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慕予樓舉起了手裏那用手帕抱著的瓷瓶，正是那大漢吃過的那一瓶回春散。

    “這不就是你們賣的回春散麼，怎麼就是證據了？”

    樊天寧換了個姿勢，雙手抱胸，斜眼看著慕予樓。

    這番動作落在慕瞳的眼裏，就是個防備的姿態。

    而先前鬧事的兩個大漢，也目光躲閃，一副心虛的模樣。

    “錯了，這根本就不是我們藥行賣的回春散。”

    慕予樓淡笑著搖搖頭，把瓶子的底部展示在眾人面前。

    “我們這一批次的回春散，瓶子都是特製的。在瓶子的底部有一個慕字。但這個字不是凸起也不是凹進去的，而是用一種特殊的顏料寫上去的，在陽光的折射下，能閃出七彩的光芒。而這個瓶子，沒有。”

    慕瞳見狀，也拿出一瓶剛從要行裡拿出來的回春散，也把瓶子的底部露了出來，附和了一句。

    “從我們藥行買過藥劑的大夥兒們也可以瞅瞅，看是不是真的在陽光底下才能看到這個字。”

    慕瞳這一下，倒是提醒了圍觀的眾人。

    一部分買過慕族藥行藥劑的人耐不住好奇心，翻出了懷裏的藥瓶子，開始對著陽光看。

    “果真是有這麼一個印記，慕家小姐手裏的瓶子都放在太陽光下了，也沒我手裏這個瓶子的印記，該是家的沒錯了。”

    “是啊！竟然還有這樣神奇的顏料，看著挺漂亮的，不知道什麼地方有，真想買一點。”

    ……

    那兩名大漢沒想到竟然會有這麼一遭，心裏咯噔一下，暗道不好。這眼神，不自覺地就往樊天寧看去。

    這哥倆兒的動作一點都不隱晦，被不少的人注意到了。

    樊天寧正納悶兒，怎麼周圍的人都用那麼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一回頭，正好就跟那哥倆兒來了個六目相對。

    “蠢貨！”

    樊天寧真是氣急了，這倆真真是肌肉發達、頭腦簡單的貨。這麼公然看他，難道是生怕別人看不出他們之間有關係麼？

    但樊天寧不肯就此服輸，他就不信了，他還搞不定這個小他五歲多的小女娃。

    “一個瓶子能說明什麼，如此大批次生產，也很有可能是中間漏寫了一個啊。”

    “嗯，樊二少爺說得有道理，不排除有這種可能，這個瓶子的外表不足以說明什麼，不能成為覺得決定性證據。”

    慕予樓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同意了樊天寧的說法。

    樊天寧原以為慕瞳會反駁，他就連下面該如何見招拆招的情形都在腦裡頭給過一遍了。可慕予樓一個同意，就把他所有想好的東西都否決了。

    這……怎麼就這麼不按常理出牌呢？

    “我找到的決定性證據是這個——裡面的藥劑。”

    說著，慕予樓就把那瓶子裡的藥劑倒出來了點，並且還故意看向柳河，嘴角勾起一抹略帶嘲諷的弧度。

    “柳河大人，這藥劑真的是他吃下去的那一瓶麼？”

    柳河沒想到自己會被突然點名，心裏忍不住突突了一下。但一聽，這小女娃問的竟然是這種簡單的問題，當下也沒在意，只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