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我戲謔：“莫大同志可是想到了什麼好的脫身辦法？”

    “對了，之前那個人魚族長說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什麼叫做一萬年前對他們人魚族有恩的左使？”我疑惑的問向莫大悔：“難道你真的活了一萬年？”

    莫大悔突然笑了起來：“嘿，就你說的這件事情，以前剛開始我來的時候，也是感覺莫名其妙的，然後就被那個人魚族長奉為左使了”

    “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人魚族長是怎麼認出你弟弟是葬儀人的，靈魂印記唄，說不定他當時就是也是用這種方法認出我的嘍！”

    我狐疑了起來：“還真有這種東西？”

    “誰知道呢，反正我清清楚楚的記得我才23歲，人魚一族普遍的壽命都比較長，動不動就活了個幾千年的，可能是以前我的祖先救了他們吧。”

    莫大悔跟我說：“然後他們就不小心把我給認錯了。”

    我驚訝，重點在於聽見了人魚族，動不動就活個幾千年的，那在他們眼裏我們人類還真就只是不值一提的小角色了。

    我原以為他們能夠短暫的穿越時空，就已經很了不起了，沒想到真正令他們感到優越的是壽命的長久。

    也是，如此長的壽命也消磨了他們對生活的激情，無怪乎我到來這裏的時候，感覺到的那種死氣沉沉的氛圍不是假的。

    如此想著，也漸漸進入了睡眠。

    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渴求著休息，我累了，大腦陷入了空白階段，一夜無夢。

    第二天早上，我看了一眼死睡得像豬一樣的莫大悔後早早地就起了床，在大廳裡面人魚族長坐在了那裏，桌子上擺著豐盛的早餐，剛好就只有兩副餐具。

    一副人魚族族長已經在用著，另一副似乎是在爲了我準備著。

    我坦然的入席就位，人魚族長停下了用餐，碧藍色的眸子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我，我姿態淡然地回望了過去。

    人魚族長看著我說：“三個小時後，我會帶你和那些船上的人會合，之後你們就離開我族吧。”

    我不悅：“那麼我的弟弟曉飛呢？”

    “他是我族的葬儀人。”人魚族長用著他那一貫有磁性的聲音，緩慢而低沉不容置喙地說：“並且，這也是他所希望的。”

    我沉默了，許久都沒有迴應。

    其實我是在思索，我也瞭解曉飛這個傻孩子，別看他平時軟軟萌萌的好欺負，一旦涉及到他真正的決心的話，那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只是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麼曉飛會自己願意留在這裏？

    ……

    在人魚族長走後，我又見到了曉飛，今天的曉飛穿著來時的衣服，和昨天那種高貴優雅相比多了些隨意和輕柔。

    他見到我的第一眼，就和我說：“哥，我不想回去了。”

    哈？你在開玩笑嗎？儘管有了心理準備，但是被他當面就說我還是難以接受。

    難道你真的被人魚族裏的妹子攻陷了？

    “為什麼！”我雙手搭在其他的肩膀上，死命地搖了搖：“我的傻曉飛啊，你得給我想清楚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我在這裏的話，你可是作為一個葬儀人！”

    “葬於人的職責是什麼？葬儀人的職責就是在人魚族群受到威脅的時候，獻祭自己呀！”

    我真的想一巴掌甩過去打醒他：“如果你留在這裏，得到的結局註定是自殺。”

    曉飛單薄的身體被我晃得厲害，在我停止的時候都差點站不起來，似乎是眼前有點發暈，好一會兒，他才直視著我的眼睛對我說。

    “哥，我成年了，可以對自己的行為作出承擔並負責任了，我不想走。”

    不待我再次勸說，曉飛就側身躲避了我的手，那一瞬間，我的心情真的是特別複雜，有一點自吾家有兒初長成，養得白白胖胖的一根蘿蔔，奈何最後卻被豬拱了的感受。

    相信很多家長都體驗過，自家孩子在某一段時期老是和你唱反調，你說了一句話，孩子們千句百句地向你強調你語言裡的漏洞。

    簡單來說就是死心眼。

    莫大悔此刻終於從舒服的床上爬了起來，看見了我和小飛在對峙的時候，就衝上前來一把將手擱在我的肩膀上。

    哥倆好的笑嘻嘻說：“怎麼了怎麼了，這是鬧什麼彆扭了唄，說出來讓我高興一下。”

    嘖，這個死胖子真是哪壺不提開哪壺。

    經過昨天晚上的徹夜長談，我和莫大悔簡直就是一見如故，算是達成了堅固的戰略友誼，並且一起相約在從這個人魚事件中脫身後去解決那個SSS兇殺案。

    曉飛不願意示弱，僵硬的把頭轉向了一邊。

    我無奈的一口氣：“傻小子，我可事先說好了，你自己也說了你已經成年了，所以你必須為你自己所做的事情承擔後果。”

    “哪怕這種後果是以你的死亡為結束。”

    聽到我退讓了一步，曉飛開始高興了起來，一下子又變回了那個傻兮兮的孩子。

    嘴裏是讓人想要忽視都難的輕快的聲音：“哥，那就這樣子，我們說好了！你可不能反悔的。”

    久違的一個爆粟：“瞎說啥子大實話，你哥我是這樣子的人嗎！”

    曉飛嘿嘿一笑後就跑開了，我看著他的背影，覺得有點心酸。

    突然，莫大悔用手捥住我的脖子向後拉，沒有警惕的我一下子就被他按在了胸前，正當我惱怒時莫大悔湊到我的耳邊，輕聲地說：“喂，小羅同志，你真的就這樣讓你的弟弟留在這裏？”

    “呵！”我推開莫大悔，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他：“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讓我那單純的傻弟弟一個人呆在這種龍潭虎穴中！”

    莫大悔似乎是被我這種轉變，搞蒙了。

    我看著他神情高傲的說：“我只是說了不阻止我弟弟留在這裏，並沒有說我不可以偷偷地留在這裏保護我弟弟啊。”

    “怎麼，有沒有興趣跟我來趟一趟這趟渾水啊。”

    莫大悔眼中閃過一絲興趣：“其實挺好玩的，誰讓我們一見如故呢，我就仗義地來陪你玩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