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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七章 赴約

    “你們覺得這皇埔奇,是不是心懷不軌?”

    “我覺得就是。”

    “雖然大秦沒有了,不過他一直待在我們這裏,準沒好事兒。”

    “多盯著就好。”

    “行的,但是他也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提防,提防。”

    以拓拔千鈺為首的北荒大漠小輩,基本上都盯著皇埔奇的,因為他們害怕這個傢伙突然發難,誰攔得住?

    拓拔弘德和夏侯文龍兩個人現在也沒有在營中,到時候誰也說不準會出什麼事兒。

    皇埔奇不以為然,你盯著就盯著,反正他也沒有什麼事兒,能做的無非就是吃肉喝酒,看著那亂套的大秦。

    天下之大,總有他的容身之所,只不過會不會被待見的問題,不過現在的他已經不在乎這些了,在乎與不在乎,在他眼中都不重要了。

    皇埔奇將這北荒大漠的營地都當作自己的家了,就待在這裏,不走了。

    反正沒有太多的思緒,就覺得自己應該待在這裏,或是自己的想法,又或是在等待一個人,這個人到底是誰就不知道了。

    可能就是前來赴約的海公公。

    皇埔奇其實挺希望在這裏看到前來赴約的海公公的,一方面覺得海公公是那種守信用的人,雖然當時說的只是氣話,玩笑話,不過現在看來,只要海公公來了,就佩服。

    因為,不是誰都願意將這一句氣話,或者說是玩笑話當真的,畢竟這不是簡簡單單的話語,這還是賭約。

    願賭服輸。

    “女帝,這皇埔奇現在就待在我們營地之中了。”

    拓拔弘德和夏侯文龍現在回到了皇宮之中,向白衣女帝彙報著關於邊疆的一些情況,隨便將皇埔奇的事情說一下,畢竟他們現在要做的也不多,無非就是提防那深淵之下的怪物會不會衝破顧寒設定的冰障。

    其餘的都不擔心了,畢竟大秦已經覆滅了,現在那原本屬於大秦的疆土就成爲了無主之物,誰有那個實力前去霸佔,無話可說。

    “讓他待著也無妨。”

    白衣女帝對於皇埔奇並不排斥,可能是因為她知道皇埔奇和凌家的隱藏關係,這一層關係也只有他們這些老一輩的人清楚了,畢竟當初和凌逍遙他們在一起的不僅僅是那些共患難的兄弟,也有他們這些姐妹。

    度過那個時期之後,就大路朝天,各走一邊,進水不犯河水。

    至於為什麼成為這個樣子,這就是人心,人心難測,各自有各自的心思,誰也不能說是真心對待。

    “那深淵沒動靜吧?”

    白衣女帝看了看身邊的拓拔弘德和夏侯文龍,現在最讓她擔心的就是那深淵之下的東西。

    一個不注意,可能就萬劫不復,那是他們這些凡人不能夠觸碰到的真實,恐怖。

    至於要靠誰,可能到時候就得再看了,凌逍遙是最為主要的戰鬥力,這是毋庸置疑的,也是天下人所想到的最適合掌管對抗大權的人了。

    “暫時還沒有。”

    “而且,現在那些原本還在撞擊冰層的怪物,也全部都消失不見了。”

    “總感覺它們在密謀什麼大事兒。”

    “有可能會對冰層發起總攻。”

    拓拔弘德對於當前局勢的分析,頭頭是道,因為他對待那冰層下面的東西可以說恐懼到了一個極點。

    雖然沒有真實體驗過,不過透過那冰層看到那些怪物,心裏就有了一個階段,把握不準。

    不過分析局勢,也是在理所應當之中的。

    “確實,最近都不見冰層震動了。”

    夏侯文龍帶領著北荒大漠的人馬,基本上天天都沿著那深淵巡邏,就想看看有什麼地方是他們顧及不到的。

    就怕自己一個不注意,讓整個下界提前陷入一個危險的境地之中。

    不過,事在人為,檢查了那麼久,沒有看到什麼漏洞,所以基本上也算是能夠把握好自己的力度了。

    “你們必須保持十二分精神。”

    “事出反常必有妖。”

    白衣女帝微微皺眉,確實如此,事出反常必有妖,原本還在蠢蠢欲動的深淵怪物現在都銷聲匿跡。

    如果不是密謀什麼大事兒,都說不通的。

    “你們先回去吧。”

    白衣女帝現在就像是一個坐鎮後方,穩操勝券的掌權者,對於江湖上的事情,能夠放權就放權,她也不想抓了太緊。

    物極必反的道理她還是懂得,因為有著前車之鑑。

    “來了。”

    皇埔奇本來無聊的吃肉喝酒,突然眼冒精光,對於到來的東西,有了最極致的興趣。

    看來應該就是他想的人來了,就是海公公。

    一個黑影直接穿過那鎮疆城,朝著這深淵極速飛了過來,身上的氣勢顯露無疑。

    皇埔奇起身,饒有興致的看著那飛過來的黑影。

    拓拔千鈺他們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氣息直奔他們而來,立馬心生警惕,不管是敵是友,必須提防。

