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 新的威脅
“手中劍,已經不能入鞘。”
劍五看向自己的劍,那慢慢溢位劍身的寒意,彷彿在述說著自己的悲傷。
對於已經達到劍人合一的劍五,能夠明白自己的劍,能夠成為劍閣劍池中的劍,都是有靈的。
如今,長劍不能入鞘,可以說是對一柄劍最大的不公,因為變成這樣,就只有一種原因,自己的主人的劍心受損了。
劍心不穩,更別說修劍了,作為一個劍修,劍心是必備的,強大的劍心是支援一個劍修修行的最為關鍵的東西。
“對不起,我辜負了你。”
劍五長嘆一口氣,對於自己的手中劍,他已經沒有辦法面對了,因為這畢竟是陪伴自己走過這麼長時間的佩劍,也和自己征戰過江湖的。
如今,自己卻不能再帶著它征戰了,他要去將劍心尋找回來,才能夠再一次手持這長劍,為凌逍遙討回公道。
“對不起,我可能要捨棄你一段時間了。”
劍五手中的劍鞘和長劍是分離出來的,他看向那遠處的天,感覺自己身上所承擔的東西是越來越多了。
當初在劍閣的時候,不是很看好凌逍遙,也不想和凌逍遙有過多的交集,畢竟他作為一個像是隱居的劍修,不想和紅塵交集太多。
而後,對於自己沒有精盡的修為,劍閣掌教才讓他跟著凌逍遙,成為凌逍遙的護道者,然後領略紅塵,這樣才能夠體會人間百味,世間百態。
才能讓自己的修行變得更加完美起來。
本來,劍五不是很相信這些,畢竟沒有哪一個劍仙是和紅塵糾纏不清的,他們心中自有一片天地,所以才能夠心神清明,化作世外高人。
劍五就想這樣,但是劍閣掌教讓他成為凌逍遙的護道者,他也不能說違抗命令,隨即成爲了凌逍遙的護道者。
現在,他成為護道者這麼久了,修為得到了質的飛躍,成爲了小輩中的領軍人物,實力達到了元嬰修士,可以勉強和通玄初期的修士一戰。
這就是他們這些小輩的強大的原因,越級戰鬥,不在話下,就像是凌逍遙一樣,能夠越級戰鬥,以金丹戰通玄,可以說是小輩中獨一無二的存在。
而現在,自己護道的那個人已經在自己眼前西去,自己卻什麼事情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隨後,劍心便受損了,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這件事情,心中是無比的糾結。
“叮.....”
手中的長劍發出了顫抖的劍鳴之聲,彷彿在說,不能捨棄它,即便劍心不穩,它也願意跟隨劍五去征戰。
劍五撫摸著顫抖的劍身,如今的他,已經沒有能力守護這一柄絕世好劍了。
“等我。”
劍五將手中的長劍和劍鞘擲出去,落入了自己面前的這湖泊中,當那長劍沉底之後,一股滔天寒意從長劍中釋放了出來。
直接從湖底結冰,那湖泊被長劍的寒意給凝固了,冰有了三尺劍這麼厚。
劍五將自己的劍留在了這湖泊,他要回西蜀劍閣一次,那裏是他修出劍心的地方,如今也只能前去尋找尋找,能不能解惑。
沒有絲毫猶豫,劍五向西蜀的方向趕路而去,這一次的他,帶著眾劍閣的希望下山,卻帶著破碎的劍心回劍閣,說來實在慚愧。
而那吳雲翳的佛心此時也不是很穩,這都是他們心中的執念造成的。
像劍五就是,劍閣掌教安排他成為凌逍遙的護道者,他心中就被種下了一個執念,那就是一定得保護凌逍遙,讓凌逍遙安然無恙的存活下去。
結果,到頭來,什麼都做不了,眼睜睜的看著凌逍遙死去。
吳雲翳也是這樣,白素心臨死之前,尋找到他,讓他給自己一個承諾,將來保護好凌逍遙,吳雲翳心中殘餘的舊情,讓吳雲翳實在沒有堅定下去,答應了。
結果,也是一樣,眼睜睜的看著那天道雷雲將凌逍遙生魂剝奪,滅殺了凌逍遙的生機,自己卻什麼也做不了。
這都是他們兩人心中的執念,想要保護的,都沒能夠保護下來。
“靜心咒也沒用啊。”
“佛說,緣起緣滅,緣分一說,不可強求。”
“能夠遇見的,將來總會遇見,不能夠保護的,將來總能保護。”
“佛說,我心自在,逍遙無邊,便可馳騁天下而不怕那佛心不穩。”
“可能,我現在的實力還達不到那個層次吧。”
吳雲翳雙手合十,如今的他,邋里邋遢,鬍子拉碴的,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苦行僧。
曾經的他是多麼的意氣風發,如今卻變成了這般模樣,如果回到雲空寺,恐怕會給雲空寺的那些師兄弟,徒子徒孫帶來強大的震撼感吧。
“雲空寺。”
空海身披袈裟,坐在菩提樹下的巨石之上,上一次在北荒大漠滅殺凌逍遙,沒想到,那召喚出來的天道雷雲將自己的心魔祛除了。
