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趙湲所看
“門主,唐門現在走投無路了。”
唐門弟子看了看負手而立的唐山,唐門弟子全部都站在唐山的身後,等待著唐山而後的計劃。
影子唐門已經對他們唐門出手了,現在他們還能夠抵擋住影子唐門的入侵,而後該怎麼辦?他們還沒有想好呢。
“你們該離去的離去,隱藏起來吧。”
唐山擺了擺手,示意唐門弟子可以離開了,這唐門已經不是當初西蜀的隱居之地了。
也不是當初的桃花源了,現在的唐門正在經歷一個變化,到底是鳳凰涅槃,還是成為亂世中的敗寇,誰也說不準。
唐門舉步維艱,什麼事情都做不好,影子唐門的阻絕,還有凌家的不支援,唐門成爲了棄子。
“門主,生為唐門人,死為唐門鬼。”
唐門弟子想都不想,異口同聲的說著。
他們作為唐門弟子,最為重要的就是忠誠,對唐門的忠誠,對唐門門主的忠誠。
現在,影子唐門正大舉進攻唐門,他們唐門弟子不能說直接丟下整個唐門不管,各自逃離。
“我身為唐門門主,命令你們全部都離開。”
唐山轉身看向唐門弟子,這都是他唐門的精英,不能變成枯骨,唐門後面必須還要發展。
影子唐門的目的不知道是什麼,儘管他們對唐門說了,包容唐門的一切,接受唐門的弟子,但是唐山還是不相信面具人。
畢竟唐門現在可以說是整個西蜀最強的勢力之一,在整個江湖上都算是最強勢力之一了,影子唐門如果佔領了整個唐門,說不一定後面唐門將會成爲了整個江湖的隱患。
“影子唐門對唐門出手了。”
大秦和凌家同時接收到了訊息。
“好。”
秦鈺拍手叫好,畢竟影子唐門和他們大秦結爲了同盟,影子唐門對大秦出手,就是滅了凌家的羽翼,凌家的勢力再一次被削弱。
凌天志沒有說話,擺了擺手示意影衛下去,現在他凌天志也成爲了孤家寡人了。
諾大的凌家,凌天志已經全部都分佈出去了,凌夢萱遠在江南道,安排後手。
凌天志賭的就是秦鈺絕對不會對凌家雛鳳出手,凌家的龍,秦鈺已經有了滅他之心,對於雛鳳,秦鈺絕對不會再一次的出手,滅了凌家的鳳。
凌家龍鳳呈祥,龍被秦鈺攔截在了北荒大漠,凌家就只有鳳了。
如果,秦鈺將凌家的龍鳳都滅了,秦鈺在整個大秦的民心就丟失了。
凌家為整個大秦出生入死,做出如此大的貢獻,鎮守整個北疆,還了大秦一個安穩的天下。
而大秦現在卸磨殺驢,怎麼都是說不通的。
“凌家的鳳在哪裏?”
秦鈺看向身邊的朱網鷹鉤,他要知道凌婉清和凌夢萱最爲準確的訊息,到時候那些江湖宗門對凌家出手。
他秦鈺也好派人前去保護好凌婉清和凌夢萱,凌家雙鳳在大秦的保護之下活了下來,這個功勞怎麼說也可以挽救大秦的民心了。
秦鈺所謀劃甚大,不僅要滅了凌家,還要保護好大秦的聲譽。
“凌天志的大女兒凌婉清出了龍虎就四處遊蕩了。”
“沒有準確的訊息,凌家的而女兒凌夢萱在江南道學藝,現在還不知道到底是什麼狀態。”
朱網鷹鉤看了看秦鈺,將凌家的準確訊息說出來了。
秦鈺眉頭一皺,他有些疑惑,為什麼這一次打聽訊息這麼快?難道影衛都沒有攔截嗎?
“你沒有收到什麼阻攔?”
秦鈺看向朱網鷹鉤,心中的疑問越來越重了,生怕自己進入了什麼圈套。
“阻攔?”
朱網鷹鉤仔細思索著,這一次查探訊息,確實是非常的順利,一時間被勝利衝昏了頭腦,就沒有多想,然後就直接回來了。
“說到阻攔,也不是沒有,只是就是沒有以前打聽訊息,阻攔那麼多了。”
朱網鷹鉤想了想,仔細說著。
“凌天志難道又有什麼計劃了嗎?”
秦鈺負手而立,仔細思索,這其中一定有詐。
“將裕隆城四周都圍起來,看看凌天志到底要幹什麼。”
裕隆城現在成爲了秦鈺的眼中釘,凌家一日不除,秦鈺一日不得安心。
“是。”
朱網鷹鉤拱手,轉身離開了。
“凌天志啊凌天志,我倒要看看你這個亂世儒聖,到底有幾條命。”
趙湲坐在自己的寢宮中,上一次她被沈月帶出去散心,心情確實好了不少,不僅如此,她現在有些相思了。
因為她在外面看到了一個人,那個人給她一種特別熟悉的感覺,但是看上去又不認識,她有些迷茫。
“真的是他嗎?”