    “警戒,敵襲。”

    拓拔千鈺可不會傻乎乎的等到別人都到了,纔開始佈防,畢竟當初的兵法可不是白學的,自己學習那麼多,現在能夠擁有的都是自己最為豐富的。

    那些小輩,基本上同一時間開始自己的佈防,佔據最為核心的位置,看向那直接飛過來的虛影。

    皇埔奇瞥了一眼他們,負手而立,隨後整個人就凌空,懸浮,踏空而行,攔截在了那黑影的面前。

    “來了。”

    皇埔奇面帶笑意,最想看到來到這裏的人,終於來了,說起來,也是心裏的一種舒坦,雖然有點兒幸災樂禍的樣子,不過也還好。

    “你在等我?”

    海公公面無表情,看著皇埔奇,雖然他們都是大內高手,也是分三六九等的,這皇埔奇最開始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基本上可以說是墊底的。

    但是,現在所表現出來的強大實力,讓海公公不由得膽寒,心頭一緊。

    “你隱藏得比較深啊。”

    海公公無奈嘆了一口氣,對於隱藏實力的皇埔奇來說,沒有過多的那種想法,有的也只是現在的淒涼。

    “果然有貓膩。”

    “提防。”

    “放出訊號,通知老祖。”

    拓拔千鈺認為自己的猜想不錯,這皇埔奇就心懷鬼胎,現在又來了一個強大的人,和拓拔弘德兩人分庭抗禮。

    誰都討不到好處,這時候拓拔千鈺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紛爭混亂的鎮疆城,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會不會整個鎮疆城都在演戲?或者說是整個大秦,讓他們北荒大漠放鬆警惕,然後到時候就直接從內部瓦解。

    一想到這裏,拓拔千鈺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感覺自己還是太嫩了一點兒,面對這些人,自己就像是一個小白,沒有作戰經驗,只能夠被別人拖著走。

    “沒有隱藏得深與不深的。”

    “只是我想不想表現而已。”

    皇埔奇在為自己的隱藏找一個合適的理由,現在的他基本上算是大內高手之中,實力強勁的了,如果大秦還在,恐怕他現在就會揚名立萬。

    不過,事與願違,大秦已經不在了,看不到了,也就沒有那麼多的如果了。

    “哈哈哈,好一個世外之人皇埔奇。”

    海公公仰天大笑。

    真的可以說是看清楚很多事情了。

    海公公看著萬分戒備的北荒大漠的人,不由覺得好笑,難道現在他一個宦官表現得有那麼強勢嗎?

    又或者說是,他現在所表現出來的,讓眾人擔心?

    “願賭服輸?”

    皇埔奇看向海公公,眼神中滿是戲謔,不過並沒有嘲諷海公公的意思。

    “願賭服輸。”

    海公公嘆了一口氣,回頭看向大秦的方向,那裏曾經也算是他所待的地方,現在沒有了自己的信仰,那自己就願賭服輸。

    這條命,與其爛於街上,就來這裏,完成自己的賭約,也算是完成自己最後的執念。

    這是尊嚴問題,畢竟不是誰都願意這樣的,也算是他留在這世界上的唯一的證明了。

    “走吧,先吃肉,喝酒。”

    皇埔奇拍了拍海公公,帶著海公公落在了北荒大漠的軍營之中,讓那些小輩可以說是如同驚弓之鳥,全部都警惕的看著。

    爲了防止他們對整個軍營做出什麼事兒。

    “放心,我是來赴約的,不是來鬧事兒的。”

    海公公擺手示意。

    他也沒有那個心思來鬧事兒了,這裏的一切就當作是離開之前最後的一頓美食了。

    眾人疑惑的看著海公公,將信將疑,慢慢後退。

    “不用擔心。”

    “你老祖回來了。”

    皇埔奇指了指北荒大漠皇宮的方向,兩個黑影正緩慢的過來了。

    拓拔千鈺看向那兩個黑影,鬆了一口氣,不過也不會放下自己內心的警惕。

    “來,喝酒,吃肉。”

    皇埔奇倒是不客氣,把這裏當作是自己的家一樣,海公公現在就沒有說什麼,既來之則安之,該喫喫,該喝喝。

    “海公公來了。”

    夏侯文龍看向身旁的拓拔弘德。

    “沒想到,一個閹割之人,也有這麼男人的一面。”

    他不由的對海公公產生了佩服。

    很多男人都做不到海公公這個樣子,說話不算話。

    食言這種事情基本上就是家常便飯,不過沒想到海公公竟然過來了。

    “漢子,的確是漢子。”

    拓拔弘德點了點頭,看向那軍營之中,嘴角微微上揚,笑了笑,看來這一次的事情有點兒意思了。

    不過接下來能夠做的事情,就是好好談一談。

    賭約嘛,一時氣話而已,不用太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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