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9章 地下屍骸
我仔細摸了摸地洞兩邊的泥土,沒有任何問題,我想到剛纔鑽地洞時轉了很多彎,可能這裏是一個死迴圈,所以才一直在原地打轉。
我讓堂弟繼續喊話,這樣我也可以確定他的準確位置,又爬了一陣,我才發現自己確實在地洞中兜圈子,就是始終找不到堂弟所在的暗室。
“喂,你是怎麼過去的?”我非常著急,朝地洞前面大喊。
“不知道,我剛纔暈過去了,醒來後就在這裏了,這裏是一個封閉的屋子。”
我反覆爬行了幾次,確定了距離堂弟聲音最近的一個地方,而他的聲音是從我的下面傳來的,說明下面應該有暗道,我在地洞兩邊的泥土中不停摸索,還真找到了一個鐵環機關,拉動那個鐵環之後,下面的一塊大理石移位了,並且出現了一個入口。
我跳下去之後,用手電筒一照才知道是一個向下的大理石臺階,而且還是人工做出來的,這難免讓我懷疑這裏是不是古代的墓室。
順著臺階一路往下走,走到一處石室內,見到牆上有一道石門,我推了推,沒有推動,又在旁邊細緻尋找一番,發現牆上有一個可以推動的鐵片,我把鐵片推上去之後,那道石門發出了“轟隆隆”的響聲。
我走進去之後,看到滿臉驚懼的堂弟,他差點哭出來,見到我就說:“斌哥,你可算來了,這裏太黑了,太嚇人,我們快回去吧。”
我向地面上看了看,果然有血腳印,看來那個血人也來過這裏,堂弟應該就是被他抓到這裏的。
“堂弟,我們回去了還是會有危險,而且還可能危及到全村人的性命,我們必須找到那個害人的鬼物。”
堂弟雖然很不情願,但還是微微點了點頭,我向暗室中照了照,發現有很多死人的白骨,顯然這裏曾經也關過很多人。
在我對面的牆上還有一道石門,我推上機關之後,門開啟了,前面竟然出現了光亮,走過去纔看出那裏是一條石板路,那些光亮正是豎立在路邊的圓形琉璃燈籠發出的,我不禁說出:“我們好像是到了一個陌生的地下世界。”
堂弟的臉上陰晴不定的,看著沒有表情,但我能感到他的心中也起了波瀾。
我們轉過了那條路,到了一座雄偉的宮殿面前,在宮殿的巨大鐵門之前是兩座飛獸的石像,石像的面目非常猙獰,背後還長著一對翅膀。
堂弟剛要往門前走,那道門卻自己開啟了,一個披著黑色長袍的人走了出來,他低著頭拿著半根蠟燭,蠟燭的光亮忽閃忽閃的,看著隨時都會熄滅,那人的臉乾枯精廋,看著像是乾屍一樣,完全看不出年齡來,而他走出大門後卻沒有走近我們,而是在門口停住了腳步。
“你們來了,跟我走吧。”那個長袍人陰深深地說道。
“你是誰?你認識我們嗎?”我立即問了一句。
“不需多問,跟我來吧。”說著那個長袍人就退進了門內。
“噹噹噹”的腳步聲響起,聲音漸漸變小,那個長袍人已經走遠。
“他媽的,真是邪門,這人好像在這裏等我們呢?”我對堂弟提出了心中的疑問。
“會不會和那個血人是一夥的?”堂弟小聲嘟囔了一句。
與其亂猜,還不如跟著他去看看,於是我快步向臺階上走去,很快就躥進了那道大鐵門裏麵,裡面是一道長廊,長廊的兩邊隔十多米就有一個圓圓半透明的琉璃燈籠。
我向前走了十多步,長廊突然向右邊轉,身後響起來了堂弟的腳步聲,他跟上來之後警告我:“小心他們偷襲。”
我放慢了腳步,和堂弟小心翼翼往裏面走,那個長廊一直向右轉,是一種圓形的長廊,我們走到盡頭的時候又發現前面有一道門,還是那種很高的巨大鐵門,而鐵門已經開了一道縫隙,好像在迎接我們似的。
我向鐵門裏麵探了一下頭,見到那裏是一間很大的偏室,房間的中間位置放著琉璃燈籠,除此之外再沒有發光的光源,我走到中間位置的時候向房間四周看了看,整個房間內都是一片朦朧模糊,只能隱隱約約看到兩邊的牆。
堂弟走過來之後,跟我說:“斌哥,這裏看著很危險,要不別進去了。”
我並沒有理會堂弟的提議,而是慢慢向房間內走去,這時我猛然間見到前面好像有一個人正在盯著我們看,雖然光線很弱,但可以看出一個輪廓來,那人在坐在一座椅子上的。
“喂,你領我們來這裏想要幹什麼?”我忍不住大聲問道。
沒有回答,甚至沒有任何的聲響,但我卻能感到一種巨大的壓迫感和危險。
“斌哥,看著像是死人。”堂弟說著就跟了過來。
我慢慢向前麵走去,走近那個座位的時候,見到一個身穿長袍的人背對著我們坐在一張鐵製的椅子上,那人的身上好像一直散發著一股寒氣。
我見那人一直都是一動不動的,也就沒有那麼強烈的戒備之心了,轉到前面看了看,那裏實在太黑,什麼都看不清楚,一束光亮照過去,我開啟了手中的手電筒,而眼前的情景也是我讓倒吸一口涼氣。
那個坐在座位上的人果然是死人,而且臉上的面板已經變黑,肌肉塌陷,完全是一種乾屍的模樣,而他的打扮竟然也是披著黑色的長袍,最讓我感到奇怪的是,他的右胳膊還高高抬起,手上握著拳頭,卻伸出了食指,好像是指著前面的什麼東西。
我轉頭朝著那具乾屍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同時手中的手電筒也照向那個方向,那邊擺放著一個很大的鐵箱子,看著像是密封的,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便回頭看了看堂弟,他的臉上也是陰晴不定的,表情看著非常古怪。
“那是什麼?”我忍不住問了一句。
“看著不像什麼好東西。”堂弟用非常冰冷的語氣回答我。
堂弟說得有些苦澀,顯然他也沒有見過這種場面,我用手電筒重新照了照那具乾屍,小聲問道:“這張臉你熟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