    “摧毀永恆反應爐是地球所有生命唯一的出路。”

    李偉皺眉：“那麼這又和我有什麼關係？是要我幫你們嗎？我想就以我的實力幫不上多少忙。”

    蘭雅上前說：“不，李偉你錯了。我不是說過嗎？你很特殊，基地讓我費盡心機潛入方舟就是爲了找到你！”

    老人解釋說：“永恆反應爐擁有巨大的能量，從外部根本無法動其分毫。只有從內部進行分解。剛纔的演算法也就是這個目的。但是永恆反應爐的設計者加設了最高許可權，沒有對應的DNA密碼，演算法也是無用功。而DNA密碼的持有者就是你。”

    李偉緊握的雙手一鬆，手上兩個晶瑩的東西掉下。他凝視自己的雙手呢喃道：“不可能。絕對不會有這樣的事。”

    老人警覺拾起掉在地上的兩個物件，原來是一副隱形眼鏡，他默默走到實驗臺旁。

    李偉激烈地抓住蘭雅的手腕：“你胡說！方舟檔案中明明記載你是建造的總工程師，而DNA密碼是被掩藏建造者後代身體中。所以能破解永恆反應爐最高許可權的應該是你的孫女蘭雅！怎麼會是我！”

    蘭雅看著李偉迷惘的神情不忍問道：“李偉你怎麼了？你捏的我手腕好疼。”

    突然間，室內的警報聲拉響，令人恐懼的紅光閃爍在房間每個角落。通話口：“方舟派出了大批的飛船正向我們基地方向前進！建議下令全體隱蔽。”

    四

    蘭雅叫道：“怎麼可能？方舟不可能發現我們基地的！”

    老人憤怒瞪了李偉一眼，拿起話筒冷哼一聲：“立刻傳送緊急避難通知！全體戰鬥人員進入崗位，爭取人民逃難的最大的時間。”接著老人轉身，一柄黑洞洞的槍口對準李偉的腦袋說：“告訴我為什麼要這樣做？”

    蘭雅看著李偉沉默的表情頓時讓她絕望：“不！這不可能！我是一路監視他來的，不可能問題！”

    老人無奈道：“傻孫女，這兩塊隱形眼鏡一直在向方舟傳遞訊號。這樣怎麼解釋？”

    李偉輕笑說：“對不起蘭雅，我欺騙了你。”

    老人重重將隱形眼鏡摔在地上，長嘆道：“看來你能順利來到我們基地都是方舟刻意計劃好的。老東西，這麼多年了還是不及你陰險！”

    “怎麼會！那怡妙呢？”

    “你認為一個小女孩能從方舟動力室逃脫出來嗎？”

    “你混蛋！你不也是變異人嗎？為什麼要這樣做！”蘭雅幾乎咆哮吼道。

    “對不起。”李偉低下頭：“就因為我是變異人的身份，只有這樣做指揮系才能把我父母從動力室放出來。”

    你父母？老人豁然明白了，他走近李偉，以血紅的眼睛凝視著李偉，老淚縱橫說：“孩子你被騙了。當永恆反應爐被你父母製造出來的時候，你父母就為永恆反應爐奪取了生命。”

    李偉輕蔑笑一聲：“開玩笑。”

    老人抽出一個箱子拿出幾本筆記本和一張相片說：“這是你父母製造永恆反應爐時記下的日記和他們已留下來的照片。這就是現實，孩子。雖說我是方舟的總工程師，但是這個核心部件確實是你父母設計的。”

    李偉半信半疑的接過相片和日記，頓時愣在了那裏。他拿出自己的那張相片對比，以顫抖的語氣說：“一樣的。您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相片上一個小男孩興奮站在柔軟的沙灘上，頭被一個男人搭著，而右手緊緊被一個女人握著。碧海連天，海鷗群飛在驕陽之下，一切顯得幸福而寧靜。

    猛然間山體抖動了一下，喧囂的戰鬥聲從外面傳來。

    “沒有時間了！”老人拔下U盤塞到蘭雅手裏說：“你們從這裏可以安全逃到後山，按照計劃執行！一定要摧毀永恆反應爐！”

    蘭雅紅著眼問道：“爺爺那你呢？”

    “我這一把老骨頭也跑不動了，就呆在這裏吧。放心，這裏暫時不會被攻破，你們只要摧毀永恆反應爐就等於贏得了一切的勝利！”

    警報聲：離大規模核塵風暴爆發還剩1小時。

    “沒時間了！”老人將兩人推到緊急通道口說：“進入方舟的動力室，解開永恆反應爐使用的最高許可權，再輸入我的破壞程式。地球的未來就靠你們了！”

    嗯！蘭雅堅定的點頭，拉著消失在緊急通道裡。

    ……

    後山口，李偉和蘭雅一起瞭望基地內戰火紛飛。

    李偉問：“你們的計劃呢？現在怎麼辦？”

