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爱青果
去書架

第一百四十六章 周儒一

    “就你聰明。再如此多話看我不罰你給我洗所有的衣服。”李讓佯怒道。

    丫鬟笑著就走了,這大早上的。還有好多衣服都沒有洗呢。

    開啟請帖。只見裡面是一封信。寫著:“久聞李公子才高八斗,博古通今。還請公子為小女子作上一首詩。小女子感激不盡。時候小女子會給公子八百八十八兩作為報酬……”

    “整了半天是要我作詩啊。還八八八。這姑娘還挺通人情世故。知道我是生意人。”李讓笑道。

    “話說這醉仙樓的姑娘都這麼有錢嗎?請人作一首詩就是八百八十八兩。這麼說來,那蘇月豈不是就更有錢了。只是為什麼他不找我呢。”李讓奇怪道。

    李讓自然是沒有理會的。現在的李讓大小也算個名人。名人就得拿出自己的逼格。李讓纔不會爲了區區一點碎銀就答應別人。

    入了冬李讓的事情就少了很多,瓦市的運作井井有條。下一個十場的劇本也早已寫好。肥皂廠僅僅只剩一座還在運作,至於那榨油坊也早就不需要自己親自去。市面上現在王家是一家獨大。也不存在什麼問題。縣衙的工作,更是隻需要自己一個星期去兩天。食為天雖然火爆。可是自己請的掌櫃也是把食為天經營得井井有條。也沒聽說對聯有誰對上或者題目有誰答得出。

    李讓本打算找府內的家丁丫鬟們玩。想找回當年那無憂無慮的生活。可是玩了一圈之後,李讓發現那些家丁雖然表面上都把自己當做兄弟。可是隱隱的還是把自己當做了上司。沒辦法放開。至於王二,李讓早就把市面上的一切交給他打理。李讓也不好打擾他。實在是無聊。李讓晃晃喲喲晃晃喲喲的來到了縣衙。剛邁進縣衙大門口,就聽見兩個捕快在那裏吐槽:“這年關將至。城裏是越來越熱鬧了。照這樣下去,只怕遲早要累死。”

    兩人見李讓來了。便趕緊閉口不說話。李讓也裝作沒聽到。有些時候上司和下屬這些個默契就能夠很好的體現出來。

    來到了府衙大堂。李讓發現這裏還是很清閒。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捕快在街上的時候就已經處理了。其實來到這裏審理的並不多。李讓坐在了堂上。開始了吃瓜子,看小說的日子。這些小說都是這個時代市面上流通的一些小說。李讓看了一會覺得無聊。開始在紙上算著前世的一些題目。這些東西對於這個世界就是無價之寶。李讓可不想忘掉。

    過了半個時辰。李讓總算是把自己所記得的東西全部梳理了一遍。其中還有著很多重新推理的過程。長出了一口氣。

    看了看時間。已

    就在這時巡邏的捕快紛紛回到了府衙。見李讓在,開始向李讓彙報起了自己的工作。

    捕快甲說道:“大人。早上這段時間。城內治安良好,醉仙樓西街包子鋪發生一起盜竊案。被偷走了一個包子,東街的小販賣菜缺斤少兩。其他的都好。”

    捕快乙說道:“大人。城北一個乞丐的碗被偷了。其餘一切良好。”

    李讓聽後。暗道這渝州城治安還是不錯的。開口道:“不錯,不過不能放鬆警惕。年關將至。盜竊案時有發生。各位一定一定不要放鬆警惕。”

    “是,大人。”捕快們異口同聲道。

    “好了,去吃飯吧。”李讓笑道。

    奇怪了,怎麼沒見到那個周儒一呢。李讓沒多想。走出了府衙。準備回家吃頓飯,下午再來府衙看看。有沒有什麼要自己幫忙的。

    忽然李讓看見了一位老人,手裏拄著一根柺杖。正摸摸索索的往前探路。看樣子是個盲人。李讓來到這個世界後還沒見過盲人,好奇的看著。只見街上一輛駿馬飛快的駛來。路人紛紛避讓,只是這盲人沒有半點反應。李讓眼看就要來不及,衝上前去一個飛撲把盲人給推到了一遍。

    “跑這麼快乾嘛啊。家裏死人了。你超速了你知不知道啊。不怕交警罰款啊。”李讓對著飛奔的駿馬罵道。可惜迴應他的只有一個扭動的馬屁股。

    “老人家,你沒事吧。”李讓攙扶起這個盲人,關心的問道。

    “沒事沒事。年輕人。感謝了。”瞎眼老人答道。

    “沒事就好。老人家怎麼一個人在街上。家裏人呢,走丟了嗎?”

