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章 槍碎
“敵襲。”
“咚.....咚.....”
......
軍營中,守夜計程車兵拿著行軍鑼,沿著軍營跑著,邊跑邊敲,瞬間在睡夢中計程車兵,全部驚醒。
“快。”
袁天成翻身而起,電光火石之間,將戰甲著於身上,手中的刀,緊緊的握住。
行軍這麼多年了,早已經養成了習慣,爲了防止一切的突發情況,這就是軍營的魅力。
秦涼此時早已經站在了軍營中,凌空而立,俯瞰著周圍,眉頭緊皺,他看不出哪裏有什麼異樣,感覺一切都是那麼的平靜。
難道是有人謊報軍情?不應該,畢竟這麼嚴肅而緊張的時候,不可能出現這種低階錯誤的啊。
隨後,他的目光就聚集在了一個飛奔的身影之上,那人手中提著的就是行軍鑼鼓。
“袁翎,你可知道,謊報軍情是什麼罪?”
凌空而立的秦涼看著那飛奔的身影,呢喃著,即便是袁天成的兒子,他也不會留情的,軍營中沒有親情,只有軍法。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這就是秩序的體現,秦涼嘆了一口氣,緩緩落在了地上。
袁天成看到秦涼落了下來,急忙上前詢問,畢竟這可是關係到行軍。
“怎麼樣?什麼樣的敵襲?”
問出這句話之後,他就看到了秦涼那異樣的眼神,瞬間明白事情可能不是這麼簡單。
“是你兒子敲的行軍鑼,但是,我沒有發現什麼敵襲。”
秦涼微微搖了搖頭,長嘆一口氣,這一次,恐怕真的讓袁翎在軍營中的形象變得不可挽回了。
那紈絝子弟的身份,恐怕就根深蒂固的在眾士兵的心中了。
“這......”
袁天成聽到秦涼的話,心中是說不出的憤怒,為什麼自己千防萬防,自己的這個兒子都不讓人省心啊。
“蠢貨。”
袁天成手中提刀,準備前去尋找到袁翎。
“將軍,有敵襲。”
這時候,有一個士兵氣喘吁吁的跑過來,臉色蒼白,看樣子有點不舒服。
才說完,便倒地不起,嘴角有著點點白沫。
秦涼急忙號脈,用真氣攔截那侵入士兵的毒素,隨後從懷裏取出瞭解毒丸,給士兵餵了下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袁天成很是憤怒,為什麼這些士兵還會中毒,周圍已經撒了雄黃,而且五毒散也撒了,按道理來說,軍營周圍應該就是非常安全的,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問題?
秦涼也想不通,自己凌空而立,檢視了一番,沒有發現異樣啊,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有蛇,有蛇。”
“快快,這裏有人中毒了。”
“這是什麼,好大的毒蟲。”
“快,別待到營帳中。”
“出來,都出來。”
.......
一時間,軍營中的慘叫聲,此起彼伏,那些士兵本著天不怕地不怕的原則,結果看到這些毒蟲,一個個都變成了慫貨。
畢竟這些毒蟲可是劇毒的存在,輕則重傷,重則致命的存在,不可能就這麼放鬆警惕。
秦涼這才明白,那袁翎說的對,但是袁翎怎麼能夠預料到這敵襲呢?
這是一個未解之謎啊,看來是時候逮住袁翎好好的詢問一番了。
不過,現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處理軍營周圍的威脅,這莫名其妙的跑出來的毒蟲。
讓他這個槍仙都察覺不到,難道這南疆有發明了什麼不一樣的毒蟲了嗎?一點察覺都沒有。
“快,拖走,給他喂解毒丸。”
袁翎手中提著那行軍鑼,一邊將受傷計程車兵拖到一邊,然後一邊查探著周圍。
“多謝少將軍,你也要小心啊。”
“別說太多,救人要緊。”
袁翎現在沒有太多的想法,最主要的想法就是好好的解決這一次的突然敵襲。
“快,離軍營邊界遠一點。”
袁翎絲毫不敢放鬆警惕。
“今晚的這一場突襲失敗了。”
在袁家軍駐紮的地方的周圍的一處山林中,幾個黑袍人看著那燈火通明的袁家軍軍營,微微嘆了一口氣,那一種無奈,表現得淋漓盡致。
“走吧,回去彙報情況,反正這一次,我們也算是完成了任務。”
幾個黑袍人再次看了一眼那軍營的方向,手中出現了一個白色的東西,放在嘴裏,然後那東西開始慢慢的震動,但是沒有任何的聲音。
袁家軍的軍營中,那些毒蟲彷彿受到了刺激一樣,全部都後退,隨後集體消失在了軍營的邊界。
“那裏。”
秦涼目光一凝,手中的長槍絲毫不留情面,直接擲了出去。
那長槍破空之聲響徹這寒夜,隨後如同雷霆一般,直插那幾人所聚集的地方。
“噗....”
