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肥皂
不知果然是大師。自知自己已經敗了。便瀟灑的準備離開場地。可是他身後的而兩人就不願意了。在他們眼裏,師父就是佛法本身。論佛的精通程度。在他們眼裏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今天心目中的神倒塌了。當下咽不下這口氣。其中一個小和尚就說道:“你們只會是人多欺負人少。根本沒有資格,不配議論佛法。”
李讓聽得這句話,眼神一寒。當下就說道:“我不過是月國一個平民。即使輸給我很丟人也不用這麼講出來吧。”
“你……”小和尚氣急。反而說不出話。
“再者說了。我們這算人多欺負人少嗎。明明是你們看不出我們方丈的禪語在先好吧。我好心為你們答疑解惑。結果居然被你們反咬一口。還要不要臉的。就這樣還出家人,可笑之極。”李讓嘲諷的說道。
論臉皮厚。在場恐怕沒有人可以和李讓比。死的說成活的,黑的說成白的。和尚都能給你說還俗。這就是李讓的三大信條。
“你居然敢污衊我等。”小和尚聞言,眼中氣得通紅。就欲上前動手。李讓哪能讓他得逞。這和尚一看就是武僧出身。動手自己肯定佔不到便宜。這青松寺的人雖然自己剛纔幫了一下。可是人家不見得就會幫自己。至於這一旁的觀眾。更是靠不住。看熱鬧還行,事後諸葛也都是一個個的好手。可真要是威脅到自己了。只怕是一個比一個跑的遠。
李讓當下說道:“既然身為出家人。比試自然要倫佛。不知小師傅可有膽量和我一比。”
“有何不敢。”小和尚脾氣一上來。全然忘記了就算是自己師傅,也輸在了眼前這個看起來很可惡的人手裏。
不知大師正準備阻攔。可是見自己的弟子已經答應了下來。只得作罷。讓李讓教訓一下也好。免得以後還是這麼的容易犯戒。
“不知小師傅名諱如何。”李讓拱手說道。
“我叫仁懷。師傅給取的。”小和尚驕傲的說道。
“那你是誰。”李讓微笑著問出了這個問題。
這個問題一出。周圍人一片譁然。這不是剛纔問過的問題嗎?這小公子到底打的什麼主意。唯一看破的兩位就是方丈和不知。方丈看著李讓的眼神越來越發光。就像是看著什麼寶貝一樣。而不知則是搖頭苦笑。這月國果真是能人輩出。想不到,真的想不到。
小和尚聞言。怒道:“你什麼意思。我才說過我叫仁懷。”
李讓拍拍手,笑道:“那是剛纔的你。我問的是現在的你。你是誰?”
這小和尚也開始覺得疑惑了。“我是誰?我不是仁懷嗎?”
