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什麼！我好像走神了。”

    我很緊張得迴應，手卻從莫茹的手邊挪開了。

    緊跟著，我就感到自己方纔的舉動有些失禮了。為此，尷尬忐忑的笑容可就浮現到了我的臉上，委婉的話也從我的口中說了出來，“真不好意思！我把警局的警察送走，她糾纏了我一個晚上，我都要煩透了。”

    “是嗎？警察，他來找你幹嘛？”

    莫茹的問題來得很快，目光還緊盯在我的臉上。

    我能感受得到她是真得在關心我。至少她當時的表情並不像是刻意裝出來的，而我又能為此再多說些什麼呢？

    “昨晚街對面死了一個女人。”

    我雖然沒提鄒燕的名字，卻沒有向莫茹隱瞞事實的真相。

    我想要在此刻透過莫茹的表情搞懂她的身份，顯然是天方夜譚一般的事情。

    無論是莫茹、還是莫桃，她們姐妹兩個之前給我的都是女朋友一般的感覺，而且她們還都跟我有過那樣的事情了，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從中輕易找出她們的分別來。

    只是，當我想到某些事情時，我卻又不由得吞嚥起口水來。

    我顯然想到了自己跟莫家姐妹在一起的順序！先是莫桃、後是莫茹，而莫桃又說莫茹的生活並不檢點。當時，我並不覺得這可能有另外的含義，可此刻我卻發現這有可能是對方給我設下的一個圈套。

    如果莫桃和莫茹真得是一個人，她當然沒有辦法把某種事情給我兩次。

    想到這裏，我既有點兒竊喜，卻又有點兒淡淡的憂傷。如果事情真是這樣的，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她在我的面前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我對她又究竟意味著什麼，而她又必須要用這樣的方式來跟我接近呢？

    難道她不可以直接跟我提出她的需要？

    我相信只要她對我提出要求，我是會樂得為她去賣命的，而她根本也就不用在我的面前演雙簧，難道她這樣做還另有苦衷？

    “死人？這與你有關嗎？”

    “我只是湊巧……”

    在莫茹的詢問下，我回過神來卻沒能將到了嘴邊的話說完。

    這話被我說到一半時，我的口中就吞嚥起了唾沫來。我很想跟莫茹多做些解釋，可這卻是一種惱人的感覺。

    “嗯？你湊巧怎麼？”莫茹用好奇的口吻繼續詢問。

    “哦，我湊巧看到她的死狀。”我遲疑著回答，眉頭則微皺到一起，“確切地說，我是看著她死掉的。”

    “你看著她死掉？”莫茹的口氣顯然要比先前加重了許多。我的話想必讓她心生出幾分不適的感覺。

    “是的！她是在我的面前……”

    話到這裏，我用力得吸起氣來！我相信鄒燕一定是死掉了。只是，她的死狀卻讓我有點兒難以解釋。我很難說清楚，她為什麼一下子就消失了。

    “阿冉。”莫茹想必是留意到我把眉頭緊皺了起來，臉上也呈現出為難的表情。她雖然還想再問，可在呼喚完我的名字後，卻沒有再將那樣的話說出口，而是瞪大了眼睛把目光向著我的臉上望來。

    沉默了片刻後，嘆息聲則從她的口中傳來，“走吧！我們還是先回麪館，或是你的房間吧。”

    “嗯？”

    “我想你累了！我相信你不會幹對不起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