不過,這都不是最重要的,因為,他覺得自己可能還會有心魔,上一次的心魔是因為在大秦京都攔截白素心。
而這一次的心魔,可能就是對凌逍遙而言了,心魔佔據佛心,變成了魔佛,這是他最不能接受的。
當時還說出了有辱佛門的言語,這都是他不敢面對的,畢竟有些東西,根深蒂固在心中,著實有些難受。
本來想著是這一次,陰差陽錯將心魔祛除了,他就回到雲空寺,負荊請罪,但是,和吳雲翳的大戰,讓他沒辦法面對整個雲空寺的人了。
吳雲翳的神聖佛陀和他的魔佛交手,這是佛門的恥辱,畢竟魔佛不受佛門所待見,曾經的魔佛還在,但是自從如來將魔佛滅殺殆盡之後,如來就成爲了佛門正統不允許魔佛的存在。
現在,他卻成了魔佛的代言人,讓他能怎麼辦?不可能抹除這一段記憶的,這是刻骨銘心的記憶,深深的烙印在了腦海中不可磨滅。
南疆之外,軍隊緩緩的兵臨邊疆之地,秦涼作為秦廣王和袁天成這個將軍鎮守南疆,這就是他們的大戰之時。
袁翎看著浩浩蕩蕩的行軍,嚥了一口唾沫,這陣勢,讓他有些害怕,但是爲了證明自己,他還是要堅強起來,要不然自己的爹,一直會看不起自己的。
這就是袁翎心中最為真實的想法,而就在前一天,收到了來自北荒大漠的前線捷報。
秦灃作為新晉的小輩,帶領這凌家輕騎,首戰告捷,讓袁翎心中的壓力是前所未有的大。
凌家軍和北荒大漠的戰鬥一觸即發,卻成爲了秦灃的成名之戰,這一戰,重新整理了眾人對這個江南道的紈絝子弟的看法。
當時那些所謂的文武百官,還有青州的那些文官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都大吃一驚,包括作為當今大秦的掌權者的秦鈺。
秦鈺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一點兒都不提防的那紈絝子弟秦灃,竟然在北荒大漠有所作為。
“秦涼,你瞞得我好深啊。”
秦鈺半張臉戴著面具,一半臉卻扯著露出了一個笑容。
千辛萬苦除去了凌家這麼一個隱患,結果沒想到卻跑出來了的秦廣王和秦廣王世子秦灃,真的是讓人不省心。
秦鈺一隻手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雖然他在笑,但是沈月看得出他是非常憤怒的,因為秦鈺的手已經深深的嵌入了椅子的椅把之上,可想而知,秦鈺心中是多麼的憤怒,纔將自己的力氣釋放了出來。
“聖上,你讓皇后離開大秦京都,但是皇后根本就不走。”
沈月本來是接到訊息,秦鈺讓趙湲離開大秦京都,秦鈺讓他去幫助趙湲收拾東西,結果趙湲不走。
沈月也問了趙湲的想法,趙湲說害怕秦鈺還有什麼後手,而且她要留在大秦京都,見證這大秦的落寞。
不管大秦何時落寞,她都要作為第一視角的見證者,這成爲了她心中的一個不可磨滅的執念了。
秦鈺滅殺了凌天志和凌逍遙,這兩個在校園心中還是有一點分量的人,當初的白素心也是秦鈺讓大內高手圍殺的。
秦明,好不容易回到了大秦,卻因為秦鈺的某些做法,不得不又離開了,現在在北荒大漠不願意回來大秦。
可見,這秦鈺是多麼差勁的一個父親。
“不管她,反正,我也不會去找她了。”
秦鈺擺了擺手,示意沈月不用管那麼多。
秦鈺站在最擔心的就是江南道的那兩個皇室之人,秦涼和秦灃兩個人,作為皇室的嫡系血脈,和秦鈺相比較起來,皇室血脈可以說是最為正統。
要是秦涼發起政變,他秦鈺如果輸了,秦涼名正言順的繼位也不是不可以。
到時候,恐怕會得到很多人支援,這些年秦灃的隱忍可以說是秦鈺看在眼裏,警惕在心中。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這就是秦涼現在的準備,臥薪嚐膽,待到花開之時,便可一發入魂,直奔大秦京都而去,進行皇位的交換。
就像那一首詩寫的一樣。
待到春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戴黃金甲。
可能秦涼等待的就是這麼一個時機,等到花開遍地,他便率領他的軍隊,突破到大秦京都。
秦鈺不得不提防起來。
“你通知下發之人,讓他們去查一查秦灃這些年到底在什麼。”
“還有,秦涼這些年的準備。”
沈月微微一愣,隨後便拱手離開了,作為秦鈺站在的親信,做什麼事兒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沈月想了想,還是決定更改一些,畢竟要為以後凌家謀福利,讓以後得凌家能夠知道大秦的弱點,最後才能如同利劍一般,直插大秦的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