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崔志國說話的同時，楊芳的身子也挺立了起來。

    只是，她並沒有在水裏站上片刻，就把身子向着我的肩膀上面貼來。顯然她方纔在湖裏也被湖水灌得夠嗆，否則此刻她也就不會有這樣的表現了。

    “崔警官，那你究竟看到了什麼？”

    我在詢問的同時，把目光也向著楊芳那邊看了看。

    別看我是宅男，可我的心裏卻也明白，自己做為一介布衣是不應該去質疑警察的話的，特別崔志國還是有經驗的老警察。

    “我、我什麼都沒看到。”

    崔志國的話開了個頭就猶豫起來。不過，他很快還是拿定主意，緊咬著牙關把後面的話給說了出來。

    “什麼都沒看到？”

    我瞪大了眼睛反問，而楊芳當然也換成了一副懷疑的表情在望著崔志國。顯然崔志國的回答也讓她有了困惑的感覺。

    “是的！我什麼都沒有看到。”

    呼！我長舒了口氣，並把目光向著湖岸的邊上看去。

    當我看到那些看熱鬧的人還在指指點點得看著我們三個時，便抬起手臂來提議道，“崔警官，我想咱們還是先到岸上去吧。我覺得有些冷，而且在岸邊看熱鬧的人已經越來越多了。我感覺……”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話？”

    不等我把話全部說完，崔志國就高聲得叫嚷了起來。聽他上火的口氣，這顯然是覺得自己在我的面前丟了面子，或是說，他覺得我應該對他的話表現得更積極一些，可我的反應顯然讓他感到失望了。

    “哦，沒有！我很相信你說的。”

    我又不是傻子！這就別說我還知道這世上有些古怪的事情存在了。

    “那就好！我要找人來把這湖抽乾，我相信這湖裏麵一定有東西，而且是很古怪的東西。”崔志國信誓旦旦得叫嚷，手指也向著天空指去。緊隨這樣的話語，他的腳步則邁動了起來，並且還向著湖邊走去。

    我半張著嘴巴望著崔志國的背影，真還就有點兒不知道再說點兒什麼纔好的感覺。我發現崔志國所關心的和我所關心的，好像並不是一回兒事，可我又隱隱得感到這兩者之間彷彿有著某種必然的聯絡。

    “林冉，你在想什麼呢？”

    雖然崔志國走了，可楊芳卻依然膩在我的身旁。

    這要不是徐姰離世不久，只怕她的身子可就要完全躺到我的身上了。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崔警官方纔說的。”我邊說邊吞嚥起口水來，“你說，咱們明天真要把這裏全部抽乾嗎？”

    “如果崔警官認為有必要的話，我想他一定會這樣做的。”

    “是嗎？”我在迴應楊芳的同時，卻感覺自己的脖子後面有股發冷發涼的感受。

    這讓我的心不由得緊懸了起來。在心裏感到緊張的同時，我的頭也猛得向着一旁轉去。我這樣做得目的，當然是爲了多看一看附近都有些什麼，可我實際上還有另外一種想法，那就是我希望看清背後究竟有著怎樣的事情。

    臉！一張白骨森森，沒有容顏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