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得坐在那裏，用呆愣的目光望著莫桃沒再說任何話，而她同樣也安靜得躺在地上，身子雖然還在不停得抽搐著，嘴裏卻只是發出嚶嚶的聲響，卻沒有對我做出哪怕半點兒的指責。

    我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終於還是主動得把身子向着她的面前湊去。

    我看到她的眼睛半張著，嘴也沒能完全閉合起來，眼淚則將她臉旁的地面完全浸溼了，可就算這樣她仍舊沒有指責我方纔得做為。

    “莫大、桃子，我……”

    我想跟莫桃解釋，卻不知道自己說點兒什麼纔好。

    “我自找的。”莫桃這話與其說沒有責怪我的意思，反倒不如說是則懲罰我更合適。我那時候希望她能夠像影視劇裡，或是我書裡描述過的那些女人一樣跟我瘋鬧喊叫，可她卻根本就沒有做這樣的事情，而是用輕描淡寫的口氣回了這麼一句。

    我用力得吞了吞口水，又用更加膽怯的口氣道，“我沒想到，你……”

    “那你想到了什麼？當你跟小茹這樣做時，她肯定要比我更乾淨吧？”莫桃的話說得依舊平靜，而原本半張開的眼睛則微閉了起來。只是，眼淚卻順著她的眼角流淌了下來，而她原本無力停在在身旁的手也向著身上護去。

    我張開著嘴巴用呆愣的眼神望著莫桃。

    說實話，我是真得想要找點兒話來回應她的問題，可我的頭腦當中卻是一片混亂；或是說，我根本就沒有聽懂她方纔那話裡面的含義。

    就在我為此愣神兒的當口，莫桃的身子卻掙扎著從地上坐了起來。

    我呆愣得看著她，心裏覺得自己應該對她做出阻攔的舉動來，可我卻又覺得自己的手腳都處在了僵硬的狀態當中，而這使得我根本就沒有辦法去做那樣的事兒。

    在我的注視下莫桃從地上起身，然後就歪歪扭扭得向着房門那邊走去。

    我看得出來，她的確是被我折騰得夠嗆！對於男人來說，這原本也算得上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吧？只是，她並沒有給我驕傲的機會。畢竟在當時那種情況下，我怎麼也不可能驕傲起來。

    “莫大，你該不會、不會真的……”

    我看到莫桃走到了房門的跟前，心裏當時就想到有些問題要是我不抓緊時間去問，只怕以後也沒有機會再問了，便用焦急的口氣囁嚅著將這話說了出來。只可惜，我卻沒能將這話說全。

    莫桃聽到我的詢問，腳步便略略得停滯了下來。

    緊跟著，她的頭也微微得轉動了些，而目光則向着我這邊瞟來。雖然我沒有辦法看全她的面容，卻能夠感受到她的臉上分明掛著輕蔑的笑。

    我深吞了口唾沫，想要把自己方纔沒能說全的話說完，而她則冷笑著把頭轉動了回去，身子則碰撞著門框向着外面的走廊走去。

    “莫……”

    我雖然很努力得喊出了這一個字來，可後面的話終究還是沒能呼喊出口。

    那一刻，我的心就好像是一下子被人給抽空了，身旁的空氣也好像是消失不見了一樣。我感覺痛苦難過，卻又感到自己就好像是待在空白的世界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