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一頭狼猛地朝我撲來,其餘的狼也緊隨其後,我握了握手中的血木劍,咬了咬牙衝了上去。
即使知道這是幻境,但是要是就是魂魄被滅的下場,這要是幻陣最恐怖的地方。
雖然是幻,但卻是可以造成真正的死亡,或者永遠地困在環境中出不來成為植物人。
看著這群狼兇狠的樣子,幾乎和真狼一模一樣,說明這個幻陣的等級很高,不然一般的幻陣刻畫不出來那麼惟妙惟肖。
尤其是狼的眼珠更是和真狼一樣,想到這裏我心下一沉,能製作
出這麼厲害的大陣,這個神秘道人看來真的是實力超群,現在最怕的就是他會混在這其中,給我致命一擊。
想到這個可能我更加不敢懈怠,打起十二分精神,流出一分觀察者周圍的情況。
狼群雖多但他們終究是畜生之流,而且峽谷能進來的空間有限,這是我最大的依仗了,真不知道佈陣的人是怎麼想的,竟然給我弄了個這麼易守難攻的地方。
狼的屍體越來越多,幾乎堆成了山,但還是有前赴後繼的,頭狼的吼叫聲越來越急迫,像是在下著命令。
狼群堆成的小山成了我的圍牆一般,每個想要進攻我的狼群都得奮力一條,我就趁著他們沒站穩的生活,一劍斬殺。
這也讓我有空氣喘息了。不過很多我就發現了問題,這狼似乎無窮無盡啊,而且狼的攻擊力越來越厲害,毛皮更加的厚。
我每次都要比剛開始多用幾分力氣才能殺死它們,很快我就有些疲倦了。
麻木的揮舞著,而狼群也是一刻也不停息,就這樣成了僵局,但我知道這是對我極為不利的。
此消彼長之下它們越來越厲害,而我的經歷和體力都在嚴重的下將,早晚他們會將我拖垮。
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這個幻陣真的是恐怖,我有些後悔魯莽的進來了,我完全不知道幻陣原來這麼厲害。
但我也有個疑惑難道幻陣借用天地之力也是看個人的水平來的吧,我可是聽說很多大陣都是佈置幾年催動的時候更是需要很多人一起,單位裡端真是驚天動地。
而從沐風出事我們離開,期間沒有多少時間,這個幻陣佈置的時間很短,但卻有這麼恐怖的威能,這大哥就是佈陣者本人的實力了吧。
那這樣來說借用的天地靈氣不會太多,但我已經殺了上千頭了,而且實力還在增強中,這個幻陣到底是有多強!
我有些煩躁,雖然我知道現在情緒失控是有生命危險的,但是我還是控制不住,慢慢的我心中生氣了一絲絕望,這該死的患者你該怎麼破!一力降十會麼?可能麼?
我想到了這個念頭,劉老說過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奇門遁甲以力破之。
既然這樣那我就賭一次,我就看看這個患者你能承受多大的力量,這是一個以生命為代價的賭局,我現在體內剩餘的法力已經不多,放一個大招之後能不能站起來還是兩碼事,要是真不能不行的話,明年的今日就是我的忌日了。
“九幽御劍訣!”
“乾坤一劍!”
我朝著前方揮出一劍,看似很平淡的一劍,卻帶著無敵的威勢朝著狼群席捲而去。
狼群中的眼神露出了一絲驚懼,頭狼更是愈加急迫的嚎叫,並且不停的後退,但這個上古劍訣其實一頭畜生可以多的掉的?那豈不是名過其實了?
頭狼哀嚎一聲,抽搐幾下就倒地不起,而狼群則是慢慢散去,一方世界出現了波動,我急忙一邊努力的恢復真力,一邊感受著波動的源泉。
“在這!”
泳鏡最後一絲力氣將血木劍丟了過去,要是我判斷錯誤的話,那就等死吧。
|“砰!”
只聽一聲巨響,我眼前的場景再次一變,血木劍插在一塊石頭上。
對於血木劍會不會有損傷我絲毫不擔心,他的雖然主要材料是木頭,但據說可是世界之樹的木頭,也不知道是哪個大能擷取下來的一小塊。
別說是曲曲德石頭了,就是神兵利器也別想斬斷它。
看來那個石頭就是陣眼了,我朝著四周望去,是原來的場景,看來陣法破了。
“道長沒事吧?”
不回頭我也知道是誰問的,是沐風,因為我就他一個男的,淡然那個潛伏的神秘道人雖然也是男的,但他可不會那麼好心的問我有沒有事。
“我沒...噗!”我慢慢的轉過身子,話未說完就感到腹部一痛。
沐風猙獰的看著我,而我則是不敢相信,為什麼他要殺我,我沒有看到方未微,難道她也遇險了?
我不相信這個結果,方未微實力很強,莫說是被封住穴道的沐風了,就是加上他那三個同伴也不是方未微的對手。
“你為什麼要殺我?”
我用內力死死地頂住了劍,所以現在我還能若無其事,但這個時間不會太久,而且強行控制傷勢,一旦虛弱下來會傷得更重,不然的話哪裏還有那麼的多死人呢。
“為什麼?你以為你算無遺策?你以為我會信你?去死吧,帶著你的不甘心下地獄吧!”沐風有用力一份,我再也頂不住了,本身我就虛弱不堪,現在更是意識逐漸的模糊起來。
難道我就要這麼死了?我還沒有完成爺爺的遺願,我還沒有娶媳婦呢。
沈家要在我這一代絕後了麼?
或許我早該死了,剋死了父母,又剋死了爺爺,我天生就是災星,死了倒是一種解脫。
再見了這個世界。
“沈文定,你醒醒!”
意識彌留之際我聽到了有人在呼喊我,想想又怎麼可能呢。難道是牛頭馬面?
要是他們倆倒好了。我還能託他們給劉老報個信,告訴他,我沈文定有他的厚望,愧對我爺爺。
“沈文定!快醒醒!”
我又聽到了有人在喊我,不由得有點惱怒了,連感慨一下都不行麼?你們牛頭馬面就這麼對待死者的?
就是憑藉着這個小小的抱怨,我想跟牛頭馬面爭執一番,反正陰司很多都是我道門的人,他們也不敢在過於為難我。
我忍著意識消散帶來的疲憊感,慢慢的黑暗之中出現了一點光亮,我順著光亮走去,卻怎麼也抓不住,而我的後面卻開始消失,是那種連河岸都可以的消失。
我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情況,但我心中確實感到恐懼,直覺告訴我一旦被追上就是萬劫不復。
我拼盡全力追趕著亮光,許是求生的慾望太強列了,我跑的平平時快多了,慢慢的追趕上了光亮。
而後麵塌陷的也越來越快,我猛的一僕,這一下不成功就成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