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二十四章苟且偷生且自渡
那些傢伙們爲了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爲了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真算得上處心積慮。
就以往的經驗而言,淵與他們這些人抗衡,是絕對不會處於下風的,但是,那些傢伙突然拿出他們早已經準備好的,應付淵的寶物,什麼遮天旗,什麼裝天袋,什麼定世珠等等等等,其根本就是不出世,但是絕對是名聲在外的絕世之寶,雖然還達不到先天靈寶的那種層次,可是,早就超出了後天靈寶的頂峰的它們,根本就與先天靈寶僅僅只差一步之遙,如此而言,一下子拿出了這麼多,在那麼一瞬間,根本就打了,淵一個措手不及,在那個時候,他雖然不想讓那些傢伙,得償所願,但是,因為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他能做到的也只能是,保住蕭東的神魂,至於其它的,卻真的無能為力了。
就那些傢伙親眼看到,蕭東因為淵需要花費心思去應付那些絕世之寶的時候,被那毀天滅地的能量,給瞬間擊碎,就如同從高空落下的琉璃一樣,他們看到了在他破碎之前的那一刻,臉上的表情,是那麼的茫然,還有一些他們看不懂的複雜。
不過關於這樣的情況對於他們而言是,最喜而樂見的,這個人如同琉璃一樣,碎成渣,然後在那股毀天滅地的力量面前,化成了灰飛,化成了虛無,蕭東有這樣的下場,就是他們這麼多年以來,最希望看到的結果。
雖然在這個時候,他們看到那個人的神魂,並沒有那麼脆弱,一下子消散於天地之間,但是,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知道,其實,他化為虛無,根本就是遲早的事,所以,在那個時候,他們幾乎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看到蕭東死了之後,就他們認為蕭東死定了之後,最應該關心的事情上,這一切都是爲了淵,那麼就他們這些傢伙,自然要得到他,不然這麼多年的努力,耗費了那麼多人力物力,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僅僅只是殺死蕭東,根本就是賠的連褲衩都賠了進去。
他們拿出了早已經,爲了今天準備好的東西,每一方都是互不相讓的,把淵收到他們的懷中,對於他們而言,他們不清楚,淵究竟能分多少塊,自己又能搶到多少,但是,每一個人,卻沒有想過,要讓對方拿到比他們更多的一份。
因此也就在這個時候,那些以為大局已定的傢伙,只顧著去爭奪,卻是忘了那個他們以為死定了但是還沒有死的人,就在他們瘋狂的爭奪淵的時候,其實淵卻是分出了那麼一小塊兒,帶著即將消散的蕭東,藉助那依然還沒有消散的毀天滅地的力量,擊穿的空間隧道,離開了這裏,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快得讓那些傢伙以為,蕭東的離開根本就是,徹底的死亡!
如此,在這一刻之後,這些傢伙更是變的,極致的瘋狂,只是他們不曉得因為他們,沒有去確認那個人到底是生還是死,究竟留下了多麼大的隱患,那個傢伙從來都是有仇報仇有冤抱怨的人。
這一次浩劫,除了他自己以外,在他看來幾乎這個世界,所有的人都是他的敵人,所有的生靈都是他的敵人,在他逃亡的時候,別人從沒有給過他半點幫助,別人給他的只是想要用他的項上人頭,去換那潑天的富貴。
這一次浩劫,讓他變得孑然一身,那塊烏龜殼他也不知道是生還是死,反正在他,如同琉璃一樣破碎的時候,就這樣感覺不到它的存在,至於,天地棋盤以及魔淵斬冥刀,卻是在他破碎的那一刻,徹底消散於天地之間。
這一次浩劫,讓他失去的那個他總想要保護,可是,卻是註定會離開他的“人”,小胖,這麼多年以來,在他的培養下,其一次又一次的突破極限,現如差一步就要邁入化神期了,但是在這次浩劫之中,在蕭東破碎的那一刻,他也徹底離開了這個世界,化作了虛無,至於說以那兩個老頭為首的那些人,其實在他破碎之前,就已經死傷殆盡,那一刻,對於他們那些人而言,其實離開這個世界,更像是解脫,不是因為蕭東的束縛而感到束縛,而是他們已經不喜歡這個世界了,不僅不喜歡,而且厭惡至極。
如此而言,他所要在乎的,或許會在乎他的人,都不存在了,因此,對於他而言,對於這個,被淵救於危難之際的人,如果能夠逃過這一劫,那麼他最想做的事,就只有一件,瘋狂的報復,他有殺光所有的人,直到他覺得滿意了為止,直到他心中的戾氣,全部消散為止。
只是關於這樣的局面究竟,是否真的能夠上演,卻還要看已經處於迷離狀態的他,是否能夠掙扎著,活過來了,是否能夠,浴血重生,如同那鳳凰一樣!
