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遠逝
天空中下著些許微蒙的細雨,紅色的古道上面放著些許的清香之味,那是泥土飄散在空氣中的味道,雖然略帶著些大自然的氣息。
但是在路過的汽車釋放的尾氣中被掩藏於各種暗處的角落,不時激起的水花打溼了行人的腳踝。
其實我是最討厭來到這一個比較偏僻的鄉下的,因為這裏麪包含了許多我最討厭並且最黑最黑的黑歷史。
要不是曉飛一直拖著我要來到這個地方,無論如何我都是不願意來的,這就是曾經那個被一把火燒了的村莊。
至少在這個村莊裡面,經過許多年沒有回去的緣故,而產生了巨大的變化,但還是有一些東西是沒有被改變的。
比如曾經一直嘲笑我的鄰居小孩,雖然長大了,但還是對我只有一種比較避之不恐的態度。
茅草屋早就在之前的那一個,也不知道是誰給我燃放的那場大火之中完全的燒掉了,雖然在這之後,曉飛也曾經在一邊因為一些原因而重新蓋了一座房子。
實際上我是想要在城市裏麵自己去買一套房子的,至少能夠把那個迷霧社給完全的買斷。
但奈何還是因為那一個房東的原因,這個計劃遲遲沒有實現,不過倒是由於曉飛的建議,茅草屋的旁邊已經蓋上了一個看起來不錯的別墅。
看到這一個住所的時候,我確實覺得自己似乎也變成了一個大款的樣子,之前的一系列緊巴巴的生活就像是過眼雲煙一樣,讓人感覺很不真實。
連一直都在為資金煩惱著的我突然間感覺自己變成了一個有錢人,巨大的落差讓我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纔好。
沒有直接進去那一個看起來很漂亮的別墅觀察,鬼使神差的樣子,我卻是直接到來了,旁邊的那一個被火燒著的茅草屋。
猶記得當時我看見了一個人影,這一個人我可以斷定,並不是很高大的樣子,但也絕對不可能會是在我們這一個村裏麵存在的人。
迷迷糊糊中,我似乎把他和我記憶裡面的一個身形對應起來了,但或許是因為這種靈光一場實在是太過於突然,我並沒有意識到。
使勁的回想,也沒有回想起那一個感覺,究竟是什麼樣子的,茅草屋的兩房,在那一場大火的遺留之中,還剩下了一些許的草灰。
黑色的樣子就讓人聯想起了人的骨灰,突然間十分好奇,上古遺民如果被火燒的話,那麼他們所遺留下來的骨灰的樣子究竟是什麼呢?
在人魚事件之中,我瞭解到了,好像他們所想要妄想造出的那一個神,實際上就是一場紅蓮業火,將所有的上古遺民給焚燒殆盡。
但也不算是完全斷絕了,似乎留給他們的這一些遺物也就只剩下了那種,據說是可以永生的部分。
可就算是如此具有生命力的東西也無法遭受來自於神的審判,全部都化為灰燼,消散於這個世界,甚至墮落於虛空,永無再生之日。
蹲下了身子,我捻起了一板在草木旁邊的黑色的灰燼,一瞬間,我的手上就沾染了許許多多亂七八糟的印記。
白色的衣服上面直接十分乾脆的就給我染上了各種黑色的印子,看到這個樣子略微潔癖的我恨不得直接把衣服給脫了。
最後我還是做罷,畢竟就現在這一個早晨的天氣,如果我把這一個外套給脫了的話,指不定我回去就得生病了。
而且那一種當我生病的時候,曉飛又偏偏會給我熬一些十分苦的中草藥,我又特別討厭這種味道。
想到這一種會被強硬的灌這種味道特別苦的中草藥,我就不禁激起了雞皮疙瘩,就連身上的那個黑色印記看起來也順眼多了。
本質上來說,我還是很嫌棄這一個地方的,在大雨的沖刷下也並沒有把他的黑色沖洗掉多少,但不知道為什麼。
總感覺在這底下還存在著一個急需我現在去破解的秘密,周遭是紅色的彼岸花,聽說這種花朵的生長環境是需要十分苛刻。
但是就我現在的觸目所及,皆是這一種花的樣子,好巧不巧的就在這些灰燼的左半部分生長得十分茂盛。
如果不是知道真的沒有人來打理的話,那麼我或許還真的會以為在這裏存在著某一戶人家特地的在這個地方上面養育這些紅色的彼岸花呢。
不過話說好像從小到大我的這一個老房子裡面就沒有放置過任何的關於彼岸花的種子啊,也沒有聽說過他們,有誰曾經把這個彼岸花的種子撒在了這裏。
老房子實際上也就這麼丁點的大,身上的每一個地方我都能夠清清楚楚的瞭解。
見著一個彼岸花,實在是沒有太多的特點,如此醒目的樣子,也不知道他究竟在表達著什麼東西。
最後我只好停歇了,想要去研究彼岸花的想法,左半邊的地窖,我能夠依靠著記憶裡面為數不多的樣子描繪出來。
突如其來的有一種興致,想要去觀察一下曾經的那一個地窖裡面究竟還存在著什麼東西。
一想到在當時,在這個地窖裡面還存在著另一個人在虎視眈眈的盯著我,就有一股不自覺的顫慄感油然而發。
突然間十分激動的,想要立刻下去看一看究竟還保留著什麼樣子的東西,除卻一些帛書上面能夠被火燒燬的東西,必然還存在著一些無法被火燒燬的東西。
我想要去找到這種東西。
因為這一個老房子曾經是我的地界,所以在這一個範圍上面我就被劃分了一個院子,院子旁邊有高大的牆堆砌起來了。
所以此刻我進入地下的動作,並沒有任何人可以發現,而我來到這一個老家的樣子,實際上也是瞞著曉飛進行的。
前幾天,自己從突然間醒來的時候,就發現似乎有什麼東西都不對勁了。
遵從著內心的趨使,就來到了這裏。
地窖上面長滿了紅色的彼岸花,我皺起了眉頭,卻在動作上十分乾脆的用腳把這些彼岸花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