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東西？”

    “對啊！你鍋裡的肉好香。”

    莫茹的話來得好快！不等我想清楚自己應該如何去做，她就直接把這話說了出來，而目光也順勢就向着灶臺那邊望去。

    我聽莫茹這樣講，嘴裏當時可就吞嚥起口水來。

    就在我還在為此遲疑的時候，她卻邁步直接就向着灶臺那邊走去。

    當她的腳步停在灶臺的邊上時，手則直接就向着炒勺的鍋蓋上面放去。緊跟著，一條肉段就出現在了她的手上，然後便向着她的口中送去。

    記住我的話！最好少吃肉。

    我去！周全的話就像緊箍咒一般出現在我的腦海裏。

    “小茹！”在周全的話語影響下，我不由得呼喊起莫茹的名字。她聽到我的叫喊，頭當時就轉動了起來，目光也向著我這邊看來。或是她聽出我叫喊的聲調不對，已經到了嘴邊的肉也如我所願得沒能塞入到嘴裏去，而是緩緩得向下放去。

    “嗯，你、你昨、昨天去過對面的麪館嗎？就是，麪館出事兒前，你去過對面的麪館嗎？”我遲疑著有點兒不知道怎樣講纔好，可最終卻還是把這話給說完整了。雖然我說話的時候，嘴裏還在不停得吞嚥著口水，可我還是把這話給說完整了。

    “麪館？我去哪兒幹什麼？”

    莫茹在說話的同時，把身子完全轉動了過來。

    看這意思，她並不知道麪館那邊究竟發生了怎樣的事情。

    只是，我已經把這樣的話問出了口，當然也就沒有辦法從中再停住了。那時候，我感覺自己整個人彷彿都置身於一個空寂的世界當中。

    在這世界裏麵，我雖然能夠感受到莫茹的存在，卻沒有辦法再感受到周遭其他的東西。甚至說，我感覺自己的身軀都懸空了起來，而這讓我的心也懸空著完全就是一副沒找沒落的感覺。

    “阿冉，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莫茹興許是看出我的臉上呈現出了為難的表情，所以才把這話直接給問了出來。

    “嗯！對面麪館的徐叔死了。”我猶豫著最終卻還是將這話說了出來。我覺得自己必須得把這話說出來，讓莫茹清楚明白得知道這件事情。

    “是嗎？死了……”

    莫茹低聲呢喃著重複了我的話，原本捏在手中的肉段當然也就放去了灶臺上。我能看出她的情緒已經為此變得有些激動。興許她已經感覺到我對她產生了懷疑，並在為此感到困窘了吧？

    “小茹，我的意思是……”

    “你不用說了！你該不會是懷疑我吧？”

    莫茹後面那半句話說得很慢，臉上則呈現出悲慟的表情。我能看出她的鼻翼擴得很大，又在疾速得抖動著，這彷彿在表明她的心情已經變得異常激動了。

    “小茹，我……”

    我還想再解釋點兒什麼，卻又有些語塞的感覺。

    在片刻遲疑之後，我盡力加速回應道，“我沒有那個意思，只是、只是有人，還有警察找到那把殺死徐叔的刀了，它就在我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