李讓笑道:“不不不。並不是這樣的。仁懷只不過是一個名字而已。你可以叫,我可以叫。他他他他他都可以叫。就連我們的佛祖也可以叫仁懷。拿掉這個名字之後。你又是誰。”
“我就是我啊。這麼簡單的問題。”仁懷道。
“簡單是吧。那我再問你。你生從何來,死亡何處。為何來到這個世界。又能為世界留下什麼。”李讓笑道。
“我……”仁懷已經陷入了慌亂。
“再問你,拿掉這個代號之後。你是我,我也是我。那你現在是在和你對話還是在和我對話。在你眼前的我是不是就是你,你感覺的自己是不是就是我。你是在和我倫佛還是在和自己倫佛!”李讓的語調越來越急促。語氣越來越威嚴。到了最後居然有這一絲寶相莊嚴的意思。
仁懷只感覺眼前的人產生了好幾道重影。李讓的話語在耳邊縈繞不停。當下眼前一花。昏倒了過去。
在場的人一個個的都看得目瞪口呆。這算個什麼回事嘛。莫名其妙的昏了過去?這人抗打擊能力這麼弱。他們不知道的是。李讓這番話對於一般人來說可能沒什麼。可是對於一個虔心向佛的人來說。猶如晴天霹靂。這個問題從古至今那麼多哲學家都沒搞清。若真是鑽到了字眼裏麵去。就算是逼瘋也不是沒有可能。可若是能夠跳脫出來。對自己則是大有裨益。
另外一個隨行和尚上前扶起仁懷。不知上前說道:“小施主實在是有著大佛根之人。不知今生能得以一見。倍感榮幸。我等告辭。”說完一行三人便頭也不回的往山下走去。
周圍人見東瀛和尚走了。再怎麼不懂也知道這次是青松寺贏了下來。準確點是眼前這人給贏了下來。沒有丟月國人的臉。當下李讓成了場中的焦點。一些來上香的小姐。看著李讓的目光都充滿了愛慕。李讓只得是擺擺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走到人群中,人群很自然的就分開了一條路。來到了王洛彤面前。李讓嬉笑著說道:“大小姐,咱們打道回府吧。”
王洛彤也是很給面子的說道:“就聽你的了。”
兩人正欲離去。一個小和尚來到了李讓身後。:“施主,這是方丈讓我轉交給你的東西。說施主日後若是惹到什麼麻煩。我青松寺一定竭盡所能的去幫助。還有,師傅說了若是可以,還望施主能多上我青松寺與師父他老人家一起參禪論佛。”說完小和尚把一串佛珠遞到了李讓手裏。周圍人看向李讓的目光頓時充滿了豔羨。要知道傳說這青松寺的方丈在京都可是有後臺的。而且一般人要是想和老方丈見上一面都非常困難。可眼下方丈居然主動請求這小哥和自己參禪論佛。這可是羨煞旁人。
李讓收下佛珠。對小和尚道:“煩請小師傅轉告方丈,我一定多來請老方丈為自己答疑解惑。”
“看看人家,都這樣了還這麼謙虛。”
“對啊,而且長得還十分俊俏。”
“這是哪家的公子哥啊。”
“你是瞎了嗎?沒見他穿著的是家丁服。看樣子只怕是那王家的家丁?”
“家丁?別騙我啊。家丁能有這份才學。那可是方丈都要欽佩的人啊”
“不管了。就算是家丁我也要定了。他簡直太完美了。”
這些話李讓當然聽到了。可是此刻的李讓卻不好受。因為這些話王洛彤也同樣聽到了。那手正在李讓腰間左右七百二十度的旋轉著。李讓卻不能很明顯的表達出來。只得是苦苦強撐。心中卻在暗自哭訴。看來我這腰。沒個七八十天怕是好不了了。
二人回家的路上。王洛彤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很是生氣,內心卻是十分開心。誰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是個身懷絕世本領,腳踏七彩祥雲的大英雄呢。李讓雖然無恥了點,可能力卻是沒的說。
回家的路上,王洛彤因為心裏想著事。一個不小心,差點摔倒。李讓一個飛撲,救下了王洛彤。自己卻是摔倒在了路邊。弄得一身的灰。這只是個小插曲。李讓並未當回事。兩人還是有說有笑的回家了。
次日。李讓還未睡醒。便聽見有人在用腳踢門。胡亂披上衣服就起身去開門。只見王洛彤提著小半桶水站在了李讓門口。看得李讓是一愣一愣的。“你要幹嘛啊。莫不是要用水潑我。大小姐啊,昨日那事真不是我能控制的。你也知道那些小妞我可是從頭到尾沒有主動去招惹過他們。我也很無奈啊。”
李讓不提這事還好。一提王洛彤就想起自己昨天居然當著他的麵吃味。當下臉紅的像是熟透了的蘋果一樣。還好是剛提水過來。看上去倒也自然。就像是提水太過勞累一般。當下說道:“誰和你說這事。你衣服給我。幫你洗的。”
聽說這小妞要給自己洗衣服。李讓受到的驚嚇更是恐怖。第一反應就是拒絕。這什麼情況。要你幫我洗衣服。這其中有詐。絕對的。