    蘭雅淚眼婆娑看著基地上空盤旋眾多特派員戰艦說：“計劃是趁方舟發生核塵風暴，機體全面癱瘓時，你和我使用戰艦潛入方舟，闖入動力室的核心區破壞永恆反應爐。但是現在戰艦在前山並不在後山！可能我們要藉助煉獄雷龍的力量硬闖方舟。”

    李偉說：“硬闖的可能性不高。我瞭解方舟，方舟的防禦是我們不能正面應對的。”

    “那你說該怎麼辦？”

    “駕馭雷龍飛到方舟上空，待到核塵風暴時，穿過核心風暴區，進行空降！永恆反應爐就在方舟頂部！”

    蘭雅橫了李偉一眼：“那樣我們這樣就暴露在風暴中心了。”

    “呵~你我都不是變異人嗎，還懼怕核塵風暴？現在沒有別的辦法了。我們不能和方舟正面交鋒！”

    蘭雅衝上前抓住李偉的領口，兇狠呵斥道：“如果不成功，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這幾乎是傾注了我們所有變異人的生命！”

    蘭雅向遠方吹出響亮的口號聲，對面山頂雷龍龐大的身軀撲騰飛了過來。

    蘭雅駕馭上雷龍，基地內部無數爆炸的火花像夜裏升起的兇焰。蘭雅忽然伏在龍背上痛哭，她緊緊抓住李偉的胳膊說：“依靠雷龍的力量能解決掉那些戰艦！我要去救我的人民！”

    李偉伸手緊緊抱住她，在她耳邊說：“我們沒有選擇。錯過這次核塵風暴，待到下一個月一定會被方舟殲滅。別無選擇。”

    五

    雷龍扶搖而上，大翅撥開了厚重的塵雲團，陽光便豁然撒在李偉和蘭雅的面龐上。揹着陽光飛行，終於來到方舟頂部的雲團的上面。

    李偉和蘭雅深深對視一眼。

    離大規模核塵風暴還剩5分鐘。

    李偉說：“蘭雅我很高興認識你。當初在方舟的時候我就一直注意你，你的一言一行都讓人感到如此的生機盎然。你過告訴我：生命因為一點點可能，就能往復不息。我現在會去拼這一點可能。”

    蘭雅向他深深點了點頭。

    大規模核塵風暴正在發生中……

    陡然下方的平靜的雲團狂暴起來，藍紫色的惡魔在灰色翻騰的海嘯般的雲團裡閃動。雲團攪動起來，像是處在海洋上的漩渦中。

    雷龍長嘯一聲，停止扇動翅膀，如同折翼的風箏摔入劇烈的核塵風暴中。

    無邊黑暗的感覺像水一樣擠壓著二人。兩人屏住呼吸，緊閉雙眼，互相拉著彼此。

    吹人血肉的狂風攜帶著白色的核塵凝結擊打著一龍二人，無數雷電從他們身邊滑過，就像墜入了無盡的地獄。

    忽然視野漸漸清晰，能看見方舟那散發著碧綠色的頂端。那就是裝載著永恆反應爐的方舟動力室的核心區。李偉向蘭雅打了個手勢，蘭雅一拍雷龍，雷龍立刻張開了翅膀，下降速度頓時減慢。

    待到方舟動力室的景象完全清晰，李偉大喊：“破開外層防禦！”

    雷龍頓時口吐雷電光，動力室的頂就給掀了。

    李偉與蘭雅一對眼神，兩人雙雙從龍背上跳了下去。翻了幾個跟頭終於平穩現在動力室的核心區內。雷龍長嘯地飛走了。

    方舟動力室內，無數的核塵白絮凝結物飄揚在其中，在永恆反應爐氤氳的綠光下分外有致。

    蘭雅喜溢眉梢，情不自禁大喊說：“我們成功了！趕快破壞永恆反應爐！”

    李偉看了看時間冷酷的說了一聲不！接著他稍稍退後兩步，說：“這麼精緻優美的東西幹嘛要破壞呢？”

    蘭雅：“李偉你到底在說什麼！”

    李偉詭異一笑，一揮手一塊巨大的顯示屏緩緩降了下來。上面顯示的居然是基地內的變異人全部都處在一艘艘戰艦的槍口之下。蘭雅頓時變了臉色。

    這時一聲蒼老的聲音飄蕩在方舟動力室內。“李偉，你終於將永恆反應爐的DNA密匙帶回來。”

    “是的！雖然過程幾經周折。。”

    蘭雅手中捏的U盤脫落：“你是方舟指揮系！李偉你……你到底在說什麼？”

    李偉向蘭雅，微微鞠躬說：“對不起蘭雅小姐。我再次欺騙了你。”

    蘭雅氣的渾身顫抖：“你究竟是爲了什麼？”

    “為什麼？”李偉輕蔑笑一聲，彎腰拾起裝載著破壞程式的U盤，看了看自己的手錶。“沒有為什麼。只有這樣人類才能繼續在地球上存活。您說對吧。”

