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一飲一啄
蕭東來到與白玉非不同方向,一處距離那處小山坳大約三十多裡的地方,然後找了一處偏僻的地方,開闢了一處零時洞府,粗略的清理一遍後,封好洞口,拿出了另一隻屬於鄭妍儲物袋,把裡面的東西全部抖了出來。
因為是兩個物品,顯得有些凌亂,除了一些屬於鄭妍的替換衣服,被蕭東扔在了一旁,其他的的東西他都仔細的甄別了一番,從裡面選出一些有價值的東西,對於自己這有些沒出息的舉動,蕭東給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沒辦法呀,誰讓自己欠了那麼的外債呢,過日子的時候不精打細算一些,何時才能還請呢,再說這些東西,就算是蚊子腿,那也那麼一點點肉呢,怎麼敢浪費。”
在這些東西里麵,他也找到了一些比較值錢的東西,其中一件中品法器,一些基礎法術和低階靈符,倒是裡面的丹藥使得蕭東眼睛一亮,還有就是其中有一件東西,他怎麼端詳都沒有發現端倪,古怪的很。
三寸大小,黑漆漆的猶如一塊普通的炭塊一樣的東西,它散發著令人不可忽視的靈力,可是無論蕭東用何種辦法都不能弄明白它是個什麼東西,頗為鬱悶。最後只能悻悻收手,把它收入自己儲物袋。
在這兩人的儲物袋裏蕭東找到了大約二百多下品靈石,在加上那些自己用不上的東西,蕭東估了個價,大約六七百吧,先輩們真是說的不錯呢,殺人放火金腰帶,自己僅僅殺了兩個小角色,就有這般多的收入,蕭東想到這裏,眼光越來越亮,不過最後不知想到了什麼,又恢復正常。
整理完自己所得之物,他把鄭妍的衣服也收入裝有兩人屍體的那隻儲物袋,平復了心境,然後盤腿坐下,開始打坐吐納,進行修*煉。
而白玉非在離開蕭東之後,找了一處藏身之所,坐在那裏,開始回想今天發生的事情,不知想到了什麼,這時的他有些悵然若失,又有些喜不自禁,尤為複雜,兩種表情夾雜著,使他的表情變得有些猙獰,額頭與脖子上的青筋根根爆起,臉色一陣青一陣黑的變幻著,想要大喊大叫,可是他還是剋制著,因為用力過大都咬破了他的嘴唇,鮮血順著嘴角滴答在他的胸*口與腿上。
不僅如此,這時他的雙手像不受控制一樣,胡亂的揮舞著,不時的與他四周的山壁碰撞,從表面來看,好像沒有什麼大礙,可是那種反震回來的疼痛感,只有他自己知道。大約過了兩炷香的時間,他才冷靜下來,這時的他如同從水裏撈出來一樣,渾身都被汗水浸透,十分悽慘。
忍著疼痛,用手臂抹了一把還在向外滲血的嘴,低沉狠厲的吼道:“啊~我恨啊!”也不知道他在恨誰,是白家人還是蕭東,或許兩者兼有,但是他終究還是個比較聰明的人,經過一段時間的發*洩後,慢慢的冷靜了下來,開始思考明天如何應對家族,對自己一*夜未歸的提問,對白家其他人來說,這根本不算事,但是對於他來說這件事就不一樣了,可大可小,不過這都取決於他如何作答。
“說自己探險去了?這誰會信呢,或者說自己在家裏待的有些憋悶,出去透透氣,雖然會被臭美一頓,不過也不失一個好辦法,不過如果這樣說的話,自己還的做一些準備。”
白玉非定下主意後,取出蕭東丟給他的玉簡一把捏了個粉碎,然後又拿出蕭東給他的其他東西,稍微猶豫,包裹好,走出了他藏身的地方,然後四下打量一番,來到一處十分普通,又在別人視野之內一個貧瘠的土丘旁邊,用他自己唯一的一件低階攻擊法器,火雲劍,當作鐵鏟,在那裏挖了一個三尺多深的淺坑,然後把包裹好的東西放了進去,填好坑,恢復了原來的模樣,抹去自己的痕跡,又回到了開始自己藏身的地方,坐好開始打坐吐納。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他就起身向着楓葉城奔去,等他到了到了楓葉城城外後,城門都還沒有開啟,掃過那些早到這裏,稀稀拉拉等候的人,他選擇了一處惹眼欠靠進城門入口的,守候在了那裏然後安靜的等待著。
又過了大約一個多時辰,等著進城的人越來越多,城外變得喧囂起來,這時城門終於在眾人的期待中打了開來,但是今天第一個出城的不是守門的衛兵,而是一名身著白家服飾的弟子,然後又跟出了一群白家,邱家,鄭妍的師傅,以及城主和一些其他勢力的人,表情嚴肅,浩浩蕩蕩的走了出來,任誰都知道出事了。
“你們…啊!他…他在這裏,白玉非在這裏。”開始出城的白家弟子,一眼就看見站在最前面的白玉非,像見了鬼了一樣大叫一聲,然後因為及時改口,所以才結結巴巴的說出了一句其他人也是一怔的話。
原本打算出城去尋找白玉非的人,心思各異,跟在那名白家弟子身後,神不守色的不知道想著什麼,可是就在這時,那名弟子說了兩個字後,忽然又大叫一聲,把他都驚的身子一顫,然後又聽到見了鬼一樣的叫喊出,那個他們正要去尋找抓捕的人,也都不可思議的抬起頭,用那帶著滿是疑問的眼神向着那名白家弟子所指的人看去。