見李讓磨磨蹭蹭。王洛彤小暴脾氣一上來。“快點。昨天你爲了救就我才把衣服弄髒的。我這是報恩來了知道嗎。不報我心裏不舒服。”王洛彤大聲的吼道。
說來也怪。這王洛彤在外談生意。對誰都是輕言細語。好生說話。給誰都是一種大家閨秀的感覺。只是到了李讓這裏。老是喜歡發一些小脾氣。就連王洛彤都不知道為什麼。好幾次他都懷疑過和李讓在一起的時候,自己是不是被什麼東西上身了。感覺一點都不像自己。
李讓將信將疑的把昨天的衣服遞給了王洛彤。見王洛彤拿著衣服就去院裏準備開始洗。這才放下心。當下回到房裏。穿好衣服就來到了院子裡看王洛彤洗衣服。
只見王洛彤光是打了幾桶水。就累的氣喘吁吁。李讓生怕王洛彤累暈過去。想來這王洛彤從頭到尾都是過著小姐生活。哪裏做過這事。上前接過王洛彤手裏的水桶,搖頭道:“算了吧。這活計不是你能做的。”
李讓這一幫襯。王洛彤反而是升起了一絲倔意。拿起了李讓的衣服。在水中拼命的搓起來。彷彿是搓著什麼仇人一般。
“王洛彤。這樣是搓不乾淨的。你不知道有種東西叫肥皂嗎?”李讓苦笑道。
王洛彤抬起頭,疑惑的看著李讓。開口問道:“肥皂?什麼是肥皂。”
李讓這才記起。這個世界是沒有肥皂的。當下開口:“皁角,皁角。說錯了。”說完沒多久。便開心的大叫起來。有肥皂,誰說沒有肥皂。這個可以有,這個真可以有。
說完也不管。捧著王洛彤的臉親了一口。弄得王洛彤一陣驚詫。雖然早就被李讓給親過。可還是給王洛彤嚇了一跳。生怕被誰看見。
李讓大笑著說道:“王洛彤,你真的是一顆福星。簡直就是旺夫命啊。”
一番話把王洛彤說得俏臉通紅。整個人羞得臉都快埋到胸裡面去了。“說什麼呢。什麼旺夫命。我什麼時候答應……”抬起頭,院子裡早已沒有了身影。只剩一個孤零零的院子。威風吹過,捲起地上昨夜落下的幾片樹葉。
“李讓!!!”
“你聽到了嗎?好像有人在喊李哥。”
“是嗎?我怎麼沒聽到啊。”
“真的有,好像是大小姐的聲音。”
“別鬧了,大小姐怎麼可能這麼明目張膽的喊李哥。”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戀愛中的女人啊。都是很粘人的。你沒看李哥剛纔風風火火的跑了出去。這才一小會。大小姐就耐不住寂寞開始呼喊情夫了。”
“你呀你,要是讓大小姐聽到了。不得罰你洗乾淨所有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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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讓叫上車伕。徑直來到了城外的煉油坊。福伯這段時間都泡在煉油坊內。正在仔細的思考要如何才能增加效率。產量。就看見李讓急急忙忙的來到了煉油坊。
一進煉油坊。李讓就對著一個夥計說道。快點。給我裝一百斤油泥。有大用。見李讓突然要這油泥。那夥計雖然疑惑,卻也沒有多言。乖乖的去裝了一百斤給李讓。李讓看見李讓裝一百斤油泥就要走。知道這是有大動作了。急忙上前去問這事要幹什麼。李讓也懶得解釋。只是說了一句。上車。然後兩人又風風火火的來到了城中。買了二十斤火鹼。五斤食鹽。見李讓買了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李讓起了弄弄的興趣。憑感覺他就知道李讓這是又要弄一些東西出來了。只是好奇這些東西到底能做什麼。
買齊東西之後,李讓來到了王府,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裡。支起一口大鍋。在鍋內加入了兩大桶水。然後有放入了十斤火鹼。不停的用火燒著。並且不停的攪拌。直到火鹼全部融化。然後又把油泥全部倒入了鍋中。又不停的攪拌。雖然累的滿頭大汗,中間福伯好幾次想上去幫忙,都被李讓給阻止了下來。這東西除了自己,誰弄都不放心。大概半小時過去,這油泥兒算是全部化開了。把買來的火鹼再融了一部分火鹼水。加入到了鍋中,繼續攪拌。直到鍋內的水出現了分層。李讓見出現了分水。知道已經成功了一大半。眼中的興奮之情難以掩飾。燃油又緩慢的加入食鹽。大概半柱香的時間。李讓看分水的效果越來越明顯了。便滅了火。就這樣靜靜的等待著。這一等就是一個下午。
福伯剛開始還很有興趣。沒一會就覺得是很枯燥。問道:“李讓,你這做的到底是什麼啊?”