    “老頭子無親無故,孤寡一人。感謝公子了。”說完老人就要走。

    見老人要走李讓也並未阻攔。世界上可憐的人多了去了。若是都要管,只怕神仙也沒這本事。皇上都管不來我管他幹嘛。

    老人繼續摸摸索索的拄著柺杖往前走著。

    李讓站在原地看了一會。暗罵道:“就尼瑪事多。”連忙追上前去。往老人手裏遞了一錠銀子。開口道:“老人家,這是二十兩銀子。不多,你看著花。我能做的就只有這麼多了。”說完李讓扭頭就走。

    那位瞎眼老人在原地定住不動。忽然回過頭去看著李讓。雖然眼眶中空無一物,可是卻感覺他能夠看清李讓的一切。

    路過一個路邊攤的時候,碰見一位賣糖炒栗子的。李讓便駐足買了一點,期間聽見遠處個麪館,桌上的幾位人正探討著花魁的歸屬。

    “唉。今年的花魁你們都看好誰啊。”

    “依我看啊,還是蘇月莫屬。那唱腔,樣貌。身段,哪一樣不是人間少有。不是完全碾壓其他人。”

    “這可不一定。今年我就挺看好那彩月姑娘。”

    “你是在開玩笑嗎。蘇月已經蟬聯了好幾任花魁了。再者說,這彩月哪裏比蘇月好。”

    “哈哈哈哈。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一看你就很久都沒有去醉仙樓玩了。最近那蘇月可是很不行啊。和誰都擺出一副死魚臉。恨不得和這些人分清關係。而那彩月可就不一樣了。最近勢頭正旺。雖然是賣藝不賣身。可是每次唱曲子的時候,可都是穿得極其暴露。那衣裳還會時不時的滑落。可惜每次都只能看到點點春光。倒叫人心癢癢。”

    “要我說了,其實花魁是誰咱們也只能看看。這花魁從來都是賣藝不賣身的。若真是賣了身,還會讓我們如此喜愛嗎?所以是誰都無所謂了。”

    幾人一邊說一遍淫穢的笑著。

    賣炒栗子的喊了幾遍李讓這才反應過來。

    下午來到縣衙後。李讓剛坐下沒多久。就看見周儒一從門口進來。

    “怎麼着,李捕快。來彙報工作的啊。”李讓見周儒一回來。笑道。

    不知道為什麼,李讓特別喜歡逗周儒一玩。或許是因為周儒一生得好看,或許是因為周儒一看起來好欺負一些。這個世界,生得好看的人總是有一些特權的。

    周儒一手裏拿著一個紅色的請帖。徑直走到臺前。忽然發現李讓桌上寫寫畫畫的寫了幾十張紙。全部是李讓所說的阿拉伯數字和英文。周儒一知道這是一些自己沒見過的算數。當下好奇道:“這是什麼。”

    “李讓看了一眼自己留在案上的東西。笑道:“這些東西不是你能看懂的。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

    “你小看我?”周儒一道。

    “這不是小看你。這些東西,若是你要全部弄懂的話。起碼還要花上二十年。還不一定可以徹底弄懂。所以還真不是我看不起你。”李讓道。

    其實李讓說的也是實話。紙上的東西幾乎都是一些物理推論和數學推論。無論哪一科都是周儒一不可能看懂的。

    “還從來沒有人小看過我。”周儒一看著李讓認真的說道。

    見周儒一認真。李讓無奈笑道:“這麼給你說吧。你覺得我留在食為天的題目怎麼樣。”

    “難,千古難題。”周儒一說道。

    “現在我就把解題的方法給你說一遍怎麼樣。”李讓道。

    見李讓準備給自己說解題的犯法。周儒一眼中光芒大盛。那道題自己回去想了好久都沒有先到合適的解法。雖然自己經過硬湊得到了答案,可是卻花了自己整整一個星期。

    “這樣。首先給你說一個定理。叫做勾股定理。”李讓說道。

    “勾股定理是什麼東西。有關嗎?”周儒一問道。

    “我說話的時候你別插嘴,有問題舉手。”說著李讓做了一個舉手的動作。

    “所謂勾股定理,就是說勾三股四玄五。三個三相加,再加上,四個四相加,就等於五個五相加。”李讓說完自己都無語。無奈這個世界還沒有乘法。這讓李讓很是頭大。

    “就是說類似於這種有一個角是垂直的角,兩個直邊的平方和等於斜邊的平方。”李讓越說越覺得頭大。

    只見周儒一手舉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周儒一的手舉起來李讓反而鬆了一口氣。

    “說吧。”

    “什麼是平方。”周儒一問道。

    “問得好。我高估你了。這個問題也不是你能弄懂的。這樣,我問你。加法你可會。”李讓說道。

    “那是自然。這乃是算術之基本。”周儒一自信的說道。

    “減法呢。”