趙湲趴在桌子上,看著手中的絲巾,這是在那個有些熟悉的人身上買的,上面的香味讓趙湲很是舒心。
沈月現在成爲了蘇秦,他將自己的定位,定成了蘇秦,成爲了大秦的內宮的宦官。
這是凌天志的安排,他們作為影衛的是聽從凌天志這個將軍的安排。
凌家的後續之手就靠他們影衛了,凌家雙鳳還在,他們只能是輔佐凌家雙鳳,將凌家最後的火苗保護下去。
“皇后娘娘,你在想什麼?”
沈月走了進來,他知道趙湲經歷了什麼,所以他也知道在什麼時候出現。
上一次,他帶趙湲出城之後,到了城外的集市上,看到了自己現在最不想看到的一個人,那就是白浪。
採花賊白浪,在江湖上也算是來無影去無蹤,畢竟不能留下什麼蹤跡的。
當時他看到了白浪,發現白浪成爲了一個商人,賣一些手絹之類的東西。
沈月看著白浪,白浪看著沈月,兩人面面相覷,沈月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讓白浪走,結果白浪又回來了。
雖然現在影衛已經被遣散,但是大秦的京都沒有多少的影衛在,他算是一個,還有朱網鷹鉤中的的那些影衛也算是其中一部分。
白浪的出現讓沈月很是擔驚受怕,害怕朱網鷹鉤察覺到什麼,畢竟白浪給了秦鈺一個大草原。
白浪當時示意沈月不要太張揚,沈月嘆氣,帶著趙湲一路行走,經過白浪的面前之後,趙湲被白浪吸引了。
沈月真的是頭疼,本來就想躲過去,結果還是遇到了。
“老闆,這手絹怎麼賣?”
趙湲就像一個普通人一樣,看著手絹,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趙湲一抬頭,就看到了白浪那標誌性的笑容,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
“我們在哪裏見過嗎?”
趙湲皺著眉頭,看向白浪,有些疑惑。
“沒有。”
白浪微微一笑。
“這手絹,和夫人挺配的,就送你了吧。”
白浪挑了一幅手絹,送給了趙湲,趙湲看了看手中手絹,再看了看白浪。
“謝謝。”
趙湲握著手中的手絹,緩步離開了。
白浪看著趙湲遠去的背影,笑容逐漸消失,代替的就是那憂鬱的眼神,還有寵溺的愛。
自從那一日之後,他整個人魂不守舍,他也不知道趙湲對他是什麼想法。
“沒什麼。”
趙湲將手絹收了起來,嘆了一口氣。
“皇后娘娘,有些人啊,你得忘了,有些事兒啊,你得記在心裏,不能表現在臉上。”
沈月給趙湲按摩著,安撫著趙湲的心情。
他知道發生了什麼,心中有些愧疚,畢竟這件事是因為他而促成的。
“蘇秦啊,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啊?”
趙湲看著手中的絲巾,現在她心可以說是亂作一團了。
秦鈺對凌家出手,讓她趙湲眼睜睜的看著凌家被滅,她對凌天志還有著舊情,秦鈺知道這些,所以才讓趙湲眼睜睜的看著。
秦鈺將所有的憤怒,所有的不甘心,都發洩在了趙湲身上,而且,現在將趙湲對凌天志的情都發洩在了凌家。
“皇后娘娘,你說我都知道什麼啊?”
沈月笑了笑,繼續按摩著,坐懷不亂,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就是說的是沈月。
趙湲轉頭看向沈月,伸出手想要摸一摸沈月,被沈月躲開了。
“過來。”
沈月被趙湲這麼一出給弄懵了。
“千麵戲子,沈月。”
趙湲一語中的,說出了沈月的身份,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的沈月也有些慌張了。
他內心很是忐忑,怎麼就被發現了呢?
“上一次假裝秦鈺的那個人應該就是你熟悉的人吧,他的面具是你做的吧。”
沈月聽了趙湲的話,愣了一下,站在一旁,不言語。
“不錯,進宮這麼久,沒有一個人能發現你,朱網鷹鉤,秦鈺都沒能發現你。”
“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沈月有些好奇?自己隱藏得這麼好,趙湲怎麼就被發現了?
“你別管我怎麼發現你的,上次那個人到底是誰?”
趙湲很想知道上一次的那個秦鈺到底是誰,畢竟和自己做了那種事情,她要知道和自己做事兒的人是誰。
“江湖採花賊,白浪。”
沈月沒有掩飾什麼,直接說明了白浪的身份。
“白浪.....”
聽到白浪這個名字以後,趙湲雙眼無神,整個人癱了,怎麼遇到的是白浪。
趙湲嘴裏呢喃著,手中的手絹緊緊的握著。
“你知道上一次以後,白浪為你做了什麼嗎?”
沈月看到趙湲這個樣子,突然替白浪有些不值,終究還是身份上有著差距啊,一個江湖浪子,一個大秦皇后,怎麼可能走到一起。
“他能為我做什麼?他竟然欺騙我,讓我做了不忠貞的事情?他能為我做什麼?”
趙湲咆哮,被一個採花賊這般作態,思來想去,都想不通的。
“白浪現在,日思夜想的都是你,他爲了你,斷了自己在江湖上的花。”
沈月嘆了一口氣,白浪是一個人什麼樣的人,他一清二楚,而現在竟然為情所困,一個浪子,竟然變成了籠中鳥。
趙湲驚訝了,看向沈月。
“他,為我,斷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