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另一條線索
對於這個中年大嬸的態度,一向人緣好很少被人給臉色的盧小小有點子玻璃心,在大嬸態度轉變的一系列過程中,盧小小被弄得一愣一愣的。
最後委屈的那個臉色讓我情不禁地想走過去安慰她,結果不等我英雄救美,盧小小就自己調整好了狀態,鼓起了鬥志,雄心嗷嗷地敲了下一位鄰居的門鈴。
我還是不得不再次感嘆一下,女孩子這種生物真的是好強大。嗯,順便為我錯失一個良好的救美機會點根蠟。
這次盧小小敲響的一位鄰居是一個單身的女人,進門後我觀察到,破敗的小屋被收拾的井井有條並且乾淨整潔,可想而知小屋的主人有著比較文雅沉靜的性子。
在我們道知來意後,女人的態度並沒有改變,只是惋惜地嘆了一口氣,並且說她知道的其實也不多,在她向我們的訴說中,我們瞭解到公司裡不一樣的李梅,也更能深刻的體會到李梅轉變的因果。
女人是在三年前搬過來這裏的,那時候李梅就已經生活在這裏了,但因為其老是拖欠房租,惹得房東對她惱怒萬分,又在一次我欠房租的時候,被房東趕出門外。
女人收留了大冬天挨凍的李梅,兩人也是因此而相識。女人說,那時候的李梅,還只是個靦腆害羞可愛的女孩子。
李梅有個哥哥,這是李梅醉酒的時候喊出來的,因為李梅只是一個人獨居,要不是那次醉酒,李梅失控喊出哥哥來,女人可能會一輩子都不知道他有個哥哥。
事後女人詢問李梅,李梅沉默了一會兒,就告知女人他確實有一個哥哥,但是在一年前就死了,語畢,女人失措地看著李梅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外。
最後,即使到死李梅也沒有來找過女人。
福臨心至,我和盧小小對視一眼,紛紛看出對方眼中的含義:李梅的哥哥是關鍵線索。
總算沒有白來,告別女人後盧小小就和我分道揚鑣,急急忙忙地跑去動用她“實習記者”的人脈去查李梅的哥哥。
天色已晚,抬頭望去,遠空的辰星漸上梢頭,街道的兩旁亮起了幽靜的路燈,空無一人的路上透露著寧靜與祥和。
是該回家了,我想。
……
呵呵……
一萬隻歡快的***從我的腦海裏歡騰的跑過。
你告訴我,這TM是我家!?
嗯,廚房裏的鍋具等一系列的鍋碗瓢盆都散落在客廳上,就連事務所的一些檔案都飄散在四周,雖然那不是什麼很重要的檔案,但還是讓人難以接受啊。
明明我勞累了一天,沒有個軟萌萌的妹子端茶遞水捏肩膀也就算了,竟然還要我來伺候你們這些小祖宗?
士可忍,我、我還是不可忍啊!
桌子上的是我收藏的、最寶貴的、早就絕版了的福爾摩斯真跡手冊啊,平時我都捨不得拿出來看,現在竟然被你們拿去、拿去墊桌角?
而我父親留給我的珍貴戒指,被拿去當成了白小二的配飾掛環?那隻老鼠到底有什麼好啊……
Oh,Mygod.
請問我現在信教還來得及嗎。
唉,我嘆了一口氣,恍然間發現最近我好像老是嘆氣,真是,拿著老哥的錢,操著老爹的心。
暖薰的微光下,曉飛和那隻死老鼠甜甜地抱著。
我獨自返回臥室,一夜無夢。
第二天我是被曉飛那個傻孩子給晃醒的,無他,就是李梅的哥哥的事情有訊息了,並且被告知李梅的哥哥的死亡不是意外,是他殺的時候我一下子清醒了。
匆忙洗漱完下樓的時候看見了盧小小,此刻正坐在事務所會客廳裡,手裏端著一杯濃香咖啡,神情倦怠。我想,看來她昨晚也是沒有好好睡覺啊。
盧小小見到我坐下,神情卻不似以往那麼跳脫飛揚,略帶沉重與嚴肅,惹得曉飛都不敢和白小二瞎玩鬧,規規矩矩地坐在一旁。
我詢問盧小小:“李梅的哥哥是導致李梅誘發心理行為改變的根本原因嗎?”
