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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八十九章我輩就當攪風雲上

    蕭東離開洪家,而在他離開洪家之後,天羅城首屈一指的世家,從今天起,便不復存在,在場的沒有放過一個,不在場的,尋著血脈一一咒殺。

    這一刻,他的殘忍,老天都為之動容,上上下下,成千上百口人,就被他如此,慘無人性的屠殺,老天剎那變色。

    “呵呵……都說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這句話,莫非是騙人的?”

    走出洪府之後,站在最後一階臺階上,蕭東抬起頭,望著黑雲滾滾的蒼穹,冷冷的一笑,然後,便偏過頭,對著跟在他身邊的那些人問道。

    對於那些人而言,其實這個時候沒有一個人看不出來,蕭東心中的怒火,如果全部釋放出來,足以焚天,因此因為這樣的原因,此時此刻,聽到他的問話之後,卻沒有一個人,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方式回答他。

    哪怕就在這個時候,他一直盯著那些人看,那些人,依然選擇保持沉默。

    “嘿嘿……”

    關於他們的表現,蕭東明白他們的意思,他也知道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著實嚇了他們一跳,不僅辣手無情,而且還是說翻臉就翻臉,他們為之感到害怕,也是無可厚非。

    所以就因為這樣的原因,此時此刻的他便不打算在為難這些人,他從他們的身上把目光收了回來,然後,再次看向了蒼天,然後神經質的笑了出聲。

    這一刻他的笑聲是那麼的瘮人,這一刻就他的笑聲,讓跟著他身邊的那些人想到了,就在前一刻,洪府發生的事情。

    根本就是人畜不留。

    其實,他們這些人,這麼多年以來,也不是沒見過什麼大陣仗,也不是沒有做過像今天這樣的事,可是,今天發生的事情,給他們的印象,確實最為深刻。

    雖然他們依然是動手的人,但是就他們這些人,就之前所發生的那些事,卻知道,自己這一輩子,都再也難以忘懷。

    他們怕了,他們怕的不是死亡,其實他們更怕那個人的喜怒不定。

    因此也正因為這樣的原因,就這些傢伙,從那個時候開始,就在一遍又一遍的,不停地重複著告訴自己,跟著這個傢伙的身邊,絕對不能犯半點錯,一定不能犯錯,因為就他而言,根本就不是一個念舊情的人,或者說,不是一個因為舊情,就可以原諒,自己犯下錯誤的人。

    蕭東與洪豹的關係,對他們這些人而言,現在還不是完全的熟悉,可是此時此刻,就他們這些人,也並不是,一點都不知道,他們都具有一方諸侯的實力,其實關於天羅城發生的事情。

    因此他們自然知道,寒冰兩個字到底代表著什麼意思,黃平兩個字代表著什麼意思,同時就在這個時候,就他們這些人而言,其實關於蕭東的真實身份,多多少少也有了一些猜測。

    都聽說他叫賈名,原來他起那個名字,就是想和別人說明這個問題。

    這個是何其的猖狂?不過如果他真的是那個人的話,其實他也有這樣,囂張的資格,在人間的時候,就已經名動靈界,同時關於這件事情,他們也有著一定的瞭解,那一場入侵,雖然他們沒有參與,可是並不代表著他們,沒有得到半點訊息。

    就這個傢伙,那個時候,應該連化神期都不是吧?僅僅只有元嬰期的修為,竟讓靈界的那些老怪物,念念不忘,可見他的所作所為,究竟是多麼的讓人,血脈膨脹?

    關於人間發生的事情,返回靈界的那些傢伙,都是三緘其口,可是這個世界沒有不漏風的牆,儘管他們,想要死守著這個秘密,可是那麼多人,一起想要保住這個秘密,根本就是無比的困難。

    如此隨著時間久了,關於那一次入侵,頓時眾說紛紜,所謂空穴不來風,儘管關於流傳在外的那些訊息,不一定有一個,與那個他們想要保守的秘密完全吻合,可是流傳的那些傳言,多多少少的卻能折射出,那個秘密之中的,一些情況。

    關於這件事情,他們這些人都聽過,天羅城之前發生的事情,纔過去了多少年?他們自然不會忘記。因此關於這兩件事情,就這麼奇妙的被他們揉和在一起,然後,關於蕭東的身份,他們也就做出了大膽的猜測。

    他們想著一個什麼樣的人,纔會刻意的隱瞞自己的姓名?甚至達到了那種,走一個地方換一個名字的程度,就這樣的人,如果說他的身上沒藏著什麼大秘密,這話,他媽的,連鬼都騙不了。

    如此也正因為這樣的原因,他們害怕到了極點,且爲了活命一直跟著的這個人的身份,其實也就脫穎而出了,他就是那個人,他的名字,應該叫做——蕭東。

    想到這裏,那幾個傢伙的臉色就想著變的非常的難看,他們知道這兩個字到底代表著什麼意思,他們也知道,那些超強實力,就關於這兩個字,當地動用了多麼大的資源。

    如此在這個時候,他們甚至有了一種,或許死了,都比跟這個人在一起,要不知道好多少倍的想法,也因為這樣的原因,在那一刻那幾個傢伙差點按耐不住,就按照他們心中的想法,去付諸行動。

