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桃還是走了。

    我望著空蕩蕩的房間，心裏滿是悵然若失的感覺。

    不久之後，我就留意到了自己從百貨店買來的紙錢。為此，我便轉身回到了臥室，並將它們拿到了手上。

    等我把房門推開時，房間外面卻是月光明亮的一幅景象。

    我遲疑了一下，把目光向著夜空當中望去。讓我既安心、又稍感急躁的是，這是一個無雲的月夜，天上根本就沒有可以遮蔽月亮的雲朵出現。

    在這樣的夜裏，我的莫桃肯定是安全的，只是我卻沒有辦法去試驗那些紙錢是否會產生婆婆所說得那些效力了。

    “阿冉，你在幹嘛呢？”

    就在我望著夜空愣神兒的空檔，莫茹的說話聲卻傳入到我的耳中。

    雖然她說話的聲音跟莫桃的很像，可我如今卻能夠將它們區分開來。這說起來，彷彿也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小茹，你怎麼過來了？”

    我聽出是莫茹的聲音，連忙就把頭轉動了過去。

    當我看到果真是莫茹出現在面前時，臉上則呈現出了一絲慌亂的表情，那些被我捏在手中的紙錢也不由得被我向著背後藏去。

    “我？難道我不能過來嗎？”

    莫茹一臉頑皮得反問，目光則向着我的臉上盯來。

    只是片刻，她的鼻子就抽搐了起來，臉上也呈現出怪異的表情，緊跟著她就用困惑的口氣低聲呢喃道，“你的身上好像有奇怪的東西。”

    “奇怪的東西？”

    “沒錯兒！我好像聞到了別人的味道。”

    “別人的味道？”我相信莫茹說得應該是莫桃，可我那時卻不願意把這件事情說出來。為此，我便含混得迴應道，“你肯定是聞錯了，我這裏哪兒有什麼別人？”

    “沒有嗎？可我聞到了香味。”

    “香味？你說得是它們的味道吧？”

    我輕聲迴應，原先藏在背後的紙錢也就被我一下子挪動到了前面來，並且還送到了莫茹的面前。

    “紙錢？你拿它們做什麼？”

    莫茹瞪大了眼睛用詫異的眼神望著我，臉上則顯露出了錯愕的表情。

    “我、沒事兒！我只是想要祭奠一下徐叔。”我不想再把之前跟莫桃所說的話，再跟莫茹重複一遍，我擔心這會令她產生跟莫桃一樣得反應。

    “祭奠他？”

    “是啊！我總感覺自己有點兒對不起他。”我遲疑著點了點頭，目光則向着莫茹的臉上盯去。雖然我沒有把質問的話直接說出口，可心裏卻又有了想要問問她，那天晚上究竟發生過怎樣的事情了。

    “你對不起他？他又不是被你殺死的，你有什麼好對不起他的？”

    “你是怎麼知道他不是被我殺死的？”我聽到莫茹的嘟囔，毫不遲疑得這樣迴應，臉上則換成了緊繃的表情。

    “那事情不是這樣，難道這人是你殺死的啊？”莫茹瞪大了眼睛忿忿然得反問。當她發現我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得改變時，呼吸則變得要比先前急促了許多。看樣子，她已經為此緊張了起來。緊跟著，她更用忐忑的口氣道，“這該不會是真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