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看出她要去哪兒嗎？”

    我很用力得將喉嚨當中的口水吞嚥了下去。如果我不這樣做的話，它們就會梗在我的咽喉當中，讓我有種無法呼吸的感覺。在這樣做的同時，我並沒有忘記把目光緊盯到楊芳的臉上。

    雖然我剛剛換了一口氣上來，可我卻依然還是有窒息的感覺。

    在這感覺的作用下，不等楊芳回答，我就站在那裏劇烈得咳嗽了起來。雖然我的頭腦中已經幫楊芳設計好了問題的答案，可這卻仍舊讓我的心裏滿是緊張的感覺。

    “我想她應該是向着這個方向來了。”

    楊芳的回答果然沒有超出我的預期！她在回話的同時，把目光向著麪館的店門看去。只是片刻，她又轉動起頭來讓眼神落回到店堂當中的桌椅上。雖然她沒有跟我講更多的話，可我的心裏卻很明白她在想些什麼。

    “你覺得她會到我這裏來？”

    “我想是吧！她應該跟我們那晚碰到的那人一樣吧？我覺得她跟他應該沒什麼分別。”楊芳的嘴裏這麼說著，喘息聲卻變得要比先前更加厲害。我依然從她的表現當中，感受到了她內心當中的恐懼。

    “好吧！我想她暫時不會過來的，外面的太陽很好。”

    我不想嚇到楊芳，卻還是把這話說出了口。幾乎同時，我的腳步也想要從她的面前挪開，而她卻跟譚薇一樣直接就阻止了我的舉動。看來，她還是希望我能夠留在她的身邊，而不是到別處去。

    “那你願意整個白天都陪著我嗎？”

    楊芳在我的懷抱當中低喃，頭則微微得轉移到我的脖頸處，又重新把臉頰貼了過來。雖然她的目光並沒有向我看來，可我卻能夠感受到她身上已然顯露出女人特有的嬌羞。

    “我會陪著你的。”

    我沒有話可以用來拒絕楊芳，只得低聲呢喃著這樣回答。

    在說話的同時，我的目光則向着店門那邊瞥去。我想看一看譚薇是否會回到這裏來，也想看一看莫家姐妹是否會找來，可店門那邊卻空蕩蕩的，根本就沒有人影出現。

    我深吸口氣把目光落回到楊芳的髮梢上，然後口鼻就在上面輕輕得磨蹭著，臉上也換成了關切的表情。

    我希望自己身邊的每一個女人都能好好的，可這顯然已經變成了我的奢望。

    我並不知道厄運什麼時候會降臨到我懷抱中的這個女人頭上。當我想到這裏時，身子不由得微顫了起來，我的心裏當然也是一陣兒寒涼。

    夜幕降臨得很快。

    由於楊芳白天一直都停留在我的身旁，這使得我除去麪館之外，真得沒能去其他任何地方。

    透過麪館的窗子，我能看到鄒燕跟沒事兒人樣得站在那裏招攬生意，而譚薇的房門則緊閉著，我根本就沒有辦法搞懂她究竟是在房間裡面，還是到了其他地方去。

    不過，這樣的擔心很快就變得不再重要了。

    隨著夜幕的降臨，我看到有人搖搖晃晃得向着麪館走來，顯然我又有生意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