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鬥詩大會
剛起床沒多久,王洛彤就跑過來找李讓。一見面就聞到了李讓身上的胭脂味。揪著李讓的耳朵就問到:“你昨天是不是又去那醉仙樓了。那蘇月有什麼好的。音律再好也是那醉仙樓的女子。還能比得過小姐我去。”
李讓吃痛,只得哎呀呀的叫道:“輕點輕點,我昨天是去找法子去了。已經是找到了怎麼挽救我們王家的法子。你輕點,揪壞了你相公你不心疼啊。”
聽到葉楓這樣說,王洛彤急忙捂著李讓的嘴巴道:“小聲點。生怕別人不知道啊。”
李讓見狀邪魅一笑。摟著王洛彤的腰。嘴唇離王洛彤的臉不過兩公分。溫熱的氣息直拍打在王洛彤的臉上:“怎麼,害怕啊。做我李讓的媳婦就這麼丟人嗎?”
說著手已經是極不安分的摸上了那翹臀。順勢還捏了捏。王洛彤被這麼一捏。整個人已經是癱倒在了李讓的懷裏。好容易攢著一點勁,直起身來。捶打著李讓的胸膛道:“就你會欺負人。不是嫌棄你,是現在還不可以。我王家在這種境地下,我怎麼好意思這個時候嫁人。”
楞了一會纔想起來。驚喜的說道。你說你找到幫助我王家渡過難關的方法了?
李讓肯定的點了點頭。微笑道:“是的。”
“快說什麼法子。等等。走,我們和福伯說去。”說完拉著李讓的手就要走。
李讓連忙道:“哎...哎...手,這會你又不怕看見了?”
王洛彤連忙鬆開了自己的手,羞紅了臉。在前面說道:“那你快點跟上。”
“李讓啊。”福伯率先開口道。
“小的在。”李讓應道。
“聽洛彤說你已經找到了對付那陳家的應對之法。快快說來。”福伯看著李讓開心的說道。
“那小的就說了。敢問王府倉庫中是否囤有油菜。”李讓問道。
“那是自然,這景州城只有我一家商號做了這囤積油菜的行當。今年災年,油菜都沒有賣出去。”王洛彤應道。
“敢問府上平時都是吃的什麼油。”李讓又問道。
“當然是豬油了。”王洛彤道。
“那如果說我能把油菜中的油提取出來,代替豬油。而且價格比豬油還要便宜呢。”李讓說道。
王洛彤聽到這裏被嚇了一跳。這油菜中有油,這是大多數人都知道的事情。可那是做豬食的時候加進去的。加油菜的豬食豬更喜歡吃,長得更大。還從來沒有人想過要吃油菜裡的油。
“可行嗎?”王洛彤問道。
“豬油多少錢一斤。”李讓再次問道。
“就算是自己買回來提煉,也得二錢銀子一斤。”
“如果說我用油菜榨出來的油,只要一錢一斤呢。”李讓問道。
“可是這關鍵是,有人要嗎。要知道油菜都是用來餵豬的。”王洛彤擔憂的說道。
李讓哈哈一笑:“這個大小姐放心,我保證會有人吃的。而且還會有很多人吃。”
開玩笑了,李讓原來所在的世界本就是以吃植物油為主。動物油中含有太多的膽固醇。已經是逐漸的被各種混合油給代替。著名的1:1:1就是很好的典型。至於銷量。葉楓敢拍著胸脯保證。這菜籽油的香味絕對可以吸引一堆顧客。
福伯沉思了一會。見李讓這不像是無的放矢。既然王府都已經是這樣了。倒不如放手一搏。最多也就落下一個被吞併的下場。當即開口道。:“從今天起,就由你來負責這件事情。府中一切資源。均可隨意調動。”
