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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九十章我被就當攪風雲中

    蕭東並沒有試著,去操控一切,這裏指的一切,就是此時此刻,天羅城的氣氛,就是此時此刻,那濃郁的血腥味,因為太過於能忍,化了龍,飛天而起。

    這種場面,該是如何的震撼?都在說什麼屍山血海,都說那種場面,足以駭的旁人,在那一瞬間,被奪了魂魄,如同木偶一樣,生者不知生,死者不知死。

    就現在的這種場面,又該怎麼說?洪府之中的局面,到底有多麼的慘烈,沒有人敢放眼查探,可是,那慘叫聲,卻足以證明,如果他們看到那種局面,或許,不會變成牽線木偶,但是,就那種場面,就算他們這些人,都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也絕對沒有勇氣去面對,而如今就在這樣的氣氛之中,那濃郁自己的血腥味,在哪一瞬間,化龍了,飛天而起。

    就這樣的場景,不足以讓人感到震撼嗎?關於此時此刻出現的這一幕,其實對於蕭東而言,也是震驚無比,就這樣的情況,他從來沒有遇見過,他曾經一次性,殺過不少人,就是最厲害的那一次,屠盡城中所有人,儘管,也是血流成河,儘管也是,殘肢斷臂到處都是,可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那極為濃郁的血腥味,變化成龍。

    不過就這種情況,僅僅經歷了那麼差那之間的震撼,他便回過了神兒,這個時候的他,微微的抬起頭,看著那條張牙舞爪的血龍,露出了一抹不屑之意極為濃郁的笑容,“你們活著的時候,都不敢把我怎麼樣,現在,你們在這裏作妖,是因為不甘心嗎?念及舊情,現在如果退去,我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否則,定讓你們煙消雲散!”

    這種局面,發生的原因,只不過是洪家的人,怨氣不散罷了,他們這些人因為幽門的原因,失去了自我,等他們死亡的那一刻,在那麼一剎那,束縛著他們的東西,也完全瓦解,那本來屬於他們的東西,又回到了他們的身邊,可是那麼長時間的朝夕相處,其實就算這個時候,這些東西回到了他們身邊,他們已經不屬於他們了,因此在那一刻,好像僅僅只儲存著,它們被殺的時候的記憶一樣,認定,站在洪府門口的那個人,就與他們有著血海深仇,不死不休那種。

    怨氣化龍,自然是爲了報仇雪恨!

    於這種情況,蕭東其實也感到有些悲傷,也就是因為這種原因吧,哪怕這條血龍,對他充滿了濃烈的敵意,在那一刻,他也不願意,讓他從這個世界消失,他知道這條血龍到底承載著什麼,之前動手的原因,是因為沒有辦法,改變一切,動手的時候有些心痛,此時此刻,他不想再嘗試一次那樣的感覺。

    所以就在這時,他願意給那條血龍一個選擇,其實說白了,這也是給他自己一個選擇。

    “嗷~”

    聽到他說的話之後,那條異常猙獰恐怖的血龍,好像並不打算領他的情,此時此刻,就在他盯著那條血龍看的時候,等著他的回答的時候,那條血龍,做出了選擇。

    “冥頑不靈!”

    看到這種場面之後,在那一瞬間,蕭東緊緊皺起了眉頭,他覺得真是造化弄人,不把人逼到角落裏麵,總是不甘心,就像現在,就像此時此刻。

    如此在那一刻,等這條血龍做出決定之後,在那一刻,等他放棄了,那些不該有的情緒的時候,就是他準備動手的前一剎那,跟著他最早的那兩個老頭,卻搶先與他,大喝出聲。

    “好賴不分,該死!”

    而後就在那一刻,另外的那些傢伙,頓時也跟著大喝起來。

    他們這些傢伙,這個時候都蕭東的害怕,更是超過了以往,洪家或許與他有著仇怨,但是洪豹一定有他有著,莫大的恩情,可是動手就動手,說滅族就滅族,就這樣的人,難道世界上還有比他更恐怖的存在嗎?

