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樹上觀察
怕了許久,我們幾個人分散開來,看著樹枝的分叉處,哪裏更好趴著,我抓著枝幹不敢過於用力,否則那樹上的黑果子就會掉下去,也會引起注意的。我們幾人人因為地方狹窄又加上進來的人,所以處事都很是默契的小心。
我們今天躲在樹上那樹幹雖是粗壯,可到底有些溼滑,原本瞪著那樹枝上來的時候明明還很乾燥,越往上莫名的開始溼潤,讓人只能四肢並用,才穩住身形。
想這次上天也沒下過雨,這又是晌午,露水也不應存在,可是不容易站住腳,隨即我看著劉靜那顫顫巍巍的模樣,一隻手拉著她叫她不要擔心。
這時我們便看著幾十幾個人進了屋,手裏還抬著幾個大木棒,想著這當真是要舉行什麼祭祀儀式。
鄭柯低聲說:“咱們都各自小心一點。”
這個地勢最好能看著他們幹什麼,的站得高看得遠,我們現在爬得高,整個樹可以眺望到這個房子的大半地貌,尤其是正對著那大木門,我們能看見石臺外還有一部分人聚集在哪裏。
進來的就只有房東和那幾個人。其中兩個身形很大抬著木棒,一看就是有些年頭的東西,外面已經磨得十分光滑,顏色暗沉。想著怕是特殊用的東西,房東指使的各自兩個大漢抬著木棍,將來活水槽裡一丟。
隨即一個奇異的現象出現了,所有的四個龍頭不再噴水,反而水處急速的下降,最後眨眼之間和水槽裡面的水都沒有,只有那木頭上一些水漬,還能證明剛剛是充滿了水。
我看到這一幕當真驚訝了,想著這是要堵住水源做何事,更是好奇這是怎樣的原理,水是如何消失的。
這個時候房東對著外面人大聲的說:“今年風調雨順,可照例我們要去拜老祖宗說的這房子,就是在多餘的時候一定要記起這缺失的時候,今年咱們最不缺的就是水,所以咱們在這兒斷水三天,算是一個教訓。”
我聽著這話當真是糊塗了,既然風調雨順便風調雨順,幹嘛還要記住這缺失的時候,何況還是用教訓這種的詞彙形容,總覺得是自相矛盾,但想起先前的流水宴、遊蛇行,這個村子總是有著太多奇奇怪怪的規矩。
現在看著房東站在正中前命令著所有人,我越發能肯定他對我的身份描述是全然不真實的,可是這有別人有自己隱瞞的權利,我也無話可說,畢竟我們也一而再再而三的隱瞞自己的行徑。
我們幾個人在樹上實在趴的辛苦,可是下面的人卻不慌不忙的進行這一步步的步驟,外面的人又抬來了兩個大缸,那剛圓滾滾的上面雕著一排的石頭,石頭的團像是龍頭。
這個村子當真是與這龍結下了不少的緣分不可,而後又想著他們當初來的身份都是被僱傭的人,現在是不是把那個時候的一些東西延傳下來,我這是人視力算得上極好,隔著幾十米的距離,大約真能看清楚,那壩子裡的大缸上雕的是一個個精巧的龍頭,覺得那圖案略微有些熟悉。
我將懷裏的竹簡拿出來,這個高難度的動作,等我真的拿出來已經一身的汗,果然能找到對應的東西,我拿給給鄭柯看,鄭柯的目光之中也有了思索。
我又繼續觀察下面的動靜,難不成是以前就有的祭祀典禮,就像這個竹簡一直被好好的儲存,而這個村子也一直延續著這個風俗。
王勇看著我們抱怨:“咱們這樣抱著樹要躲躲多久,我覺得我快撐不住了,都快掉下去了。”
我起身看著王勇所在的地方,他恰好站在一個齜牙之間,偏偏一頭枝椏太細了,只能抱著另一頭,身形極好不穩重。
我看著那圖畫上還有後續的東西,還有一個大大的圓餅的樣子,想著這又是什麼東西,就在水缸旁邊畫者的。
我抬眼隨即對王勇說,“再堅持一會兒吧,這要是掉下去,我們指定得被這村子趕出去,而你的寶藏也全都泡湯了。”
說起寶藏王勇又有了重新的動力,一咬牙保證:“放心吧,這點苦我還是堅持的住的,等我拿到了這族譜裡的秘密,找到那寶藏,再也不受這些鳥氣,”
正在說話間,那幾個人抬了大缸,隨即房東又指揮兩個大漢,又把那木棍抬起來,那活水再度出現,我想這莫不是要把水衝進缸裡著來而復返的,簡直就是胡鬧,沒事兒找事兒的典型,哪裏是算得上正兒八經的祭拜,至少與我接觸的祭拜,完全不同。
在我們遷墳是職業的意義當中,祭拜就是要看天地萬物,自然與當地風俗、地脈風水,總之這也是個頭等要緊的事情,絕不是這般拿幾根木頭、抬幾口打光,召集一群人就胡亂搞的東西。
反正按照中國的古典風水,全然是背離了的,這個村子所造型的一切慣例與先前打獵分時流水宴給我的感覺,都全然是一派外來人的做派,現在一看果不其然。
可這到底是外來的也是中國,此番祭拜,實在不合情理,我還想從懷裏拿出天地山水盤來檢測一下,可無奈這竹簡放得太滿,挪動不了半分,也只得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的舉動,現在在這樹上趴久了,整個人渾身腰痠背痛的,穩住身形已是不易。
這時果然便看到了一個大圓盤帶進來,那圓盤黑漆漆的格子稍微有些遠,不能看清楚是什麼材質的,但略微感覺很重,因為抬進來用了足足四個人,這四個人走起來的步伐也頗為吃力。
這時變成了四個人,將那圓盤匯聚在一處,放置在龍頭的斜對角,再將那大缸放在了那圓盤中間,我想著這是怎樣的一個法子,裝水不裝水,還有這班對稱起來,我是看不出半分風水的做法。
果不其然,他們真就那樣放著,然後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
那四個龍頭被房東一人一轉,那龍頭的水直直打在黑色大盤上,竟然折射出了一個詭異的弧度,那水直接往缸裡送,我想這也不是斜坡,也不是什麼夾角,一個圓盤像一個平地一樣的設定,怎麼能折起那水往缸裡送。
果然見到這一幕,我們好幾個都感到十分詭異,鄭柯的眼神卻越發晦暗不明,我也開始想著他,對於這個祠堂的事情瞭解過多,這幾年當私塾先生怕也是沒有少打聽,看來今天的祭拜也是他全然不知道的,已經超脫了他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