李讓得到了這麼大的權力,開心的說道:“好。”就欲轉身離開議事廳。迫不及待的去大幹一番。
“李讓。”福伯突然喊道。
“怎麼了。”李讓回過頭說道。
“就看你的了,加油啊。”福伯說道。
李讓用手指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轉身就走。
剩福伯一家三口在議事廳裡學著李讓的手勢。“這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啊。”
王洛彤也比劃道:“我也不懂。”
.……
李讓出了院子。當即大笑道:“終於可以做事情了。”
到賬房取了足夠多的銀子。拉著三四個家丁。就跑到了城外的一條河流旁。這條河叫做棟樑河。河水平緩。雖然說是旱災。可是卻沒有斷流。領著一行人到了河流的上游,發現這裏河水更加湍急。周邊則是地勢平坦。當下決定道。你們幾個去周圍問問,這是哪家的地盤。
說完就打發了幾個家丁四處尋找。自己則是找了一根大樹。靠在樹底下睡覺。想著不久的將來,自己就會變得非常有錢。李讓呵呵呵地笑出了聲。雖然烈日炎炎。卻是怡然自得。一點沒有覺得天氣炎熱煩躁的跡象。不多時,幾個家丁氣喘吁吁的跑過來:“昊哥,咱們打聽過了。這塊地是無主之地。”
“無主之地啊。”李讓想到。隨即開口說道。咱們打道回府。
說完領著一行人回到了家中。詢問了一番無主之地該如何使用。都說要是城外。想用就用咯。李讓想了一下。不能這麼隨便:“走到衙門。以二十兩銀子買下了那塊地十年的使用權。衙門第一次見到有人在城外用地還要交銀子的。高興得合不攏嘴。就差把李讓留在衙門吃飯了。”李讓是有著良好房地產權的好青年。知道這種無主之地,用起來雖然方便。可是萬一出了點什麼事。比如那陳立德暗中使壞的話,連個訴苦的地都沒有。這要是交了錢就不一樣了。那可是受到法律律保護的。誰也不敢隨便搗亂。
葉楓回到王府後,也不休息。馬不停蹄的設計這榨油坊的草圖。見李讓在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也沒打擾,悄悄的走了。經過一夜奮戰,這榨油坊的草圖終於是讓李讓給設計了出來。
到城裏找到了最好的木匠。許給木匠每人一個星期一錢銀子的重金。一群木匠瞬間都卯足了幹勁。紛紛拍著胸脯說道一定按照圖紙完成。
葉楓畫的圖紙也是簡易易懂。簡簡單單的三檢視就把一個固體的結構很好的解釋了出來。讓木匠師傅們稱讚不已。做木匠這麼多年也沒見過如此漂亮的圖紙。要知道葉楓前世是學工科的。畫過複雜的圖紙比這個多了去了。
木匠師傅們也不含糊,當天就開始了幹活。
葉楓的設計其實也很簡單,利用河水流動的能量。做了一個扇葉,用扇葉來帶動榨油機的榨油,第一是大大的節約了人力成本。第二是出油效率高。爲了預防河水斷流,葉楓還設計了一個風扇動力的榨油機。兩臺榨油機同時工作。需要的人手卻是大大的縮小。
看著如此神奇的設計,木匠和家丁都覺得李讓就是無所不能的神仙。到現在為止就沒有遇到過可以難住李讓的事情。
過了一個星期。這榨油坊已經是建造好了。中間李讓都沒有出什麼力。有事沒事去趟醉仙樓逗逗花魁。或者就是在王府喫喫大小姐的豆腐。