“不是,準確來說,是一半的根本原因。”盧小小糾正道,看見我疑惑便繼續往下講。
昨天晚上我和你分開後,就託以前的好友去幫我找找李梅哥哥的案子,本以為會看到什麼驚天動地的血案什麼的,結果查出來卻只是一起意外溺亡而已。
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我不甘心,於是都去尋找了當時的監控,監控裡的時間是晚上八九點,地點位於一個鎮的小路,鏡頭裏只有李梅哥哥一個人出現,搖搖晃晃地走向河邊,很明顯已經喝醉了。
結果可想而知,在持續地這樣走向河裏,當事人神志不清的情況下,是很難在深一米五的河裏存活的。
所以當地的民警將此案斷定為自殺,但是!在我不死心的來來回回反反覆覆倒帶的時候,我終於眼尖的發現了一個驚天秘密!
10:25,李梅哥哥正巧摔下湖中,監控的左上方里有一塊長草地以不規律的頻率來回抖動,重點在於,它抖動的方向與當時正西風的方向是完全不一致的。
好吧,或許這並不能說明什麼,也可能是一些較小的動物經過所製造出來的動靜。但是!在我特意將那個區域放大一萬倍後還原出來的真相竟然是一個人不停掙扎的手!
這說明當時李梅哥哥跳河的時候還有別的證人在場,但很可惜,只是一個手,我並不能判斷出什麼,於是我決定擴大時間搜索範圍,發現在第二天凌晨五點左右,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痴痴呆呆地走向那個李梅哥哥投河的地方。
沒過一會兒,又有一個男人出現粗魯地將那個痴呆的女人拽走。
“老羅,你猜,那個痴呆的女人是誰?”盧小小撇過頭來問我。
我想,我可能猜到那是誰了。
“是李梅。”
“賓果!”盧小小打了個響指,接著說:“是的,在清晨的陽光下,可以很容易看出來那個女人就是李梅,但可惜的是,那名男子很有緊覺性,一點都沒有露出樣子給監控器。”
我看向盧小小:“這其中有一個很奇怪的地方,為什麼李梅就在當場而不去救自己的哥哥呢?是對哥哥懷有恨意嗎?不,不對,根據鄰居女人的描述李梅應該是深愛著自己的哥哥啊。”
盧小小點頭:“嗯,李梅不可能不會去救自己的哥哥,要讓她成為旁觀者就必須控制住她而不讓她出手,還記得那個草叢裏不斷掙扎的手嗎?我懷疑那就是李梅。”
曉飛舉手發言:“還有那個男人!”
我端起桌前的蘭陵咖啡,贊同道:“那個男人有很大的可能性,就是控制住李梅的那個人。”
“所以接下來,我們的主要任務就是,查清那個男人是誰!”
但是,我們都無從下手,因為那個男人真的像是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一樣。
一下子我們都很洩氣,盧小小也是一副蔫蔫的樣子,曉飛這一下倒是機靈,竄地一下站起來臉頰憋得通紅地朝我喊道。
“哥,還有方叔啊!方叔可是警署管理人員,幹啥都方便。”
我一愣,倒是真想岔了,因為之前一直做事都沒有勞煩過方叔,所以還真一時間想不起來,飛了個讚許的眼神給曉飛,給他樂得開心極了。
不知何時,盧小小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深黑的眼圈裏是一夜奮鬥不睡的勳章。我示意曉飛出聲輕點,拿出房裏柔軟的毛毯,我把她輕輕地披在盧小小的身上。
接下來,是我的主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