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四章 陰陽功
“這就是家族中的爭鬥,這是一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殘酷爭鬥,他們同爲葉家人,體內流著相同的血液,可以透過利益交換互相妥協,但你不行,你是這場爭鬥中無法停止揮刀的人。”周老繼續說道。
“算了吧,越說我越慌,周老,我還是對我的師傅比較感興趣。”西峰轉移話題道。
“路還長,他住的偏遠,在山裏,不是好相處的人。”周老閉目說道,這一次,恐怕是真的休息了,西峰也不再打擾他。
峰巒疊嶂,一層又一層,車在往更深處開,都是老路,蜿蜒曲折得讓人想吐,周老的勤務員面不改色的往前,小心的把控著方向盤。
深入的感覺令西峰感到莫名不安,他感覺這和他跟葉家的關係一樣,會越卷越深,想想自己到現在,手頭上的資產也纔有三千萬出頭,是個在平凡不過的人罷了,卻要參與到葉家這樣龐然大物的鬥爭中,他就感到心裏發緊。
“兄弟,前面要開到哪兒啊?”西峰忍不住擰起眉毛問道。
勤務員也是有眼色的人,知道西峰和周老關係不淺,很快回答道:“明善山,這是那位老先生自己取的名字,據說他很靈驗,不時會有人上山拜訪他,想請他幫忙算一卦,他偶爾出手,久而久之,這座山就真的成明善山了。”
又過了二十分鐘,太陽將要落山,這邊處在坡背,夕陽被大山擋住,天已經灰濛濛的了,車終於在一個一處山道停下。
老道解釋道:“這兩套功夫,一套是橫練硬功,講究一力降十會,威力蠻橫,只是過剛至猛,有損陽壽;一套以養息練氣為主,出手傷人多使暗勁,練至巔峰威力不輸橫練硬功,只是你根骨已固,不是練武的年紀了,我建議你還是選擇橫練硬功,可能還能練出點門道。”
兩種功夫,老道都將利弊講了出來,他實際上也是一個人在山上呆得無趣了,好容易有個人說說話,便覺得沒必要拉著一張臉。
想了一會兒,西峰有些不好意思道:“您說,我能不能兩套都練?”
西峰現在感覺自己很有一種被菩提祖師問孫猴子,三十二變和七十二變要學哪一個的感覺,機會來之不易,他也是喜歡武功的人,便不覺貪心起來。
“哼,你倒是貪心,這倒不是我不願教你,而是憑你個人的精力,天賦,根本無法同時學習兩套功夫,所以還是別想了。”
“這兩套功夫一套有損陽壽,但威力大,一套講究養息練氣,卻使暗勁,難道不能結合起來嗎?”
“你還真是異想天開,不過,你說的東西,有……在這裏!”老道從懷中掏出一本小書,這小書看起來年頭已久,乾裂泛黃,不過應該是被老道儲存的很好,在西峰面前一晃,看起來整整齊齊,原來是一本秘籍。
上書幾個灰暗的小字,正是秘籍的名稱——陰陽功!
“我剛纔告訴你的兩套功夫,便是從這本陰陽功當中拆解出來的,我歷代先祖透過不斷失敗和總結方纔將這兩種功夫糅合為一,創造出這集兩種功夫優點於一體的陰陽功。”老道的言語中頗為得意,拿出陰陽功秘籍,更像是炫耀。
西峰被秘籍所吸引,下意識的伸手,老道手腕一翻,秘籍眨眼間被他收入懷中,對西峰說道:“小子,想都不要想,這乃是我家祖祖輩輩的不傳秘籍,給你看一眼已是你的大幸,你還是好好想想兩種功夫你要選哪一種吧。”
西峰聞言一怔,隨後臉上滿是古怪之色:“道長,你剛纔說,陰陽功是兩種功夫的結合?”
“沒錯,旁人沒有陰陽功是絕無可能將兩種功夫修煉得相得益彰的。”老道說道。
此時此刻,老道絕對無法明白西峰心中的得意,就好像一個乞丐拿著手中撿來的饅頭跟旁人炫耀,然而對於旁人來說,這只是唾手可得的東西罷了,現在的西峰,就有這種感覺。
陰陽功對老道來說是秘而不宣的東西,但西峰屏息凝神,將透視眼開啟,視線探入老道的懷裏,那本陰陽功便靜靜的躺在老道懷中,西峰略一控制,彷彿翻開了書頁,輕而易舉得以窺見其中奧妙!
“就兩種功夫,沒那麼多門道,快選吧。”老道對這一切猶自不知,催促道。
“我兩種都選了。”西峰收起透視眼,很乾脆的說道。
“人心不足蛇吞象,你會後悔的,兩種功夫同時練,你沒有那個精力,更沒有那個天賦,不過也罷,不關我的事,你要學就學吧,明天開始,我會教你。”老道搖頭嘆息,對西峰的選擇,有些嘲弄。
雖然如此,燒雞也分了西峰一半,讓西峰沒想到的是,這燒雞沒有放什麼香料,味道卻也不錯,讓人回味無窮。
吃過燒雞,已是夜朗星稀,老道剛想要將火堆裡的火星子踢滅,抬腳懸了一下卻又收了回去,對西峰說道:“沒房間了,那是柴房,可以避雨,你要是沒地方睡,就去那兒吧,白天雖然熱,但如果晚上下起雨來,可能溫度就要轉涼了,你要是願意動手,就自己把火堆弄過去,可以保你晚上睡的舒服點。”
老道言盡於此,背手晃著身子走進了竹屋中。
人心,是這個世界上最複雜,最可怕的東西,甚至於鬼神。
躺在柴房當中,西峰在思考很多事情,葉家的事情,HN市的事情,這些事情細想之後,便成為複雜無比的事情,忽明忽暗的火光將他的臉龐也映得忽明忽暗,在暖黃色與黑暗間交換,不一會兒,雨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柴房只是一個很簡陋的竹棚,並不擋風,偶爾有雨點飄到西峰臉上,讓西峰慶幸,自己聽取了老道的意見,把火堆移了過來。
不然……這個夜晚恐怕不好過了。
山裏沒有可以充電的地方,西峰沒敢玩手機,保留著用來打電話,跟外界保持聯繫,他躺在乾草鋪成的簡陋的小床上,就這樣緩緩睡了過去。
山上的溼氣重,又下了雨,晨露薄薄覆蓋在身上,讓西峰感到難受,睡覺的時間也短,只有在s點到六點這段時間好好睡了一下,儘管如此,他還是早早被老道叫了起來,一看時間,方纔六點過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