……
“咳咳……”
“蕭大叔,又咳嗽了吧?都說外面天寒,讓你在屋子裏呆著,你就是不聽話。”
“呵呵……不礙事的,不礙事,老毛病了,咳嗽幾聲就好了,不用這麼大驚小怪!”
“蕭大叔,你怎麼就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呢?再說了你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也要可憐可憐我啊,爲了給您看病,花了多少銀子?您知道那些銀子是我怎麼賺來的嗎?您知道我在哪些銀子有多麼難?唉~早知這樣我就不救你了,幫不上我的忙也就算了還不聽話,怪不得別人說我瓜兮兮的,我卻是如此呢!”
一名長相和蕭東有些相似的,臉色極其慘白的,中年男子,坐在一處破院子裡,目光朦朧的盯著空無一錯的地方,一直看著,一直看著,突然一陣寒風吹過,其在那麼一剎那,那本來極其慘白的臉色,一下子更加重了幾分,如此,他便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看那樣子,好像非要把內臟給咳出來,纔會停止。
而就在這個時候,恰好從外面,走進了一個,穿著滿身補丁的衣服,瘦的像只猴子,但是,眼睛卻極其明亮的的,大約有十五六歲的孩子,他剛剛已經能看到那個男人正在那裏咳嗽,其頓時一陣小跑溜過去,在數落他的時候,卻是不急不緩的給他拍著後背,以此來緩解他的不舒服。
這樣的局面,一看就不是第一次了,那個孩子的動作非常的熟練,甚至就是他給那個男人拍背的時候,都半點不影響他和那個男人拌嘴。
不過就這個傢伙他說的話雖然有些不中聽,可是他手上的動作卻並沒有因為他說的話,而停止,雖然那個人的咳嗽聲現在停止了,但是他在停止拍打之後,卻沒有忘記,輕輕的捋著那個男人的後背,給他順氣。
“小孟子,你每次都說這些廢話有用嗎?我要是你呀早就把我這個癆病鬼丟掉了,所謂眼不見心不煩,不是嗎?”
“嘁,我孟子義,是那樣的人嗎?要是丟你啊我哪天就把你丟了,還會等到今天嗎?我說蕭叔,你哪一點都好,就是這一點不成,吃人家的住人家的人家還花了那麼多錢給你看病,你卻不讓人家說你,真是不知道以前的你是怎麼過的,我想這樣的你,以前一定沒有幾個朋友吧?”
“小孟子,你就別費這份兒心思了,你叔我要是想起以前的事情早就告訴你了,用得著等到現在嗎?我說你就別在我身上打什麼主意了,我只不過是一個不知道哪天就會翹辮子的癆病鬼,你啊,還是趁早把我丟掉的好,否則,要是我倒在了你的家裏,別的咱就不說了你還不得貼副棺材埋我嗎?”
“你,你,蕭叔你說什麼呢我是那樣的人嗎?我像那樣的人嗎?好啦好啦,你回去吧你回去吧,難得你今天這麼精神,我去給你弄點好吃的,咱爺倆,喝一杯!”
“呵呵,去吧,去吧!”