領著王洛彤和福伯看到這榨油坊的時候,王洛彤和福伯都驚呆了。看著水流衝擊著木板,帶動打樁機一次又一次的擊打著油餅。風吹動扇葉帶動打樁機擊打著油餅。王洛彤一行人就像是看戲法一般。這些東西居然可以藉助外力來代替。那豈不是隻需要很少的人就可以搞定這件事情。又可以省一大筆的人工費。對於今天的王府來說。無異於天大的好訊息。
“洛彤你看,這就是榨油坊。我自作主張起了一個名字。賽爾號。你們看怎麼樣。”
“賽爾號,雖然聽起來不倫不類的。可還是有那麼一點點意思。你是怎麼先到用水力和風力來代替人力的。這想法簡直是絕了。”
李讓笑道:“我哪有這本是,這都是從一些農民身上學來的。農民的智慧,無窮無盡啊。”
福伯雖是讀書人,卻是農民出身,後來才考取的功名。所以福伯對農民也是有著好感。見李讓對農民沒有半點看不起的意思,反而極為稱讚。心中也是大為讚賞。
就讓我來看看你是怎麼榨油的。說完就往油坊裡走。剛走進去就聞到了菜籽油的香味。當下讚歎:“這是什麼味道,好香。”
“回老爺,這就是那菜籽油的香味。”李讓答道。
“菜籽油居然如此之好聞,倒是一大奇事。”聽到福伯咬文嚼字的說話。李讓訕訕一笑,沒有接話。
“老爺這樣逛倒也是沒有目的,就讓我來做導遊好不好。”李讓上前說道。
“導遊?導遊為何物啊。”福伯詫異的問道。
李讓這才反應過來他們不懂什麼是導遊,廢了勁解釋清楚了這個外來詞彙。擦了腦門的汗。開始正兒八經的好好解釋了起來。
“這裏是烘烤油菜的,油菜現在這裏烘烤開。去除掉多餘的水分。也能讓油菜的外殼能夠自然開啟。然後烘烤好的油菜就被運到這裏。這裏的木棍不停的打著油菜,讓油菜裡面的油菜籽抖落出來。油菜籽的殼又可以回到爐子裡繼續烤接下來需要烘乾的油菜。”
聽到這裏,福伯嘆了一口氣道:“相煎何太急啊!”
李讓汗顏。繼續說道。“然後把出來的油菜籽繼續放回鍋中翻炒。因為剛纔擊打油菜的時候,溫度降了下來。這下翻炒加溫。可以讓油菜的水分降低,同時加熱油菜籽。以便於更好的出油。然後翻炒好的油菜籽呢,就裝入這個用稻草編織的油餅當中。以二十五個油餅為一批。用木樁舉高之後用力砸下。就可以出油了。”
一口氣介紹了這麼多,李讓也覺得口乾舌燥,何況這油坊裡溫度實在是高。李讓也是受不了。福伯雖然已經是大汗淋漓。可是看著眼前運轉的榨油機。覺得就像是看到了王府的希望一般。熱淚盈眶。
王洛彤見狀急忙上前安撫。將一行人送出去後。李讓回過頭看著轉運的榨油機,問著陣陣菜籽油的香味。只覺得前途是多麼的好。
“李讓,這油我們什麼時候去賣比較合適。”王洛彤問道。
“事不宜遲,就明天吧!”李讓說道。
次日。李讓帶著王洛彤。帶著兩大桶油。到了王家的門店裏開始賣。
“李讓,我們要怎麼賣啊。大家都沒見過這個東西,要怎麼開啟名聲。”王洛彤問道。
“這個...”忽然李讓想到前世的一款名酒,第一次參加世博會的時候無人問津。然後急中生智,砸破了酒瓶,酒香四溢。名號也就一次打響了。
“來,咱們支一口大鍋,現場用這玩意。”讓香味散開,自然就好賣了,對了,咱家還有多餘的大米嗎?
“有啊。”
“平時買大米的人多嗎?”