    “廢話,你到底教不教。”周儒一見李讓似乎是在玩弄自己,氣到。

    “那我問你,乘法你會不會。”李讓說這,嘴角上翹。

    “乘法?什麼是乘法。”周儒一問。

    “我問你啊,如果是二十個二十相加,你怎麼算。”李讓說道。

    “這個簡單。給我一個算盤。一會就出來了。”周儒一說道。

    “如果是一萬三千六百七十二個二十相加呢。”李讓問道。

    “這……”

    “不知道了吧。懵逼了吧。告訴你。這乘法的意思就是幾個相同的數相加。比如六個三相加就是三乘以六。七個九相加就是就乘以七。”李讓說道。

    “這是什麼演算法。我怎麼沒聽過。”周儒一問道。

    “你沒聽過的事情多著呢。還想看我算的東西。我算的東西豈是你可以看得懂的。這乘法和加法減法一樣都是重中之重。這你都搞不懂根本沒辦法解決問題。這樣。我給你一張乘法口訣表,你不必理會其中的意思,只要能背下來我就教你下一個東西。”說完李讓開始在紙上寫著小學生都會的乘法口訣表。

    不一會一張紙已經被寫滿了。看著熟悉的乘法口訣表。李讓笑了。“多麼熟悉的感覺啊。”

    “來,我教你讀。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二二得四……”

    好不容易讀完了之後。李讓問道:“懂了嗎?就像是教小學生一樣的。”

    “會讀了,就是字太醜。我想自己抄一份。”周儒一說道。

    李讓看了一眼紙上的字。的確是醜的不行。訕笑道:“隨便你,抄吧。回去好好背啊。你要是能背下來,對於月國的算數發展可是有著天大的功勞啊。”

    看著周儒一娟秀的小字抄著自己的九九乘法表。李讓越發覺得自己的字實在是太醜了。這古人的字的確是好看啊,李讓心想道。

    抄完後李讓裝模作樣的說道:“還不錯。回去好好背。背好了再來找我。你小子要是背不下來的話就別想要我教你算術。”李讓說完一拳捶在了周儒一的胸口,這本來是個很平常的動作。男生之間經常做。可是當李讓感覺到入手處一片柔軟的時候。李讓就知道事情糟了。

    憑藉李讓的聰明怎麼可能還不明白。周儒一根本就是女扮男裝:“我靠,女的。難怪生得那麼好看。面板那麼白。完蛋完蛋,這算作**良家婦女吧。會不會被浸豬籠啊。算了,一不做二不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對了,還有你別光顧著背乘法口訣表就不工作。要是不工作的話我是要扣你工錢的。走吧走吧。我好要運算我的東西。”李讓裝作滿不在乎的說道。

    周儒一再李讓一拳捶向自己胸口的時候就已經呆住了。自己本可以反應過來的。可是當時一直在看自己的乘法口訣表,思考著這東西是什麼意思。就沒注意李讓,而且兩人隔得這麼近。幾乎出拳就是一瞬間,周儒一的臉整個漲得緋紅。甚至是燙得不行,相信打一個雞蛋在上面也能煎熟。

    可是見李讓似乎沒什麼發硬後,周儒一納悶了。難道李讓真的沒有感覺到?男人之間這樣好像是挺正常的。那天自己就看見一個捕快這樣捶另一個捕快的胸口。腦子一團亂的周儒一拿著自己抄好的九九乘法表,就準備離去。走路的時候整個人都是飄的。走到門口又忽然賺回來。

    “完蛋。不會是找我算賬的吧。”李讓心想道。“現在只能是祈求上蒼保佑。我一定多扶貧多幫助。”

    只見周儒一把一張紅色的請帖放在了案上。又走了。

    李讓翻開請帖看了一眼:“三日之後。司馬季壽宴,還望光臨……”

    “呼……嚇死我了。這小子居然是個妞。他和司馬季整天住在一起。該不會是那老頭養的姘頭吧。不過這是什麼惡趣味,女扮男裝一起上班?”李讓暗想。

    李讓對於壽宴什麼的實在是沒興趣。過生日嘛,自己找幾個玩得好的一起過就好了。不過就是找一個相聚的理由。幹嘛要大費周章的擺宴席。尤其是司馬季這人,出了名的清廉。居然也要辦壽宴,難不成是要收點養老金?李讓惡趣味的想到。