那個中年男人,這一次倒是沒有和那個孩子犟嘴,聽到他說的話之後笑呵呵的,轉過身子向屋子裏麵走去,只是就在那一刻,在他轉身的那一刻,卻只有他自己曉得那個時候他的眼底,究竟閃過了多麼冰冷的寒芒。
同樣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刻,那個和他說要給他準備一桌上好的酒菜與他喝一杯的孩子,這個時候卻盯著他那佝僂的背影,露出了複雜至極的眼神,甚至這種複雜的眼神,再那麼一度都讓他忘記了,自己接下來要去做什麼。
其實這個人連一陣寒風都扛不住的中年男人,就是逃出生天的蕭東,只不過此時此刻的他,情況糟糕到了極點,就現在的他而言,如果不是兩年前那個孩子救了他,別說去報仇了,其實那個時候,只要那個孩子在遲與他相遇三天,那麼就真的註定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他了。
不過,如果終究是如果,那個孩子,在他迷離之際出現了,而且還把他救了回來,並且更是整整的伺候了他一年多,他纔有了從床上離開的力氣。
這兩年多的時間來,對於他而言,其實有好幾次,想要親手結果了自己,可是,想到那滔天的仇怨,最終還是給了他,活下來的勇氣,他現在根本就是一個廢物,但是他自從放棄了離開的念頭之後,就一直在想著,一定會有那一天,殺上天的那一天,他要親手手刃那些仇人,他要把他們連根拔起,他要斬草除根。
如此也就因為這樣的原因,他便經常不由自主的,表現出那種,陰厲刻骨的樣子,關於這種情況,剛開始的時候差點把那個孩子嚇死,但是日子久了,雖然他口口聲聲否認自己根本就是一個,再也普通不過的人,可是那個孩子卻是無論如何都不相信,總是隻要一有時間就會想方設法的去套他的身份,不過關於這一點,蕭東確實除了覺得有趣之外,倒也沒什麼,雖然對於現在的他來說,認為這個世界上的人都該死,認為這個世界都該被毀滅,但是,因為這個救了自己的孩子,其實在那麼一瞬間,他總會,有些不確定自己想要顛覆這個世界,想法到底是正確還是錯誤,她一直在糾結的這個問題,而且關於這個問題他一直找不到,讓自己滿意的答案。
對於救他的那個孩子而言,有不想看著他慘死在那裏的想法,但是這種看到了,他露出那樣的表情之後,那個孩子,就把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他也沒想過什麼挾恩圖報,可是,對於日子實在是很苦的他而言,但凡只要有時間,就會,去套蕭東的底,他十分的肯定他救的這個人,一定非常的不簡單,不過,就這樣的場景,出現的次數多了,他漸漸地把這種場景當做了一種習慣,不在是單純的想要得到,他想要得到的東西,而是覺得,如果一天不這樣,便渾身刺撓的不行。
……
“蕭爺爺,你看我今天給你帶來了什麼?蕭爺爺,蕭爺爺……哇~爹,爹,娘,娘,蕭爺爺他,他、”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傢伙,拿著一串冰糖葫蘆,忍不住饞意的他一邊舔著冰糖葫蘆,一邊蹦蹦跳跳的,來到了他認為最疼他的韓爺爺家,他像以往一樣,還沒有進家之前,便不停地嚷嚷著,像以往的時候,只要聽到他的嚷嚷聲,便會有一道蒼老且異常慈祥的笑聲,從屋子裏麵傳出來,可是今天沒有,他心中正泛着迷糊,今天蕭爺爺到底怎麼了的時候,卻看到了那個他認為是這個世界上最慈祥的爺爺,早已經,倒在了冰冷的臺階上,在那麼一刻,這個虎頭虎腦的小傢伙,嚇的連他最愛吃的冰糖葫蘆都沒有握住,掉到了地上,摔了個稀碎,隨後,一聲驚天動地的哭聲,就傳遍了整個孟府。
“怎麼了,怎麼啦,你蕭爺爺他怎麼了?”聽到他的哭聲之後,他的爹孃,根本就以他們自己都難以置信的速度來到了這處院子,且還沒有進門的時候,根本如他一樣,也大聲的嚷嚷了起來。
“蕭爺爺,死了~”聽到爹孃的聲音,那個小傢伙,好像找到了主心骨,在那一刻停止了哭聲,在那一刻,卻是說出了一句讓他的爹孃,根本就覺得天塌下來的話。
“你個小王八蛋瞎說什麼?!”如此在那一刻,那及其嚴厲的喝斥聲,便被那個小傢伙他爹吼了出來,雖然他說話的時候氣勢十足,但是,那因為,壓制不住的恐懼,根本就讓他在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是,顫抖不已的。
“……”那個小傢伙被自己的爹孃喝罵,其一下子,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其實正是為難這個小傢伙,他能夠在這種場面下,還能夠給他們通風報信,根本就是從骨子裏麵透著不凡,但是,僅僅只有五歲的他,怎麼說都是個孩子,而且還是個,被所有人視為,稀世珍寶的孩子,他怎麼能夠,在他的爹孃,那種因為恐懼,而發出的怒吼聲中保持鎮定呢?