“大米?就擺在這兒,人家需要自然就會來買啊!”王洛彤疑惑的說道。
“那我們先在這兒試一試吧。大米和菜油一起買。自然就可以順帶推銷我們的菜油。”說著就和王洛彤守在店鋪之中。
一晃一上午過去了。沒有一個人過來問這個東西的事情。其中有幾個人好奇的過來看了一下。可是看到這東西烏漆嘛黑的,便也沒了興趣。這年頭有錢人家都有豬油。沒錢的人家也買不起油。
李讓看著賣不動的菜油,一籌莫展。苦苦的思考著要怎麼才能把這個新玩意的名號給打響。
王洛彤見他一臉責備自己的樣子,上前安慰道:“沒事的。我王家已經是這樣了。沒有什麼可以輸的。不要太自責。好吧。加油點。”
這話李讓是一點都沒聽進去。滿腦子都是在想要怎麼把這東西賣出去。
“糖葫蘆嘞。買一個送一個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叫賣聲響起。李讓抬起頭看了看。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然後突然亮了起來,恢復了清明。
“哈哈哈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有辦法了。”李讓就像是中了五百萬彩票一樣。開心得不得了。
王洛彤見李讓突然這麼開心,甚至是已經有些到了癲狂的狀態。被嚇到了,以為李讓是過於自責。得了失心瘋。連忙上前去關心的問道。李讓你怎麼了,別嚇我啊。
李讓興奮的摟著王洛彤,在王洛彤的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道:“我知道了,我有辦法了。”
王洛彤正欲嬌羞,聽到李讓說有辦法了。十分開心。驚喜的看著李讓。問道:“你有什麼辦法。快說說。”
“這個菜油我們不賣了!”李讓開心的說。
“不賣了?為什麼啊。這東西挺好的啊”王洛彤不明白,疑惑的問道。
“我們免費送。”李讓得意的說道。
“免費送?你傻了吧。這是我們花了大價錢。前前後後花了上百兩銀子才弄出來的東西。現在你給我說免費送?”王洛彤驚呼道。
“你不懂。咱們就買大米送菜油。”李讓見王洛彤驚訝,並沒有感到意外。這是在他意料之中的反應。
“這是為什麼啊。那咱們不是特別虧嗎?”王洛彤還是很疑惑。
“人們不來買我們這個菜油,是因為不知道這東西怎麼吃。有多好吃。能幹些什麼。我問你,你要是看到一個東西黑漆麻黑的還不知道有什麼用。而且自認為家裏有更好的替代品,你會買嗎?”
“不會。”王洛彤搖了搖頭。
“對啊,這不就結了。你看你都不會買。人家怎麼可能會買。所以咱們得先送。讓人知道這東西有什麼用了,才能好好地賣。”李讓得意的說道。
“可是要是送的話。我們多虧啊。”王洛彤雖然已經被說服。可一想到這麼多的東西都要送人。就是一陣心疼。
李讓拍了拍王洛彤的肩膀。說道:“沒事的,捨不得孩子套不找狼。你去給我弄點餃子去。今天我給你露一手。”
說著李讓就在這門店門前支起了兩口大鍋。看這樣子是要改變行當,不賣米。改開餐館了。
正在李讓忙碌的時候。陳立德帶著一群人從遠方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停在了李讓的面前。
“哎喲,這不是王家的小家丁嗎?怎麼改行做起了飯館。王家不是賣糧食的嗎?開不下去了?哈哈哈”陳立德身後的一個小家丁囂張的笑道。
陳立德朝身後揮了揮手。說道。“哎...不得無禮。人家或許只是想做一點東西自己吃。畢竟去館子裡面太貴了。自己做才幾個錢啊。”
身後的家丁連忙附和道:“就是就是。酒樓太貴了。就連路邊小攤上的一個包子也得兩文錢呢。自己做多便宜。”
就在這時陳立德來到了裝油的大桶面前,看著這大桶說道。“這就是王家最近高出來的新鮮玩意?這麼黑,怎麼下的了口。王洛彤家居然想靠你這個小漁民翻身。怎麼想的,可笑,可笑之極啊。”
