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要去警局？”

    許娟雖然膽怯，卻還是將這樣的問題問了出來。

    在說話的同時，她的手臂再次向回拉扯，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更加驚怯了。

    雖然她沒有跟我多說些什麼，可就她此刻的表現卻在向我證明她很心虛了，而這當然也是我想要的。

    我並沒有著急去迴應她的話，而是緊拉著她的手把目光向著她的臉上盯去。

    許娟看我默不作聲的模樣，脖子便梗動了起來，嘴裏的口水也在盡力向下吞嚥。雖然我沒有做過警探，可我畢竟寫過不少撲街的書。我能夠想到許娟此刻之所以會做這樣的舉動，完全都是因為她的心裏已經感覺到緊張了。

    “你做過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嗎？”

    我慢悠悠得回答，目光則看向吧檯外面的地面，“我去過醫院了，而且還找到了一些挺特別的東西，嗯，你可能沒想到吧？”

    “你找到什麼了？”許娟的問話變得愈加緊張。

    我找到什麼？我根本就什麼都沒有找。只是，我卻不會把這樣的話去對許娟講。我當時那麼說的目的，就是想要讓她的心裏感到疑惑。只有這樣，我才能夠順勢提出自己的要求來。

    “你猜呢？”

    我微笑著迴應，身子還向著吧檯那邊倚得更厲害了些。

    伴隨身軀向前挪動，我的身子當然也就跟許娟的更加貼近了。當她吞嚥著口水，用慌亂的眼神看向我時，我則把一口氣向着她的眉眼處吐去，“娟兒姐，有些事情我想不用我來提醒吧？”

    “你……”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我並沒有給許娟留出把話說完的機會，而是直接就將她的話堵了回去。緊跟著，我可就把目光向著她的手上看去。雖然按著我的眼神，就好像是有些話要講，可我卻又像是故意不把它們講出來。

    我那時候的想法很簡單，就是要讓許娟覺得我肯定是發現了什麼，而我卻又不願意將這些發現說出口。

    “我、那都是周全乾的。”

    女人總歸是女人！許娟在我的面前並沒有強硬多久，就吞嚥著口水把這話說了出來，“他、都是他強迫我的。”

    “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可週全在哪兒？”

    我沒必要去聽許娟的那些辯白。說到底！我並非警察，也不是來辦案的。我來找許娟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查明周全那個傢伙的去處，然後再把硬皮本子上面的那些畫作的意思搞懂。

    “我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許娟喘息著回答，目光則落回到我手中的手機上，“他最近這幾天沒打電話來，也沒到店裏來。”

    話到這裏，她又很緊張得補充道，“你說，他該不會是不要我了吧？

    “不要你？”我微皺著回頭迴應，腦海當中卻呈現出了周全跑路的模樣。可這想法只是一閃就從我的頭腦當中消失了。我覺得像周全這樣的傢伙，彷彿不應該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為此，我也只得用上那句話了，“你再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