    如此在這個時候,等到那兩個老頭,在這一瞬間,作出表率的時候,那一直都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的那些傢伙,在那一刻,便不約而同,異口同聲的,說出了那樣的話。

    而且在說完這些話的時候,這些傢伙,在那一瞬間,都表現出了一種,只要一聲令下,必然赴湯蹈火的架勢,他們從那天登上了賊船,就沒有想過要下去的那一天,可是他們這些人,就在這個時候,其實更希望,不會有那麼一天,自己已經打算把命交給人家之後,人家嫌棄自己,把自己從這條賊船上,丟下去。

    死亡,就他們這些人見多了,可是,死亡對於他們來說,根本就算不上最恐懼的東西,最讓他們感到恐懼的事兒,是關於死亡的漫長的等待,是有些猜不透,也想不到,死亡或許會什麼時候來臨。

    這個人,掌控著他們的生死,這個瘋子,在做起事來的時候,真是有些太爲所欲爲了,他好像在跟著感覺走,他自己都不知道,下一刻來臨的感覺是什麼樣的感覺走,這樣的人真他媽的太危險了,跟在這樣的人的身邊,哪裏不會膽戰心驚?跟著這樣的人的身邊,其實就是,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

    如此沒有辦法,只能盡心竭力的去做好自己,只能盡心竭力的去讓自己做好,一個,可以讓那個人滿意的下屬,或者是狗。

    其實這個時候,不,應該是很久之前,他們都有些羨慕別人的狗了,因為那些傢伙,就算面對死亡的時候,總會有一個說法給他們,他們也不會,守著這種恐懼,壓的讓他們喘不過氣來的恐懼,數著每一息的時間度過。

    這樣的日子太難了,可是,他們知道他們,別無選擇!

    “唉~”

    對於他們這個時候,表忠心的這種行為,蕭東只是嘆了一口氣,並沒有說什麼話,不過,就他的所作所為,其實也就表明了一種態度,他這個人,對於自己的仇人,對於對自己滿懷惡意的人,從來都是做的那麼絕。

    斬草除根的性情,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被他定爲了,面對這個世界的準則,其實,關於這一點,並沒有什麼奇怪的,想想他一路走來,該有多麼難,那麼對於他變成一個冷血無情的人,或許就算是蒼天,都沒有資格指責吧?

    他從來不是一個,對這個世界滿懷的惡意的人,對這個世界,有的只是懷疑,有的只是不相信,甚至在某些時候他都不相信他自己,那麼像他這樣的人,在面對別人的時候,就算再冷漠,就算在無情,需要感到驚訝嗎?

    ……

    “出來了!”

    不知道是誰說了這麼一句話,然後在那一刻,天羅城原本就極其壓鬱的氣氛,在那一剎那,好像末日降臨一樣,每個人都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每個人,在那一刻,都想讓自己變成牽線木偶,沒有感情,也不知道什麼叫作冷酷,更不知道什麼叫做害怕,他們只是想讓自己做一個見證者,見證者一切,記錄,最為期待的那一幕。

    不過,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多長的時間,等他們看到蕭東之後,僅僅在那麼一剎那,他們原本自己為,早已心堅似鐵的意志,因為蒼穹的變化,因為那濃郁的血腥味,一下子,就變得那麼不堪一擊,一個人到底做著什麼樣的事情,纔會讓上蒼感到憤怒?他在裡面,究竟做了什麼樣的事情,究竟把洪家的人怎麼樣了,才能夠,讓這麼濃郁的血腥味,生出一種要把天羅城給覆蓋的氣勢?

    不過這種震撼,還沒有結束,更讓他們感到震撼的一幕,便映入了他們的眼簾,那條血龍飛天而起,那條血龍,憤怒的咆哮著,看情況,其根本就是想要把那個人撕成碎片,才肯善罷甘休。

    這樣的場景對於他們而言,其實,見過的人也沒有幾個人,如此在那麼一瞬間,大概是因為太過於害怕了吧,害怕那種他們都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的東西,突然出現,所以他們是非常希望自己從來沒有來過這裏,他們非常希望自己,根本就,不屬於天羅城,連過客都算不上。

    可是,所希望的,好像有太多太多,終究只會是幻想,就像現在一樣,這些希望,他們心中所希望的人,除了面對現實,就只能面對現實了。

    每個人膽戰心驚,每個人兩股戰戰,每個人都是生出了一種,要崩潰的絕望之情。

    他們到底在害怕什麼?其實,在這個時候,能讓他們怕成這樣,那麼他們所害怕的東西,根本就是,張口就來,只不過他們這些人不願意承認罷了。

    他們所怕的,是屠城啊!

    蕭東那個時候的所作所為,他們這些人,半點都不陌生,也就因為這種原因,在那個時候,又有多少人因為那高昂的報酬,去追捕寒冰的回憶,也被他們這些人,一一想起。

    如今這個時候,罪魁禍首,已經被從這個世界上抹除了,那麼他們這些人,現在,不敢承認那種害怕,世界上,半點都不誇張。

    洪家的人雖然是罪魁禍首,可是,但凡天羅城的人,沒有一個人不知道,是洪家的下任家主洪豹的搭救,纔會有了之後的寒冰,不管他們之間,之前發生過什麼,可是在他們看來,救命之恩應該大於一切吧?面對自己的救命恩人,或許,不想著知恩圖報,可也不應該滅人滿門啊?