正當那些黑袍人準備離開的時候,秦涼的長槍直接破空而來,將毫無防備的一人直接洞穿。
他們都沒有察覺到這長槍破空而來,瞬間就明白了,這袁家軍中,還有一個不得了的存在。
那中槍之人,看著自己胸口出的槍尖,看著那血慢慢的從槍尖滴落,眼神中滿是絕望,他伸出手,看向一旁的朋友,希望他們能夠幫自己一把。
秦涼踏空而行,他感應到了自己的長槍所在,目視前方,隨後手微微一抖。
那些黑袍人伸出手,想要將被洞穿的朋友救出來的時候,他們看到了那人眼中的恐懼,隨後聽到了那人說的最後一個字。
“跑。”
話音剛落,那被洞穿的人,瞬間爆炸成了一團血肉,那伸出手的,施救之人,直接倒飛了出去,坐在了地上,恐懼的看著那一杆長槍。
剛剛還有著氣息的朋友,現在竟然變成了一團血肉,眾人皆恐懼,他們看到了那長槍不停的抖動。
“爾等宵小,竟然深夜來訪,也不打個招呼。”
此時的秦涼戴著面具,俯視著眾人,眼神中滿是不屑,一招手,那顫抖的長槍,飛回到了他的手裏。
“螻蟻的血,都是臭的。”
秦涼呸了一口,表示自己很是厭惡這些人。
那些黑袍人看著凌空而立的秦涼,瞬間明白了。
“這是槍仙。”
“袁家軍中有槍仙,情報不準確。”
“誓死讓一人回去。”
......
幾人面面相覷,他們看向最後一個黑袍人,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最後一個黑袍人的身上。
“你,一定得安全的回去,給族老彙報這裏的情況,我們就不回去了。”
那為首的黑袍人話語中滿是淒涼,這一次的奇襲,原本以為會是很成功的,沒想到竟然半路殺出來了一個士兵,半夜不睡覺,拿著行軍鑼四處巡查。
結果,他們的計劃就功虧一簣了,沒想到,現在竟然遇到了槍仙,這個在江湖豪俠榜上排名靠前的一個殺神。
“走。”
隨後,幾個黑袍人使出全力將那最後一個黑袍人推開,推出了一個比較安全的距離了。
“對不起,我會帶著你們的希望,回到族老那裏的。”
那人含淚,轉身離去,不敢有絲毫的停留,因為這面對的槍仙,有絲毫的猶豫停留,恐怕就會成為剛剛那人的下場。
“想跑?”
秦涼微微一笑,手中的長槍擲了出去,欲要洞穿那逃跑的人。
“跑,別回頭。”
一黑袍人飛身,直接用自己的身軀將那長槍擋住,那長槍就是冷血殺器,根本就是無差別抹殺。
那存活下去的最後一個黑袍人,眼中含淚,聽到自己身後的那些朋友的悽慘的聲音,他頓時覺得自己的身上的重擔,越來越大。
帶著眾人的希望,他一定要活下去,爲了將這裏的情報好好的傳回去。
那長槍洞穿了一個人的身體之後,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強大的力量,並不是以肉身之力能夠抵擋的。
其他黑袍人,見狀,直接飛身將那長槍拖住,一瞬間,長槍上的氣釋放出來,將他們的手給崩壞,血肉模糊。
“米粒之光,豈能於皓月爭輝?”
“在我眼中,你們就是螻蟻一樣的存在,根本擋不住我的。”
秦涼看著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黑袍人,眼神中滿是冷漠。
就在那長槍快要突破眾人的身軀之後,秦涼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阻力。
“槍仙,即便你實力通天,那又怎麼樣?我堵上我的未來,也要攔截你。”
那人從懷中掏出了一枚玉佩,直接捏碎,他的表情變得猙獰起來,看上去很是痛苦。
其他的幾個黑袍人,知道自己活不成了,也同樣掏出了一枚玉佩,直接捏碎,表情愈來愈猙獰。
“偉大的巫祖啊,你的孩子現在祈求你,收回我們的魂,讓這強大的槍,就地折斷吧。”
幾人的祈禱聲慢慢的響徹了這片天地。
那逃走的黑袍人看向天空中出現的這一幕,終於忍不住了,眼淚如同決堤之水,流了出來,他跪在地上,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同伴獻祭。
他們用自己最後的轉生機會,給他贏來了最後的生機,巫祖的祈求,只要祈求了,魂就被收回了,就沒有再轉生的機會了,回到了巫祖的懷抱。
“這是什麼巫術?”
秦涼愣了一下,那強大的阻力讓他的雙手不停的顫抖,這一次恐怕他的長槍就要滅在這裏了。
那幾人慢慢的看著自己從腳到頭,燃起了烈火,在最後的祈求聲中,眾人化作了灰飛,他們的最後的目光在那存活下來的人身上。
那人轉身,馬不停蹄,連滾帶爬的跑了,他活了,其他人,死了。
秦涼眉頭緊皺,他的長槍之上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束縛住了,不管他怎麼掌控都沒辦法將那長槍給掌握在手中。
隨後,他看到了自己的長槍槍身慢慢的出現了一條條奇怪的紋路,隨著紋路的出現,長槍慢慢的出現了裂紋。
秦涼驚訝了。
隨後,在一聲清脆的響聲中,那陪伴他征戰江湖的長槍,粉碎成了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