    “李偉很好！沒有枉費我這些年在方舟栽培你，我年歲也不多了。如你所願，方舟之後就交給掌管。”

    蘭雅恍然大悟：“原來你就是爲了這個！”

    李偉靠近漲紅臉的蘭雅說：“不要有這樣低俗的憤怒，會丟失掉人類該有的高雅尊嚴。”

    蘭雅憎惡看著他，狠聲說：“這就是你所謂高雅的尊嚴！真是令人作惡。”

    李偉晃了晃手中的U盤：“隨你怎麼說。”

    方舟指揮系聲音說：“李偉行了。弄出永恆反應爐DNA密碼。”

    李偉撇了一眼手錶說：“好的閣下。蘭雅你看你的同胞們正面臨槍炮的威脅，我想不出意外下一刻那裏便會化為烏有。這可能是你我都不希望看到的局面。”

    蘭雅紅著眼說：“你少在哪裏惺惺作態！”

    “我想只要你願意交出DNA密碼，或許這些特派員戰艦都會撤離也說不定。”

    啊？蘭雅被這句話弄迷茫了。

    只見李偉向她悄悄眨了眨眼睛，有意無意露出了手表。

    “我明白了。”蘭雅接著說：“我可以交出密碼，但我不相信你們所給的承諾！”

    “那你要什麼？老友的孫女。”

    “哼！你不配與我爺爺相提並論。所有戰艦立刻撤離我們的基地。”

    “哼！如你所願！”

    顯示屏上所有戰艦開始整齊劃一的撤離，直到畫面遠離基地。

    “這樣可以了吧天真的小女孩？”

    “將手搭在控制檯上。”李偉引導著。

    DNA密碼識別中……

    “這樣一來永恆反應爐就可以承載很多變異人的反應了！方舟也將會擴大到另一個規模，人類輝煌的文明很快可以在我們手上再現！”

    “不！那種文明永遠不會再現！”李偉腔調一轉說道。

    DNA密碼識別錯誤，請重新輸入。

    “什麼！”方舟指揮系震怒：“李偉這是怎麼回事！”

    “原因很簡單！因為你一開始就弄錯了人選，永恆反應爐真正建造者並不是蘭雅的爺爺，而是我的父母！而我纔是真正DNA密碼的攜帶者。”

    “你這是在耍我！你身為一個人類應有的高雅的尊嚴呢？”

    李偉不屑道：“那麼請你告訴我！真正造成地球陷入核冬天的原因是什麼？休想拿什麼外星人入侵作為藉口！人類所面對的末日完全是由人類自身虛偽的罪惡造成的！您讀過《聖經》嗎？其中的諾亞方舟一片特別值得思索。人類的罪惡爬滿大地，上帝降下滅世洪水來洗刷，留下諾亞方舟作為新世界的開端！承載一切生的希望。而這裏又是什麼？名字叫方舟，我想最初的建造者也抱有美好的願望，但是現在方舟則是讓世界繼續腐爛的根源。而我在外面所看的，你稱謂的變異人，他們則真正具有人性美的光輝，能相容包含各類生命的生存。他們纔是諾亞方舟真正救贖的物件！”

    指揮系怒不可遏：“一派胡言！”

    “隨你怎麼說，反正方舟今日必遭傾覆！”

    “哼！真不愧是我教導出來的人，但是你不在意那些變異人的死活嗎？”

    顯示器上所有的戰艦開始折回。

    李偉左手搭上控制檯，永恆反應爐綠光大振。

    DNA密碼解析正確。

    “你認為我為什麼現在纔跟你攤牌？”

    顯示器中突然傳出一聲巨吼，無數雷電從上空奔涌而下，一對遮天蔽日的巨大的翅膀從天而降。頓時雷暴四起！就在這時，顯示屏斷了訊號。

    李偉和蘭雅相視一笑，攜手將那個U盤插入控制檯。

    “不！”

    綠色的永恆反應爐在搖晃中崩成了碎片，就如在基地計算機中模擬的一樣。強大的能量波直衝上雲霄，核塵風暴團霎時間潰散。這時溫潤的陽光從空洞中落下。

    方舟在陽光下永遠熄滅了的燈火，而世界將再次迎來希望。

    承載的生命的方舟終於再次安穩的著陸。

    “因為暴風雪的關係，本班列車爲了等候前一班延時的列車，會停留20分鐘進站。”澤遠不安掏出列車時刻表檢視，他看手錶上的時間，謝天謝地基本上還可以對的上。

    三個小時的車程，終於到達第一處換乘站。

    這是我第一次出省，一個人在一個陌生的車站，坐上自己不熟悉的列車，開往一個陌生的城市。龐大的車站，川流不息的人群，充斥的沸騰的喧譁和焦躁的安寧。不知怎麼的，我的心一直在砰砰的跳動。下一班列車就能直達南京，我要去見見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