    但是現在,那個人那麼做了,他不僅滅了洪家滿門,而且就現在這種情景來看,他的手段應該是,格外的殘忍的,如果不是這樣,定然不會有這麼大的怨氣,如果不是這樣,此時此刻,又怎麼會有,血龍飛天的場景?

    就關於這種想法,是他們每個人共同的想法,不管,他們這些人有著什麼樣的身份,就在此時此刻,沒有一個人,不擔心,他們那不敢承認的想法,變成現實。

    人家面對恩人的時候,都是辣手無情,對於他們這些,曾經想要,用人家的項上人頭去換取,一定的時間之內,再也不需要擔心的修煉資源的人,人家就算做出再過分的行為,就他們看來,其實也,沒有半點,過分之舉。

    當一個人沒有下限的時候,在別人眼中,無論這個人做出什麼樣的事情,別人,就再也不會感到驚訝了,此時此刻,蕭東在他們的眼中,就是那個沒有下限的人。

    因此,在那麼一瞬間,就他們這些傢伙,如果不是因為擔心自己突然的舉動,會引起那個人的注意,此時此刻他們真的很想離開這裏,一刻都不停留,一息也不停著。

    在他們看來,這裏用不了多久,就會變成修羅場,他們這些人,自詡是絕頂聰明的人,自詡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人,所謂,千金之軀不坐垂堂,君子不利於危牆之下,就他們這些傢伙,現在,想到了逃跑的想法,其實就像他們想到了,蕭東或許會屠城的行為,一樣,都是那麼的自然。

    好在他們這些人心有畏懼,所有這個時候,逃跑是不可能的,可是從那條血龍飛起的時候,那一瞬間他們就開始準備,去應對,那可能會出現的,自己心中,所想到的最為恐懼的東西。

    那些聯絡他們的後臺的人,這個時候,也不再把他們的生命,寄託在那些人的身上,活人都得靠自己不是嗎?他們不想死,所以在那一刻,這些傢伙,就開始聯絡他們,所能聯絡到的,認為對他們,能夠保住命的情況,有所幫助的人,他們決定團結一起,不管那些人有著什麼樣的身份背景,其實,在面對生與死的時候,又有誰,還會真正的在乎這些東西,命都要沒了,難道真的需要,用自己的死亡,去證明那,一文不值的忠心嗎?

    氣節?氣節算個屁,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或許從來都沒有把他們這些人當做人來看,那麼他們這些人,在面對生死抉擇的時候,又怎麼會,真正的在乎那些人的感受呢?

    這個世界,是強者為尊的世界,這個世界,根本就是一個極其骯髒的世界,背叛,背叛算什麼?因為背叛而得到的唾罵,在與死亡做比較的時候,算得了什麼?先前的時候,你爭我奪,口口聲聲說著,是爲了什麼集體的利益,是爲了什麼集體的榮譽,其實,這根本就是在放屁,他們之前之所以會那麼用心,只不過是爲了,能夠換取他們急需的資源罷了!

    修仙這條路,走的越遠,就越艱難,走的越遠,需要的資源就更多,如此因為這種原因,對每個人而言,其實,爲了得到這一切,爲了讓自己走的更遠,真的願意付出任何代價,但是,這裏所指的任何代價,並不包括死亡,他們所謂的,付出一切代價所得到的東西,就是爲了讓自己,遠離死亡,因此如果讓他們去面對死亡的時候,其實在那一瞬間,綜上所述的那些他們在乎的東西,都可以被他們當做,垃圾一樣的東西隨便丟掉。

    那些保持沉默的傢伙,這個時候也不再保持沉默,他們要開始聯絡,他們自己覺得應該聯絡的人,他們想要,在那場可能會發生的慘劇之中活下來,這種時候,讓他們又有什麼理由,去維持著,那所謂的矜持?命都快沒了,節操有什麼用?所謂的氣度又有什麼用?難道,保留著那些東西,為這些東西而死,等到了那個地方,那所謂的閻君,就可以網開一面,送他們還陽嗎?真扯!