“天機不可洩露,你要想知道,就乖乖等著吧。你會是這個世界上第二個看見這東西的人。說不定還能夠被載入史書。”李讓得意的笑道。
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李讓動了。把蓋子揭開。把上層的皂液給提取了出來。另取了一口鍋。弄了了兩桶水進去。加入十斤的火鹼。燃油又把剛纔提取的皂液給倒了進去。在弄進去了差不多二十斤豬油。然後又開始了不停的攪拌工作,此刻的李讓。看起來像是一個巫師。這次鍋內沒有出現了分水。李讓不停的攪拌,邊攪拌邊加火鹼水。終於。鍋內開始慢慢地出現了分水。靜止一會後。把皂液給去了出來。倒入了事先準備好的模具之中。不一會皂液凝固。李讓激動的拿起這肥皂。這是這個世界上的第一塊肥皂。李讓看著肥皂就像是看著元寶一樣。傻笑個不停。
福伯見李讓傻笑,也上前去看。可是左看右看也沒有看出這是個什麼玩意。便開口問道。“這是幹啥的啊。”
李讓說道。這是洗衣服用的。
“切,還以為是幹什麼用的。洗衣服有皁角啊。況且做這東西的時候用的都是油泥啊,豬油啊什麼的。真的能洗衣服?”福伯說道。
“你不知道這東西比皁角好用幾十倍。我們要掀起一場革命。推翻傳統洗衣服的霸權地位!”李讓擲地有聲的說道。
“革命?什麼事革命。”福伯問道。
“就是說我們要改變人們洗衣服的方式,從頭至尾的改變。”李讓說道。“至於能不能洗衣服。試試不就知道了。”說完抓著福伯的雙手直接按在了之前還沒用完的油泥裡。
見李讓把自己的手全部按在了油泥裡。福伯苦不堪言,現在一手的油。回去只怕是得用皁角好好地洗幾遍了。李讓把一塊肥皂丟在了福伯面前。“用這個試試。”
想著這東西是用油做出來的。福伯就一陣噁心。可是想著自己的手反正都已經這麼噁心了。福伯也不光不顧,拿起肥皂就往手上搓。這一搓便起了很多泡沫。福伯暗呼神奇。隨即把雙手放在水裏麵。來回的搓了幾下。發現手上那油膩的感覺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潔淨的透氣感。自己這手只怕是這輩子都沒有這麼幹淨過。
看這樣眼前的這一幕。福伯怎麼也不會想道這用油做出來的東西居然真的可以洗乾淨手。
“怎麼樣,這東西可以吧。”李讓得意的說道。
“李讓。你牛,太牛了。我對你的佩服簡直是猶如滔滔殭屍延綿不絕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福伯說道。
“得了得了,別的學不會。學這個倒是挺快的。”李讓打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