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夜裏上山
後來幾個人一商量,乾脆分批的躲藏,我和鄭軻躲在那樹上看看是不是要來到這祠堂,就是沒來到時候再去找他們。
而王勇揹着張屠戶,我們把那些包袱都藏在了後面,劉靜跟著王勇先去照顧張屠戶,往樂山後走,先躲藏一會兒。
過了許久,我們已經準備妥當,我和鄭柯把那包袱都往樹上丟,掛在最高處,兩個人到便利了許多,往那樹枝高的地方爬,躲得更加隱秘,在下方刨開樹葉,大約能看到底下祠堂的模樣,只是周遭夜色越來越暗。
在這邊說著等了許久,忽然看到遠方打折的火把,已經徹底黑了,周遭看上去十分明顯,我與鄭科一下子警惕了起來。
那火把遠遠的看去,站在路上走著的情景都能看得清楚,這是從那山下上來的,然後走了許久的火把越來越近,傳來了一些人的聲音,“你說說這非要大半夜的來,就不能明天一早再說。”
“就不要抱怨了,這事兒誰也不想的。”
我們聽到這人的聲音,我越發肯定這是奔著祠堂來的,果然過了不久門就被推開,沉重的木門聲,聽著我們幾個緊張。
看著前方那幾個人打著火把,手裏還抬著什麼東西,這個是四四方方的小箱子,我心裏咯噔了一下,那箱子就是往那密室裏放的話,我們那拼的圖還沒有收拾,竟然會被發現的。
可是那幾個人的確就是往屋子裏去的,只知道往那正屋推開門進去了,等他們進去了,我纔敢低聲的對鄭柯說,“他們不會是往那密室去的吧?那我們那弄的東西還沒收拾呢。”
鄭柯那邊久久才傳來的話“事已至此也沒有辦法,反正一時半會兒他們還不會發現我們,先靜觀其變。”
的確也沒有旁的辦法,也只能先靜觀其變了,這周遭這樣的情況我心裏越發不大放心。
過了很久,幾個人又出來了,與我們猜想不同的是,語氣倒還是平常,都互相催促著早些下山。
我想這個時候拍一個箱子往上走究竟是幹嘛,而且藉着那火光看了幾個人和聽這聲音,沒有我認識的人,至少也沒有房東,然後又觀察著那群打著火把的人,漸漸的出了門關好,往那方向走了。
我們在樹上蹲了許久才跳下來開啟門,細細的跟著在後麵,看著那火把往山下走才放心了許多,然後兩個人往那後山的方向去找躲著三個人。
我們走過去,這次打的是手電,只對準前面一個方向,沒有火把那麼明顯,不會被山下人看到。
往前走便看到了一塊大石頭,上面正蹲著幾個人過去,一看果然是劉靜他們““得了,那些人走了,咱們回去吧。”
劉靜和王勇起身,將那張屠夫再度背了起來,“你說這一天天都叫什麼事兒吧,那群人來幹什麼呀?”
“我也不清楚,放了一個箱子就走了。”
我們幾個人急急忙忙的回去了,劉靜檢查一下張屠戶的傷口,然後實在太過勞累,我們又將先前擺著的那個石頭,擺在了門後面,想著半夜有人開門,還能發出一點動靜,隨即各自回了屋子睡著了。
第二天睡了一個大天亮,劉靜起來檢視張屠戶的傷不容樂觀,是那腳又腫了起來,就像昨天一樣,如此反反覆覆的當真讓人有些害怕。
劉靜面色嚴峻地對我說““這個下去不是個辦法呀,要是那感染的太過嚴重,整個肌肉壞死,那腿可就廢了。”
我聽著也直皺眉頭,張屠戶這人跟了我們這麼久,要是人家因為我們殘廢了,怎樣的良心也過不去。
王勇過來看到我們兩個嘀嘀咕咕的過來,拿出了一包袋子,我看著是先前村長在村口給他的那些黑蟲子,“你拿這個試試吧,我總覺得他長得那大包跟我之前的有些像,雖然沒有那麼嚴重,可你昨天那種出來的,我總感覺就是我先前那個東西。”
劉慶看著那黑色的蟲子面色猶豫,“我想著現在也只有死馬當活馬醫了。”
就算我們要把張屠戶弄回去,那也要好幾天,這傷勢怎樣的變化也不清楚,劉靜一咬牙,“那咱們就試一試吧。”
這邊我們幾個人架起了火堆,不敢加大柴燒出厭惡,以免被人發現,慢慢地燒了一鍋熱水。
劉靜用先前張屠夫那刀,將黑蟲子剁成碎末,丟在就鍋裡煮了半天,出了一鍋粘粘的黑汁,所等那東西冷了,端到在這張屠戶的屋裏,張屠戶這時已經痛得睜不開眼睛,看著我們進來,只能虛弱的張了張眼。
鄭柯在旁邊給他餵了點水說““這情況的確太過嚴重了,咱們幾個再這麼耗下去,他萬一沒命怎麼辦?”
我看著他那**的腳,的確十分恐怖,先前那個石頭我們倒真沒預料到有那麼厲害,劉靜的藥膏抹在那腫的地方,看上去只變得黑乎乎的,也不知道有什麼療效。
“這個是什麼?”鄭珂看著那黑乎乎的東西,總覺得不像先前用的消炎藥。
“算個偏方吧,咱們現在也只能這麼試一試。”劉靜嘆了氣,看這張屠戶的眼睛檢查了一下,搖搖頭,“我們都出去,讓張屠戶好好休息。”
這麼一出事鬧得,我們幾個人都沒了心思,蹲在周圍,一時之間都不知道怎麼開口。
我心裏計劃著,要是現在離開了這個村子,咱們先前做的這一切都白費了,可以在道義上講張屠戶也算我們的朋友,人家跟了我們這麼久,出了這麼多力,所以艱難的抉擇之下,如果持續沒有好轉,定當是要是送張屠戶回去的。
我們幾個人大約都知道這個答案,所以面色十分嚴峻,尤其是王勇,追王勇對我使了個眼色,我們出了院子,來到那大樹底下。
他看著我說,“這樣吧,你們先回去,我留在這兒繼續找,等你們把他安頓好了,還能要趕回來就趕回來吧。”
我聽著這樣的安排,想著他就是真的財迷心竅了,又想著這未嘗也不是一個房子,或許留他在這裏還能觀察著事情的動向。
“若事情真的發展到很糟糕的地步,那我們也沒辦法,只能送張屠戶回去,得了,就這麼說定吧。”
我與王勇要好好商量一番,說著我們走後得怎麼去跟房東交涉,又如何在這村子裏多呆一段時間,一切說妥了之後,我們再度進入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