那些個家丁聽到後也連忙附和道:“就是就是,一個小漁民還妄想拯救王家。不知道王家已經是到了窮途末路了嗎。”
“怎麼着。陳立德公子。要買點?”李讓笑著問道。
“我買這東西幹嘛。送我只怕是我都不要。”陳立德就好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仰頭大笑道。
“悄悄告訴你哦。我就是吃了這菜油才變得那麼聰明的。蘇月姑娘最喜歡聰明的人了”李讓假裝很小心的給陳立德說道。
陳立德身後的家丁連忙大喊道:“胡說什麼,我家公子聰明絕頂。還需要吃你這骯髒的玩意?秀秀姑娘遲早會邀請我家公子為入幕之賓。和你這東西有什麼關係。”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陳立德就想起那日被李讓給拔了頭籌。當著整個醉仙樓的麵把自己給比了下去。從那以後。陳立德就再也沒進過醉仙樓。彷彿那是一個恥辱之地一般。
當即上前去打了那個家丁腦門一巴掌。“要你多嘴。”然後轉過頭來衝着李讓說道。“今日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把這東西給賣出去。這王府上下只怕是瘋了,居然會聽從於你這麼一個小小的草民。”
李讓拿著掃帚,做出打掃的樣子。在陳立德的身前胡亂的掃著:“快走快走,好狗不擋道。帶回這塊地掃不乾淨。耽誤了我的好市民獎。你賠得起嗎?”說著掃帚的掃動速度更快了。直把陳立德逼得四處亂跳。
身後的家丁見狀就要上前教訓李讓。被陳立德攔了下來。
“別出手。到時候讓旁人看見了說我陳家欺負這小小的一個漁民。說出去丟了我陳家的臉面。在後麵給我老老實實的帶著。我倒是要看看一個小小的漁民能夠翻出什麼浪來”
不一會,王洛彤帶著剛包好的餃子回到了店鋪。老遠就看見陳立德一行人圍在店鋪門口。氣憤的上前道:“陳立德,你這樣圍在我的店鋪門口,還叫我怎麼做生意啊。公平競爭我歡迎。可如果是用一些卑劣的手段來想打垮我王家,只怕你是想得太簡單了。”
本來王洛彤對這陳立德印象並不是那麼差的,只當是一個愛慕自己的人而已。況且這陳立德年紀輕輕就能把陳家的生意做得那麼大。這是王洛彤頗為羨慕的。而且聽說這陳立德詩畫雙絕。更是這渝州詩會的會長。江南詩會的管事。可以說是非常厲害了。渝州城內大大小小不知道有多少小姐都把這陳立德當做夢中情人。如果李讓沒有把陳家的想法給分析透的話。從那之後,王洛彤只覺得這陳立德是一個陰險的小人。之前那道貌岸然的君子模樣只怕是裝出來的。
陳立德見到是王洛彤,連忙上前討好道:“洛彤。你來了啊。我只是見你王家開門做生意,來捧個場。絕對沒有半點想要搗亂阻撓的意思。你可別誤會我了,不然我回去會吃不下飯的。”陳立德本就長得不差。在配合上這一番發自肺腑的話,一臉委屈的表情。要是讓那些小姑娘看見。只怕是已經要暈倒在路邊,恨不得把王洛彤撕得粉碎了。這種情況李讓見得多了,前世那些小鮮肉的老婆粉有多恐怖李讓每天都是不絕於耳。
王洛彤在看透了陳立德之後,已經是不吃這一套了。要是按照以前的她。很可能就這樣相信。然後陪笑和陳立德說上幾句。李讓自從把王洛彤內定為自己女人之後。可沒少在這王洛彤耳邊說這陳立德的壞話。把在醉仙樓聽到的,添油加醋說給王洛彤聽。直把這陳立德說成了典型的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如果不是不想太過分。李讓能給他變出強搶名女偷街邊肉包子的奇聞異事來。
沒有理會陳立德。王洛彤徑直走到李讓面前。笑嘻嘻的說道:“李讓啊,你要的東西我買來了。”那表情看在陳立德眼裏是那麼的扎眼。就像是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搶走一般。可是她不曾想過的是,他也從未擁有王洛彤。