    那些原本嚇得兩股戰戰,都有些不知道自己是誰的人,其實這個時候,也開始去聯絡那些他們自認為可以救他們一命的人,這些人,因為實力低微,他們結交的朋友,自然也是與他們一樣的人,因此在這個時候,爲了能夠儘可能的保住自己的性命,這些傢伙,把什麼都豁出去了,他們心甘情願的去給別人做狗,心甘情願的讓別人驅使,他們心裏明白,就他們這些傢伙,是沒有資格,在那場,他們覺得會發生的,慘劇之中活下來,他們覺得就他們這些人,如果不依附那些人的話,除了死亡,什麼也得不到,這就是弱者的悲哀,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又有哪一個人,會願意付出,畢生的精力往上爬呢?關於強者,沒資格嘲笑他們這些人,其實關於強者,就他們這些傢伙,給予的只有不屑,就現在這樣的事情,如果發生在以往,他們這些傢伙,或許會心生感慨,可是就這種情況發生在這種氣氛之中,他們迴應的時候也只是,冰冷無情,他們接受他們的投誠,無論做什麼?都需要炮灰,既然這些人,這麼通情達理,他們那些人,怎麼會拒絕呢?

    蕭東滅洪家,就證明人家有那個實力,讓他們這些人害怕不已,所以,一下子想到了,那麼多事情的他們,一下子想到了那種情況的他們,此時此刻,做出這種看似瘋狂,實際上,卻是弱者,對於生命,所給予極為強烈的求生欲,關於這種情況,任何人都沒資格嘲笑,每個生命都值得尊重,你或許可以為他們的所作所為,感到不屑,但是,那爲了活下去,而願意去做一切的人,其實不管他們會得到什麼樣的下場,可是就他們這樣的人,卻是應該給予,最為崇高的敬意。

    這便是生命的意義,儘管,人如草芥,儘管,人如浮塵。

    ……

    “嗷~”

    那些傢伙自亂陣腳,可是,不論他們那裏怎麼亂,此時此刻,那個讓他們擔心不已的人,心思,卻不知道又飄到什麼地方了,他預設了那些人,對那條血龍出手的想法,但是,在那麼一瞬間,或許正因為這種情況觸動了他的心,在那麼一刻,這個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多愁善感的人,這個從來,就假裝自己不知道什麼叫做多愁善感的人,在那一刻,卻又因為某種東西,把他的心,給拐跑了。

    不過就在此時此刻,心不在焉的他,好像在那一瞬間,給別人帶來的壓力,更勝從前了。

    那條血龍,就在他,心思轉到其他地方的時候,就在那兩個老頭,與那些人準備出手對付,那條血龍的時候,他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那股詭異的氣息,在那一刻,他卻,搶先與那那個老頭和那些人,對著蕭東撲了過來。

    他或許知道,自己不可能達成自己的心願,可是,已經死了一遍了他們,其實,這個時候,在面對死亡的時候會生出的那種恐懼之感,根本要比別人,要不知道弱了多少倍。

    無所顧忌,自然無所畏懼,也就是所謂的,顧忌的少了,畏懼,自然不會,像之前一樣,有那麼多。

    “孽障!”

    那兩個老傢伙,和另外的一些人,好容易找了一個,實現他們價值的機會,如果這種情況,讓這條血龍給破壞掉,那麼他們這些傢伙,真的就可以,去追趕應該走的還不算太遠的,洪家上下,那上千口子人了。

    蕭東在這個時候心思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如果他們這些人,要是讓這條血龍,把蕭東的興致給敗壞了,就在他們看來,他們真是罪無可恕了。

    所以在那麼一瞬間,以那兩個老頭為首那些傢伙,頓時變的無比的憤怒,也在那一剎那,這些傢伙,便好像商量好了一樣,一個人都沒有落下,對著那條,作死的血龍出了手。

    好傢伙,就這種場面,太過於震撼了,那條血龍,凝聚的洪家上下那麼多口人的怨氣,以及來自幽門的那種詭異的氣氛,才具備了洞天中期的實力,但是,擁有著這樣的實力的他,在面對那些人同時出手的情況的時候,根本就是,不堪一擊。

    可憐嗎?應該是可惜吧,最後的夙願,在別人的面前,只不過是隨手可滅,可是,真的應該感到可惜嗎?或者是感到可憐?

    這個世界如此冷漠,這個世界,弱者能夠生存,其實只不過是因為強者不屑於與他們計較,或許,覺得這麼說話有些放肆,但是,就像之前的時候,蕭屠城的時候,那麼多人一起,在面對他一個人的時候,面對對於那些人來說,根本就是無可抗拒的強者的時候,不也是沒有半點反抗能力嗎?不也是,只有去接受,那種自己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接受的結局嗎?

    放肆,這個詞,不應該,被用在這裏,如果非要用在這裏的話,這個詞,或許從那個人的嘴中說出來,才最為合適,那個現在不知道心思既然在哪裏飄著的人,在這個時候說出這個詞的時候,才足以,讓人信服。

    強者纔有同情的權利,至於弱者,他們有沒有被別人同情的權利,那需要,得到強者的同意!

    如果不是這樣,為什麼所有的人總是標榜,這個世界,根本就是強者為尊的世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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