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暴動
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逃生通道會被關閉,而且已經距離我砸開管道有了半個小時,而在這半個小時之內原本可以做很多事情。
但我們是被動的,於是此刻便陷入了一種微妙的局面內。
接下來等待著我們的,就是將這個地下城完全的封死。
之前和我交過手的黑衣男人似乎是這個組織裡面的一個小頭目,白色西服男人是他的上級,所以能夠隨意地指使黑衣男人,並且對他的行動提出質疑與懲戒。
我對這個黑衣男人原本是挺有好感的,雖然在這之前,我們曾經交手了一次,並且險些地被捕於他的手下。
但是我從某種角度來看這個黑衣男人,實際上他是十分的忠誠與值得信賴的。
當然,這是要基於對於這個黑衣男人而言,誰纔是效忠者。
可惜的事情是,這個效忠者並不是我。
此時此刻,黑衣男人看著被我控制住的白色西服男人眼裏露出了一種驚懼與後怕,思索了一下,就對身邊的那些被我煽動的人說著什麼。
隔的有點遠,再加上整個地下城的大暴動,所以我並沒有聽見他們具體在說什麼。
但是就算不去聽他們在說的內容,我都可以從他們的表情中瞭解到接下來他們所要做的動作。
嘛,畢竟,每個人都有求生欲啊!
我也不催他們,狠狠的踩了一腳被我控制住的白色西服男人,得瑟的湊近了他的耳邊,笑嘻嘻的說。
“喂,像你這個級別應該能夠知道這些內幕的吧,畢竟其實這個地下城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就算是類似一個黑市吧。”
“哦,對了,我說錯了,其實也還是有點用處的,這種地下城還是有一些信譽經營的吧,其中暴利之物就是你們最後壓軸的那個妹子,話說你們是從哪裏弄到貨源的呢?”
說罷,我又再次抬起了腳,狠狠的踩了下去。
白色西服男人吃痛地慘叫了一聲,抬起頭憤恨地看著我:“真tm見鬼了,這種事情明明只有我們高層能夠知道,憑什麼你能夠一眼看出!”
說著說著便感覺到了不對,又似乎是想明白了什麼事情:“不可能!組織裡面怎麼可能會有背叛者!”
我很驚訝他為什麼會有這種疑問,我的話語似乎是讓他開始對他自己的組織產生了懷疑。
雖然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但是得到這一個結果,也實在讓我意外。
說到底,其實這種東西有的時候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也不是因為其他的原因,我忽然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
這個組織的引導思維邏輯能力實在是太厲害了,我剛開始還並不認為,這個地下城只是他們的一個小小盈利地方。
因為從這個規模與管理能力來看,這需要管理者擁有許多的時間與精力,並且需要維護到方方面面,尤其是對於一些身份顯赫的世家。
又或者是一些身份地位都很高的權位者,也正是因為如此,需要保密性與穩定性十分靠譜的保全與工作人員。
所以這些地方需要的人手十分多,並且人才分流的也十分廣泛,就從我在電梯裡面所看見的那些樓層來說。
整整十八個地下城市,而每一個城市又分為獨立的包間,獨立的包間在這個城市裏麵又存在著二十到三十不等。
如此龐大的地下黑市,很顯然,已經將這個地區完全挖空,如果來一次地震,很有可能將露出這個神秘的地下城市。
綜上所述的原因,也就是讓我不會懷疑這是一個小管理不可以隨便拋棄的地方,但是事情或許並不是我所想的這樣子。
這個地下城很有可能,僅僅就是他們的一次小小的實驗?亦或者是一個可以隨便拋棄的最邊緣盈利地帶?
我內心一驚,為自己流露出來的想法而感到後怕,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個組織究竟是有多麼的水深和廣大!
我會這麼猜測,就是因為它薄弱的防護系統與隨處可看破的破綻,就連我們幾個人隨意進入這個地下城市,都是這麼的隨便。
就好像有一種在挑白菜蘿蔔的感覺,難道我們這些進入這個地下城市的人被當成了小白鼠?那麼具體究竟是讓我們成為什麼東西的實驗品呢?
我突然回想起青許之前塞給我的另一個膠囊,裡面好像存在著什麼重要的東西,但是現在我並沒有將它拿出來。
除去現在的時間場合原因並不適合我檢視這個似乎很重要的東西,更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那個黑衣男人站到了我的面前。
“我們可以交換。”黑衣男人皺著眉頭對我說:“我們可以用我們的下半生永遠追隨著你,但前提是你們要將我們成功平安的帶離這個地下城。”
黑衣男人的話讓我著實瞪大了眼珠,臉上的驚訝是毫不顯示,一臉不可思議地對著黑衣男人說:“為什麼你們要這麼做呢,不是已經說了,從這個通道可以成功平安的離開嗎?”
黑衣男人嘆了一口氣:“我們是僱傭兵,之前有一個任務,最後失敗被這裏的人控制住了,所以現在我們想離開。”
“然而這裏的水很深。”說這話的時候,他同樣是一副苦大深仇的樣子,還帶著些許的憤恨與緊張:“我們出去也一定逃不了。”
頓時我瞭然了,合着出去會被這裏的人追殺啊,然後把我看成冤大頭了嗎?
嘖,人心。
我在心裏嘆了一口氣。
“好啊,那我們就出去吧。”我一腳踢暈了,被我控制住的白色西服男人。
身形利落的起身,心裏卻在罵人。
現在這個世道啊,真的是連演員都不好混了,就隨便拉出一個黑社會,分分鐘都是奧斯卡影帝得主。
還真當我能夠被他糊弄到呢。
率先走到了管道的裡面,黑漆漆的樣子,讓人看了有點恐懼,身後的一群黑衣人猶豫著並沒有進入。
然而,黑衣男人卻是緊緊地跟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