要說這陳立德也是對王洛彤極其的喜愛。雖然多次去到醉仙樓。也不過是爲了附和那些朋友,要知道文人雅士最喜歡的就是這醉仙樓。似乎只要去醉仙樓叫上幾個姑娘。就能顯得自己有多風流倜儻一樣。雖然不屑。可還是得去,去了那麼多次。也只不過是喝喝酒,聽聽小曲罷了。直到蘇月來到了醉仙樓。雖說驚為天人。可陳立德還是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從未做出什麼出閣的事情。想成為入幕之賓也只是爲了證明自己是這景州城第一男子而已。
陳立德對王洛彤的心,在這個一夫多妻,男尊女卑的時代。可以說是非常純粹,非常感人了。如果不是他想吞併王家的話。長久下來。沒準王洛彤真的能傾心於他。可是出現了李讓這個變數。這傢伙就像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一般。突然就出現在了王家。他出現後。陳立德就感覺事事不順。就先一顆明亮亮的掃把星一般。
“洛彤,你們這是要幹什麼啊?”陳立德強行擠進去說道。
“洛彤是你叫的嗎?一邊去。我們要做生意。你要買東西就買。不買就走。”王洛彤白了陳立德一眼道。然後又轉身和李讓有說有笑的幹起活來。
看著眼前兩人就像是兩口子一般幹活,在一起有說有笑的。陳立德的目光漸漸被血紅替代。
只見李讓開啟了蒸籠,把餃子放在裡面蒸。原來是蒸餃子啊。王洛彤想到,可是這和賣菜油有什麼關係呢。難道是李讓餓了。可是他能吃得下這麼多嗎。看著在案板上的幾百個餃子。王洛彤疑惑了。
算了管他的。就和他包著餃子也不錯。就像是在服侍自己相公一般。王洛彤這樣想著。臉上爬滿了紅暈。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包餃子累的。
不多一會,陣陣濃郁的香味就從蒸籠裡飄出。路過的人見到這王家不賣米,改賣餃子了。紛紛側目。議論著這王家是要幹什麼。莫名其妙的,莫非是競爭不過陳洛兩家。準備改行了?可惜了這百年的商號。
指揮者幾個下人把蒸籠取下來。開啟蒸籠。一陣霧氣從中散發。之薰得人睜不開眼。李讓支好了鍋。把那菜油往鍋中一倒。沒多久陣陣的香味就散發了出來。更多的路人都沒有見過這是什麼,這香味更是聞所未聞。紛紛停下腳步,看著王家到底是在弄什麼東西。霎時間是把王家的店鋪給圍得裡三層外三層。看著周圍的反應。李讓很滿意。這幾乎是達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可是還不夠。
把油加熱好後。倒了出來,然後刷了一層油在鍋底。把蒸好的餃子放了進去。蓋上鍋蓋,沒多久把鍋蓋掀開。一陣陣更加濃郁的香味飄了出來。整條街都聞得到。
“這是什麼香味啊。”
“什麼?”
“你聞。”
“這味道太香了,走。看看去。”
正在街上走著的兩個人順著味道來到了王家店鋪門前。同樣的事在附近幾條街道都在上演著。
陳立德萬萬沒想到這東西會這麼香。看著周圍圍攏上來的人,臉色陰沉。
路人們看著這鍋裡的東西,紛紛覺得食慾大開。可是這東西確實沒有見過。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辦。
看著周圍聚集起來的人。李讓大聲喊道:“各位,這是我王家獨創的煎餃。各位想要吃的話可以來吃。一文錢一個。”
周圍人一聽。一文錢一個。也不貴,紛紛上前買來準備嚐鮮。吃到嘴裏之後都是讚不絕口。直誇讚這東西口感味道一流。甚至有人還買了許多打包回去給自己家裏的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