    至於司馬季的壽宴,司馬季則是在縣尉大人的房子裡舉辦的。雖然不是很大,卻也還不錯。和王府差不多大,畢竟是一城之主。朝廷命官的房子還能小到哪兒去。

    司馬季貴為前任巡撫大人,而且舉辦的是四十歲的壽宴。這麼年輕的歲數,誰知道還有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說不定哪**上一開心就把司馬季又給調回去了。而且誰知道司馬季這次壽宴是不是一種試探,所以來的賓客自然很多。大多數都是官場同僚,基本上都是有頭有臉的任務。除了這周邊的官員,京都也來了不少的文武官員。李讓還未走進就看見司馬季的管家在門口笑嘻嘻的迎賓。李讓真擔心會不會面癱。

    “喲,李公子啊。可算是等到你了。快請進。”門口的管家看見李讓後。笑嘻嘻的說道。李讓可不管這是不是真的。點頭示意後徑直走到了縣尉府之中。

    其他的賓客都是帶著賀禮。然後交給管家。可是李讓卻是兩手空空而來。管家見了仍然是一副笑容對待,而且並沒有半點阻攔的意思。紛紛感嘆,這巡撫大人的管家就是有素質啊。這樣都可以進去。

    其實李讓不是沒有帶禮物來,要是這點人情世故都不懂的話,李讓也算是白活了。只不過他思前想後也覺得沒有什麼禮物好送的。送貴重了,只怕這司馬季也不會太喜歡,送便宜了也落了下乘。沒有心意。所以李讓就自己寫了一首詩,當然這也是抄的。不過誰知道呢。

    一位下人跑了過來。李讓定睛一看,是府衙裡面的一位捕快,看那樣是過來幫忙的。李讓開口問道:“你怎麼在這裏啊,府衙裡面不要人嗎?”

    “回大人,我今日輪休。大人便叫我過來幫忙了。”那位捕快笑嘻嘻的說道。

    “在這裏就別叫大人了。叫我哥就可以。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李讓道。

    “是這樣的,司馬大人說了。只要看到你就馬上帶你去找他。”

    “這樣啊,那走吧。”李讓道。心裏卻在暗自盤算著這司馬季又是在搞什麼花花腸子。

    平時的縣尉府十分冷清,除了幾個下人打理著府上的一切外,基本就沒有客人。可是今天的縣委副十分的熱鬧。各路人馬都來了,清一色的衣著華麗,在院子裡三兩成群的說著話。時不時的傳來爽朗的笑聲。看那樣,都是長期在上位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氣質。更是有著不少的文人雅士,正在比賽吟詩。端是一片熱鬧祥和的景象……

    李讓也是第一次來這縣尉府。不認識路。只見那捕快帶自己穿過一些亭子院子。周遭的聲音也慢慢的小了下去。看不出這縣尉府還挺大的啊。

    再次看到司馬季的時候,司馬季正在自己的房間裡畫着畫。

    “我說,你怎麼還在這裏畫畫。外面人都那麼多了。你也是閒得下來。”李讓說道。

    “急什麼。讓他們鬧一會,都是些小蝦米。”司馬季無所謂的說道。

    “拜託,你現在只不過是一個縣尉罷了。還小蝦米,外面的人我怎麼看都比你的官要大。聽口音還有幾個是京都來的。”李讓說道。

    “怕什麼。還不到出去的時候。”司馬季說著又在自己的畫上描了幾筆。

    “我去,你這老頭還真是裝逼啊”李讓無可奈何的說道。

    “裝逼?什麼叫裝逼。”司馬季說道。

    “裝逼,就是說你官沒別人大,人家來祝賀你的壽辰。你卻在這裏故作清高和不屑。這就是裝逼。”李讓解釋道。

    “這樣啊。裝逼,有意思。不過你誤會我了。我還真不是故作清高。他們之所以會來,你以為都是祝賀我壽辰的?其實都是來探口風,看看我是不是真的被貶了。是不是還有回去的希望。看看皇上的意思。你信不信如果我真的被貶成了一個縣尉而且再也沒有翻身之地,他們一個個的都不回來。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啊。我現在去只怕他們會一個個的旁敲側擊七嘴八舌的問我一些問題。我這是圖清淨纔不出去的。”司馬季解釋道。

    “來來來。看看我這幅畫怎麼樣。”司馬季招呼李讓說道。

    李讓走上前看著司馬季的畫,開口道:“我說你不是一直都很清廉嗎?怎麼這次突然想著舉辦壽宴了。難不成你真的回不去了,準備撈一筆然後就養老?我說你這可不行啊。清廉了一輩子,最後要是毀在了這上面。那可就太虧了。你這還不到養老的年紀呢,就在考慮後後事了?”

    “這個你自然會知道的。不說這個。倒是你啊,給我準備的什麼賀禮。別人不知道你我是清楚的,王家只怕你現在想用多少錢都可以。自己的腰包也是肥的流油。要是給我買的東西太便宜我可不要。”司馬季打趣道。
上一章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