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瞪大了眼睛望著警察，臉上滿是錯愕的表情。

    “沒錯兒！你可以走了。”警察用毫無感情的腔調這樣迴應，鐵籠子的門也被他麻利得開啟了。

    “可是，警官、我……”

    我並非不想離開，只是覺得自己走得也太簡單了些。這讓我有了想要把事情問個究竟的打算。至少我覺得自己應該知道警察們是否抓到了殺死徐叔的兇手。

    “我們暫時沒有證據表明，你肯定跟麪館老闆被害一事有關，所以就按著規定暫時將你釋放回去。不過，你不要離開本市，還要按時回警局來報道。”

    “是，那就是說，這起案子還沒完？”

    我之前雖然沒進過局子，可警察這麼一說，我倒也聽明白了他的話。我顯然只是被臨時釋放回去而已，並不代表我真就沒事兒了。

    “好了！該你知道的，我已經告訴你了。”

    警察面無表情得回答，目光則向着鐵籠子裡面瞟去，“你再看看！這裏還有沒有屬於你的東西。如果有的話，那就把它們全部帶走。”

    “哦，好。”

    我恭維般得應對著，頭忙不迭得轉動了過去。

    當我的目光向著鐵籠子裡面看時，那隻皮毛油亮的老鼠再次出現在我的視線當中。它就好像知道我要準備離開了一樣，吱吱的叫聲緊跟著就從它的嘴裏傳來，然後這傢伙就轉身向着鐵籠子的角落跑去。

    老鼠精？

    不知怎的，我的腦海裏突然就冒出了這麼幾個字來。

    無論是我、還是別人所寫的小說裡面，都不缺乏動物報恩的故事。如今我看到這隻老鼠的表現，當然也就把這跟那些故事素材聯絡到一起。

    “如果這裏沒你的東西了，那你就可以走了。”

    “好！警官。”我不可能拐走警局當中的老鼠。我相信，如果這隻老鼠真得跟我有緣，那我倆將來一定還會再見的。不光如此，我的頭腦裡還浮現出了那隻跟我同住的老鼠。我覺得那傢伙好像也有油亮的皮毛，也長了一副尖嘴猴腮又不討人厭的模樣。

    我從警局裏麵出來時，天色已經變得昏暗。

    當我把目光再向著手機上的日期看時，則發現自己在警局裏麵已經待足了二十四小時。看樣子，過去釋放我的警察並沒有騙人，我應該的確是沒有證據證明我跟徐叔的事情有關，這才被他們給釋放出來的。

    我在長嘆口氣的同時，目光則向着天際望去。

    雖然我的心裏依然滿是煩雜又無法言明的感覺，可我卻還在擔心天空中的月亮是否存在。我的心裏很明白，若是它不在天上，而我就這樣在夜色當中行走，那可是一件無比驚悚的事情。

    雖然從警局回筒子樓，我可以選擇打車，可我最終卻放棄了這樣的打算。

    我需要在夜風的吹拂下，讓頭腦趕緊恢復到冷靜的狀態。雖然我在警局裏麵待得時間不久，可我的心裏卻畫滿了大大的問號。

    在這些問號當中，最大的疑問顯然還是跟莫茹和莫桃有關。

    我思忖著胡亂得向前邁動腳步，城中村的筒子樓很快就出現在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