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確的答案？你做夢吶。

    我的心裏這麼想著，怦怦的響動卻像是敲鼓般敲打著我的心扉。

    別看撒謊只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的事兒，可在某些時候還真是挺艱難的一種選擇。至少當徐姰如鷹隼般銳利的目光落到我的臉上時，我感覺自己就好像是被人去毛剝皮又放到火上蒸煮一樣。

    “姐，我沒能看到她的臉。”

    “你少來！她就住在你隔壁，你怎麼可能沒看到她的臉？”徐姰毫不遲疑得反詰，臉還向著我的面前盯來。

    在她的注視下，我真得很想把頭轉去一旁。

    那時候，螞蟻爬動般的感覺已經出現在我的額頭上。雖然我沒有抬手去擦汗，可我卻相信這肯定是汗珠在那裏滾動了。

    “姐，我真得只看到了她的背影。她挺年輕的，身段也不錯，看起來就好像是……”

    我的話說到一半，突然心裏可就有了詞窮的感覺。緊跟著，我的頭腦當中就是一片空白，而我的記憶也就像是被人一下子給抽空了一樣。

    鬼！

    我不相信人有能力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難道這個可怖的傢伙也不希望我把莫茹的相貌給說出去？

    不等這樣的想法落定，我就感覺自己飄入了一個異度空間當中。在那裏的牆壁上，擺滿了真人大小的娃娃，而它們竟然都是沒有臉的。當我眯縫著眼睛想要盡力去看清它們的臉時，莫茹的臉卻一下子就躍入了我的眼簾，而且還越變越大、越來越真實。

    我在這種感覺的作用下，呼吸當時就變得急促了起來。

    我覺得自己的心臟也像是被某種東西給緊抓住了。雖然我希望自己能夠從這種異常的狀態當中恢復過來，可牆壁上的那些娃娃卻自己轉動了起來。伴隨這樣的事情發生，咯咯得如銀鈴般的笑聲也傳入到我的耳中。

    “嗨！說啊？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徐姰可不是擅於等待的女人！不過，令我慶幸的是她有這樣的品質。

    如果她當時真得任由我在恐怖的狀態下，就這樣胡思亂想下去，我真不知道自己將來會變成怎樣的一副模樣。

    在她的搖晃下，我就算不想從幻境中清醒過來，也必須得把自己的心神完全收回了。只是，呢喃的話語也隨著她的詢問，不由得從我的口中飄出，“小……不！我看到了許多娃娃，沒有臉的娃娃。”

    我不知道徐姰是否聽清了我一開始說的話。

    可就在我將要把莫茹的名字給吐露出來時，刺痛的感覺卻重現在我的頭腦中，並讓我看到那些旋轉的娃娃又失去了臉孔，一個個都變回了無臉的狀態。

    無臉的人形娃娃……

    無臉人？

    我很不想把頭腦中的這些情況跟無臉人聯絡到一起，可事情顯然並沒有按著我的預期去發展。我越是不想承認無臉人的存在，他的模樣就在我的頭腦裡變得越發清晰。可隨著徐姰再次把我的手臂晃動了起來，無臉人一下子就從我的腦海當中消失不見了。

    “嗨！你站在那裏做夢吶？”

    “娃娃！我看到隔壁有個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