“好你個孟小子,要不是我打定主意離開,你敢這麼吼小傢伙,看我怎麼收拾你,他奶奶的,這麼大的年齡了,怎麼還擔不起一點風險呀?真不知道,平時教育你的時候,你這個王八蛋,做什麼了!”那個小傢伙被他爹他娘嚇著的時候,被那個小傢伙稱為蕭爺爺的那個傢伙,卻差點兒沒忍住,從假死之中活了過來,不過儘管這樣,這時候,他也氣得“吹鬍子瞪眼”,看那樣子,其對那個小傢伙,卻是極其寵溺呢,只不過,確實到了自己該離開的時候了,離別之苦,雖然刻骨銘心,可是自己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如此而言,那麼長痛不如短痛,既然下定了決心要走,那便裝到底吧。
此時此刻的蕭東,也是已經恢復了,一定的修為,雖然比起他想要的還要差很多,但是,此時此刻的他,卻曉得在九州大陸之上,除了那幾個老妖怪之外,卻是沒有幾個人是他的對手,不過,這樣的情況,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差很多,因此,既然這裏已經步入了正規,那麼,已經到了自己該走的時候了,那麼自己再不走,說不定就回,有什麼麻煩上身。
也就因為這樣的原因,他便自導自演的這齣戲,雖然關於這樣的情況,他不曉得是否能夠瞞得過那個小孟子,不過,他卻覺的小孟子除了在最初的激動之外,便會很快的釋然。
其結果就如他想象中的一樣,除了最初的驚慌失措之外,整個孟府,便恢復了平靜,然後,在悲痛的氣氛中,辦完了他的喪事,然後,就這段故事,不論蕭東還是小孟子,都知道除了把這件事,深深地藏在心底之外,便該去過自己的生活了,蕭東要去爲了報仇而努力,小孟子卻是有了依靠著他生活的人逼著他使生活步入正規,生活不容易,可是一點都不能懈怠呢。
……
“呼~時間過得真快,不知不覺之間,三百年,彈指一揮間,恐怕自己做夢也想不到,會上一次,飛昇吧?只是希望這一次,不要像上次一樣,遇到那樣的糟心事!
不過呢,那一場戰鬥,三百多年的時間,或許不足以結束吧?如此而言估計他們也顧不上,我這個剛剛飛昇的人!
但是,還是要防備一些為好,那一場混戰,就算沒有結束,也一定進入白熱化吧?如此而言,我可不想被他們抓抓壯丁,儘管我想殺人,可是,那是我自己的事情,根本沒有必要跟那些傢伙做狗!
嘿嘿……我要來了,你們準備好了嗎?希望你們準備好了,我會一個一個的,把你們殺的乾乾淨淨,只要當年參與那件事情的,有一個算一個,我一定會把你們連根拔起,斬草除根!”
蕭東詐死之後,經過幾百年的修養,終於就有了,化神期的修為,雖然此時此刻,這點修為對於他來說,仍然還是極其的不滿足,但是現在,有這樣的修為,卻也有機會去做一些事情了,如此而言,對於早已經迫不及待的他而言,自然不想,在耽擱,哪怕一個呼吸的時間,他要離開九州大陸,他要讓那些算計他的人,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