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神秘信封
龍骨花……
和那女人棺材裏的一模一樣呢龍骨花……
我的心裏有些雜亂,彷彿看見了這個小男孩在對我笑著,嘲笑著我的一無所知。
我摸了摸額頭,心下混亂著。
這是,我突然看見了骸骨旁放著一個破舊的信封。
我繞到了信封的方向,低頭看著信封。
因為時間的飛逝,它的封皮變得枯黃,我輕輕的碰了碰,紙張已經乾脆的彷彿一碰就要碎掉了一樣。
我小心翼翼的拿出來了那個信封,將信封展開,熟悉的字印入了我的眼簾:
致尊敬的師兄:
十幾年不見,忽而聽聞你的逝世,內心十分悲痛。
若不是師弟當初犯下過錯,不至於師兄淪落到慘死的地步。
你我二人生前無至交,死後被人避諱,不如讓師弟尚在人世時送你一程。
特尋來龍骨花,願師兄安好。
落款:陳齊雲
我的手忍不住的顫了顫,信封因為我的動作而撕裂了一條裂縫。
陳齊雲是我師父的大名。
信是我師父寫的。
這個骸骨,是我的師叔?
我嘴唇忍不住的顫了顫。
若是真的是我師叔,怎麼也不會是這麼一個七八歲兒童的年齡啊!
我心裏有幾分的茫然,將信塞到了內側的衣兜裡,步伐慌忙的走出了書房,轉身掛上了鎖。
這時候才發現,自己對師父並不是特別的瞭解。
從師父出現在自己的生活裡,就只知道師父是村裏倍受人敬仰的風水墳師,自己從不知道師父從哪兒來,家是哪裏的。
只知道師父愛喝酒,愛釣魚,對自己有時候要求嚴格。
我的腦袋又一次的痛了起來,宛如被針鑽了一樣的痛苦。
是不是,聽師父的話就不會經歷這一些了?
“陳斌你想什麼呢……有點良心吧!”
我重重的跪在了書房前,淚水不停的流下,將腦袋狠狠地撞擊著地面。
自己怎麼可以那麼想!師父養自己了那麼大,連死因都查不出來,自己還算什麼人!
和那些畜牲有什麼區別!
別痛了……我求求你……別痛了……
“啊啊啊!”
一陣劇痛襲來,我陷入了一片黑暗。在尚且清醒的時候,宛如看見了師父的身影。
“師……父……”
“陳斌!你醒醒!你醒一下!”
隨著一陣冰冷的涼意,我嚇得猛地睜開了眼睛,就看見了高高掛在天空,我的正上方的太陽。
“唔……”
我捂了捂悶痛的腦袋,喉嚨像是被撕裂了一樣,側頭看了過去,就看見了王雷擔憂的表情。
和他旁邊的水桶。
“你妹啊……”
我嘴角抽搐了兩下,想要爬起來狠狠地敲敲這貨腦子裏都裝了什麼,卻發現四肢僵硬,站也站不起來。
“陳斌你先別動了……”王雷眼眶泛紅,帶著哭腔的說道,“你昨天去哪了啊,怎麼會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你先別嚎,我還沒死呢,我怎麼了?”
我側頭看了看王雷,眨了眨有些乾澀的眼睛,有些疑惑。
“你自己看!”
王雷拿出來了一個鏡子,直直的放在了我的面前,突然放大的臉讓我嚇了一跳。
乾枯的頭髮,濃重的快要掉到下巴的黑眼圈,雙目無神,蠟黃的臉,還有白的像是透明一般的嘴唇。長長的脖子上是一條又一條的,泛着黑色的血管。
還真的像一隻鬼。
我眨了眨眼睛,對著王雷說道:“你先扶我起來。”
王雷慌忙拉起來了我,我靠在了他的身上,越發感覺到了四肢的僵硬。
王雷扶著我躺在了床上,我低頭看著他,笑了笑,說道:“你幫我看一下我的腳底。”
“啊?”
王雷愣了愣,但是還是照我所說的將我的鞋子脫了下來,剛一脫下來,他就坐倒在地上。
“這……這……”
王雷驚恐的看著我,一副我命不久矣的樣子。
我低頭看了過去,果不其然看見我整個腳,都變成了黑色的。
“看來,你得扶著我上一下山了。”
我忍不住的笑了出來,因為劇烈的呼吸,我感覺腹部一陣絞痛。
“你還笑!你還笑得出來!”
王雷紅著眼眶說道。
“那你還撐得到晚上嗎?”
我疑惑的看了看王雷,哈哈笑了出來。
“為什麼要晚上去?我們正午去不行嗎?你是習慣了夜半三更去探險了嗎?”
“我都這樣了,還半夜去,你還要命嗎?”
王雷聽著我戲謔的聲音,白了我一眼,轉身想要替我擦拭身體的毛巾乾淨利落的摔在了我的身上,沒有絲毫的遲疑。
我吃痛的倒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