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嵐……”

    我的手並沒有碰觸到馬嵐的手上。

    可事情的結局卻沒有發生任何改變！在我的注視中，馬嵐的身軀化做了點點塵埃，又向着地面落去。

    馬嵐！

    我的心在淌血，也在默唸著馬嵐的名字，可我卻只能無助得看著她從我的面前消失，而我根本什麼都做不了。

    在那一刻，我感覺自己重又有了墜入冰窖當中的感覺。

    可在這樣的感覺中，我的腿卻依舊打起彎來，而後我的膝蓋就重重得撞擊到了地面上，而我的身子當然也就跪在了馬嵐消失的地方。

    這究竟是怎麼回兒事？

    馬嵐，你就這樣走了嗎？馬……

    當時，我的腦袋裏麵除去這樣的想法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內容了。

    只是，眼前的事情無論我是多麼得不信，可它就是這樣發生了，而且讓我絲毫都找不到迴旋的餘地。

    夜風很快就從房門外面吹來。

    在它的吹動下，馬嵐消失留下的塵埃則在地面上飛舞了起來。

    “不！混蛋。”我覺察到風將要把馬嵐留下的這最後一點兒東西帶走，當時就發瘋般得叫喊了起來。可就在我叫喊的同時，一個隱約可見的詭異符號卻出現在地面上，而這彷彿是我在硬皮本子當中曾經見過的東西。

    你！線索？難道這是線索，馬嵐用生命換來的線索？

    我並不想這樣去想，可事情卻是顯而易見的。這的確是馬嵐用生命換來的線索，而我不能讓它就那麼輕易得消失。

    我在這麼想的同時，雙臂不由得向前伸了出去。

    可就在我準備觸控地面的時候，小哈的吱叫聲卻從我的耳邊傳來。緊跟著，我可就感到有劇烈的疼痛感傳入到頭腦當中；而這當然也就改變了我伸手的方向，並使得我抬手去抓自己的耳朵，緊跟著吱吱的叫聲就從我的掌心當中傳來。

    “小哈！你要幹什麼？”

    我暴怒得吼叫著，眼淚則順著臉頰向下流淌。

    雖然有人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那真是未到傷心時。

    我沒有辦法不為馬嵐的消失流淚，當然我也沒有辦法不在內心當中懊惱，同時我也很明白是小哈救了我的命。

    至少按著之前發生過的那些事情來看，它當時的確是救了我的命。

    如果不是它及時得給我來上了一口，那我就能夠觸碰到地上的符號、還有那些塵埃，興許我也就可以跟隨馬嵐一起從這個世界當中消失了。

    小哈只是痛苦得扭動著身子不停得嘶叫，卻沒有再把嘴向着我的身上、手上咬來。顯然它方纔咬我是有目的性的，而如今它既然阻攔住了我的行動，也就不需要再對我做這樣的事情了。

    “小哈！謝謝你救了我的命，可馬嵐已經不見了。”

    在小哈的叫聲中，我的心情終於還是平復了一些。我的嘴裏低聲呢喃著，緊抓住小哈的手也就無力得向着地面垂去，而它當然也就可以從我的手中掙脫，再逃離到其他地面地方去了。

    “林冉，怎麼樣？現在我們可以做筆交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