這時這裏氣氛十分詭異,沒有人說話,靜的只有那壓抑的呼吸聲,迴盪著,持續了大約十幾個呼吸的時間,一聲略顯蒼老,但又格外洪亮的聲音打破了這個氛圍,“哼!真是荒唐,這就是你們說的畏罪潛逃。”
“沒有調查,白世叔就這麼斷言不好吧,況且是……”又一個略微生硬的聲音響起,可是他還沒有說完,就被一聲咳嗽打斷。
“好了,現在既然這位世侄就在那裏,我們還是按著規矩來吧,白老,邱兄,我認為我們帶著他回到城主府在做商討吧,各位覺的呢?”這時一個語調平靜,確帶有不可違背的話語在眾人耳邊響起。
其他人聽到這個聲音後,都表示出自己贊同的意思,然後走出兩名城主府的鐵甲守衛,把還沒有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有些迷茫的白玉非一左一右的夾在中間,隨著那一干楓葉城的大人物,又浩浩蕩蕩的返回了楓葉城,向着城主府走去。
當白玉非被控制起來後,他纔回過神,帶著又些驚恐又有些奇怪唯獨沒有慌亂的表情,向着距離他不遠處的白家子弟問道:“這是怎麼了?就因為我一*夜未歸,由族內懲戒就可以了,用的著這麼大陣仗嗎?難道是城主府、白家、邱家還有其他勢力,昨天府上都丟了什麼珍貴的寶貝?你那是什麼什麼表情,難道被我說中了,啊,他們不會懷疑我,所以纔會有這一出吧,我*草!那樣我可冤枉死了,就算我有那個心,哦,不對我沒有那個心也沒有那個能耐啊!我冤枉啊,你們不會因為我修為低下,又不被家族待見,推出來背黑鍋的吧?你們這些……”
“你給我閉嘴,大呼小叫的,丟人現眼。”白是非大聲喝道。
“為什麼,看這種情景,明明就是你們準備要讓我背黑鍋,憑什麼讓我閉嘴,我!”就在他還要說什麼時,白是非忽然出現在他的身邊,角度隱蔽的對著他打出一道法術,把他還想說的話,堵了回去,然後一臉不善的看了他一眼,又走向人群的前端,和其他人一起不緊不慢的向着城主府走去。
不僅是白是非,其他人也都一樣,心裏有了一定的判斷,幾乎可以把這小子排除在外了,不然就算他心機在深沉,也不會不露出一絲馬腳。
就在今天凌晨,對於邱亮昨天晚上沒有回家,到了現在還沒有一絲訊息穿了回來,產生了懷疑,等到邱家的人尋到拿出蕭東擊殺邱鄭二人的地方後,發現了那打鬥過的印痕與血跡後,才確定發生了意外,急急忙忙的上報告給邱家家主,邱偉。
等到邱偉帶人親自過去檢視後,才確定真的出了事,所以他又聯絡了鄭妍的師傅,最後兩個人一致認為,邱亮與鄭妍遇害了,他們兩方都大為震怒,雖然推斷不出具體時間,但是計算個大概還是可以的,所以他們宣佈連手,透過打鬥的痕跡來看,邱鄭二人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就被對方擒拿或者斬殺,那麼對方的修為最少是練氣七八層
之後他們一邊對楓葉城的修士開始進排查,一邊來到城主府,希望藉助城主府對入城修士資訊的掌控,來提偵破高效率,就在這時白家也傳出了,昨天有一位弟子沒有歸家,失去了蹤影的訊息,這下連城主都驚動了,同一天內,楓葉城,三大勢力,都失去了一名弟子的訊息,怎能讓他不重視,雖然白家沒有傳出有關那名子弟的資訊,所以楓葉城所有修仙勢力,被城主集中到城主府,進行了討論,最後一致決定按著修仙界規矩辦事,然後對昨天進城的修士一一進行了排查,和甄別,最後也沒有發現什麼線索,只好等到天亮後張榜懸賞,然後一起出城尋找,看看是否能夠找到一些有用的資訊。
可是誰曾想,那個失蹤的白家弟子第二天一大早又出現在裡了大家眼前,雖然不能確定他是不是和邱鄭二人的失蹤有關係,但是對於沒有一絲頭緒的眾人,這也算是一條線索了,死馬當活馬醫,查一查,總比像無頭的蒼蠅亂竄強。
但是就在剛纔在路上,那小子的一陣胡言亂語,又讓所有人的心陳入了谷底,可是儘管如此,他們也沒有放棄,而是把白玉非,當成了那一根救命的稻草,雖然滑稽但也勝過什麼也不做。
但是白玉非,他不知他的一番胡言亂語,救了他一命,或者說歪打正著,避免了一場苦難,原本那些人看到他之後,包括爲了洗脫嫌疑的白家,都為他準備了很多手段,如果那樣的話,就算不死也會被剝一層皮。可是他一番胡鬧過後,透過對他的觀察,這些人隨還有懷疑,但都不太相信他會與邱鄭二人的失蹤有太大的關係,陰差陽錯的他躲過了一劫,而蕭東也免去了暴露的可能,至於他沒有待在在白家租下來的院落裡,這根本在正常不過了,因為修仙的世界裏,每時每刻都存在著廝殺,他沒有回來,或許他就是那個倒黴鬼了,像他這樣的人存在的意義,在白家的人眼裏除了白送給他們一些靈石之外,沒有任何價值,根本不會被在乎,用不了多久就被丟到九霄雲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