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0章 石柱群
我蹲在火堆邊,伸著雙手烤火,見三叔哆哆嗦嗦的樣子,就問他:“三叔,核心地帶到底怎麼走?你知不知道?”
三叔搖搖頭,說道:“不知道,我也沒去過,我們還要好好找一找。”
我問:“一點線索都沒有嗎?”
三叔想了想,說:“應該就在酯鬼最多的地方,也是地下建築最中心的地方,但我們沒有地圖,所以還不好說,最好能邊往裏面走邊尋找一下,主要還是要找怨氣的來源地。”
我正聽著,就聽到河邊那裏響起了聲音,轉頭去看,見有什麼東西爬出了水面,我下意識伸手摸了一下身後揹着的步槍,哪裏還在,不知道是掉到哪裏去了。
我問沈雅:“你的步槍呢?”
沈雅說:“早沒子彈了,扔了。還有兩把手槍和一顆手雷。”
我一摸衣兜,我的手槍還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不知道有什麼古怪,還是不要放槍了,別驚動了其他的鬼魂或殭屍。
我一下想起了張道長交給我道術,對他們說:“我用一下張道長的道術,你們退後一下。”
沈雅和三叔聽後都往後退開,我見前面走過來兩具女屍,衣服都已經破爛不堪了,肌肉早已經腐爛變黑,有的有已經脫落了,露出了白骨。
沈雅在我後面說:“斌哥,快點啊,怎麼還不發動?它們都來了。”
我說:“道術的咒語讓我給忘了,我好好想想。我記性不好你不是不知道。”
我聽沈雅在身後罵了一句娘,我突然想起來了咒語,然後對著走在前面的那具女屍叫著:“急急如律令,天雷勾地火,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臨兵列者,皆陳列在前。”
然後食指一指那女屍,它竟然突然站住了腳步,我心中默唸操作它的咒語,讓它同後面那具女屍廝殺在一起。
然後它就非常聽話的向身後的女屍抓去,我一看這個好玩,不一會,它們互相抓著對方,場面十分血腥。
那兩具女屍鬥了幾分鐘,最後我控制的那具女屍贏了,它身上腐爛的肌肉也被抓的差不多了,都沒了。我又控制它往湖那邊走去,直到它走進河中,然後收回道術的動作。
沈雅笑著說:“他孃的,太厲害了,你快教教我,我也想學這個道術。”
我說:“那可不行,張道長臨終說了,這是密令道術,不讓外傳的。”
沈雅不樂意了,說:“真小氣,那張道長不還是傳給你了嗎?”
我說:“那是緣分,他在心中可能把我當成他的弟子了。”
沈雅說:“狗屁吧,到底教不教我?”
我說:“真的不能教,我都答應人家張道長了,我要信守承諾的。”
我無意間瞥了一眼身旁遠處的石柱群,黑森森一片,偶爾閃著點亮光,就像窺視著我們的眼睛,直看得人發毛。
我跟他們提議,輪流休息一會,但得有一個放哨。
於是我們輪流睡了一會,我睡了大概兩個小時,醒來時感覺頭腦清晰多了,只是肚內空空,又渴又餓。
沈雅問我:“斌哥,你在火車上不說我們跟著火車一定會到核心地帶嗎,你怎麼知道的?”
我說:“只是憑直覺,我們現在要好好找找。”
由於黑燈瞎火的也不知道往哪裏走,我們就沿著河岸走,又怕河裏出現殭屍什麼的,只能離河岸遠遠地走。
走了一段時間,倒是平安無事,沒有再出現鬼怪,只是我們幾個都餓得不行,又不知道哪裏能找到食物。
我天真地以為河中會有魚,可以抓來烤食,等靠近一看,只見到河裏有巨大的黑影在遊動,我嚇了一跳,趕緊遠離那個河岸。直到那河流到了瀑布處,往下面流去,便無法再順著河岸走了。
那瀑布的邊上就是一片石柱群,我們無路可走,只能走進裡面。
那石柱群裡面漆黑一片,面積非常大,手電筒的光也找不過去。
沈雅一看有些害怕了,說:“我們別進去了。”
三叔也有點不敢進了,說:“是啊,這麼黑,伸手不見五指的,進去太危險了。”
我一看四周的環境,那條血河的邊上是高高的山崖,過不去,河水流進地下瀑布中,下去更危險,走了這麼久,又不能走回頭路,看來只能摸黑進去了,也許沒有什麼問題。
我便說:“我們已經無路可走,只能走進去了,要不然原地不動,那還一點希望沒有。不如冒一次險試試。”
沈雅和三叔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聽我的建議,沈雅找到三根幹木頭,然後點著之後,遞給我和三叔一人一個。
沈雅說:“我們離得近一點,別走散了。”
我點點頭,然後從衣兜裡面掏出手槍,沈雅和三叔一樣都掏出手槍。
我們左手拿著火把,右手舉著手槍,向那黑漆漆一片的石柱群裡面走去。
我舉著那根燃燒的幹木頭,跟在沈雅的身後,三叔跟在我的身後,我們小心翼翼的樣子倒有點像盜賊。
這片石柱群除了漆黑之外,就是陰風陣陣,偶爾有蝙蝠“吱吱”的叫聲從遠處傳過來,聽得人心中很不舒服。
我向身旁的四周伸出手中的火把,想要把火光照的遠一點,以便於讓我多觀察一下這個地方。這時沈雅突然停住了腳步,我一下撞到他的身上。
我壓低聲音問:“怎麼了?沈雅。”
沈雅也小聲說:“前面有一個人影。”
三叔接著說:“後面好像也有。”
我非常疑惑地問:“不會是你們看錯了吧?我沒看到啊。”
沈雅說:“再走走看看,太黑了,真的沒看清楚。”
我的心裏更緊張了,想著這麼黑的地方要是有人也不是不可能,但他竟然不用照明,那就很奇怪了。
我們放慢了腳步,比之前慢了一倍的速度,簡直到了步步驚心的地步,我把手中的手槍握著更緊,食指緊緊貼著扳機。
我們向前挪了幾十步,沈雅又停了下來,我趕緊小聲問他:“那身影又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