    可是那個時候,就在那一瞬間,他們突然看到了那最早跟著蕭東的那兩個老頭,那個在剛纔,和他們有同樣想法的那兩個老頭,在那一瞬間,就把那種衝動的情緒給收斂了起來,然後,換上了一副瞭然的表情。

    關於這件事情他們非常的疑惑,可是那兩個老頭,就像風向標一樣,他們什麼都不做的情況下,另外那些人,是沒有膽量去做什麼的。

    如此正因為這種情況,他們也只能保持那種疑惑,去等待,他們希望發生的事情發生,或者說,等待著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然後從長計議。

    “怪不得,怪不得!”

    那兩個老頭,在那麼一剎那真的差點動了手,可是當他們想起了,醉仙樓對待蕭東的態度最後,剎那之間,想到了一些事情,想到了醉仙樓的存在,究竟是什麼意思。

    醉仙樓的存在是因為,九盟商會的原因,九盟商會代表著什麼?雖然時隔久遠,可是那個傳說依然流傳著,他們說,九盟商會的人,其實都是來自人間的飛昇修士,他們初來乍到,想要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活出人樣,必須擁有一定的實力,所以他們就聯合在了一起。所以就有了九盟商會,所謂九盟,就代表九州。

    關於這個傳說,因為時間久了,別人,慢慢的也不太願意相信,可是,但凡有腦子的人,卻堅定的認為,關於這個傳說,定然不是空穴來風。

    這兩個老傢伙,自認為自己是有腦子的那一撥人裡面的,所以,明白九盟商會代表著什麼力量的他們,在那麼一瞬間,一下子把那種,好像被欺騙的感覺拋擲腦後,他們一直懷疑蕭東,有著極其深厚的背景,等猜到他是來自下界的修士的時候,其實那一刻他們非常的氣憤,可是,也就在那一刻,在想起發生在醉仙樓的事情之後,他們卻覺的之前自己做出的決定,根本就無比的正確。

    在靈界,絕世宗門,絕世大族,雖然不是過江之鯽,可是,他們接觸過的,卻也有好多個,不過就這些宗門這些勢力之中,讓他們去說,如果哪個勢力實力最強,九盟商會一定名列前茅。

    他們整體力量很強,不過他們的個別力量更強,傳言道,九盟商會的大掌櫃的,根本就是靈界的霸主。

    對於這個傳言,這兩個老傢伙從來就沒有懷疑過,因為在他們看來,如果沒有那麼強悍的力量,九盟商會將沒有資格,讓他們的勢力遍佈整個靈界,他們也沒有資格,告訴任何人,他們,一直站在中立的位置。

    因此在那個時候,所有的惱怒一下著化爲了,前所未有的激動和興奮。

    本來以為,自己找到的,是一塊上好的白玉,可是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錯的太離譜了,在哪裏是白玉?這根本就是金鑲玉,這根本就是玉中之王。

    所以在那一刻,這兩個老傢伙,心裏面,怎麼還會有那種衝動?甚至在這個時候,他們都開始想著,是不是就剛纔那些人,和自己有著同樣想法的那些人,往倒了放幾個,透過這種方式,再一次向蕭東表達他們的忠心!?

    關於他們身上氣息之間的轉換,蕭東自然有所覺察,就在剛纔的時候,其實他已經有了決定,如果這幾個人,在自己心情不好的時候要做出什麼舉動的話,那麼自己不管他們做過什麼,一定會成全他們的,他們那麼想要,那麼自己就把他們想要的東西給他們就行了,殺人而言,對於他來說,這是做起來,最順手的事情。

    可是等著等著,他並沒有等到,他覺得自己會等到的事情,在那一刻,多多少少的有些失望,不過關於這種情況,此時此刻,他也能夠明白,那些人剛纔為什麼會有那樣的想法,換作自己來說,或許自己所做的事情,與他們應該沒有什麼差別吧!

    頭號通緝犯,自己是頭號通緝犯,和自己待在一起,應該需要多大的勇氣呢?就蕭東自己覺得,關於這種情況他也不好給出什麼準確的判斷,但是他敢肯定,那種壓力一定非常的大,大的可能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大的可能讓人有一種,想要冒著生命的危險,去擺脫這種壓力的衝動。

    也就因為這樣的原因,關於那些人身上發生的事情,他只是皺了皺眉頭,便沒有為難他們。

    按照他的性格,跟著他的人,對他有了二心,而且還打算與他動手,其實根本就是死路一條,但是,這件事情,屬於意外,所以他不打算,把這件事情拿出來,按照自己的規矩去做。

    這種情況不叫寬容,反正在他看來,這不叫寬容。

    ……

    “都進去這麼長時間了,為什麼,沒有半點動靜?裡面到底在搞什麼?”

    “沒動靜?你自己實力低微,感覺不到,沒人笑話你,可是你在這裏大言不慚,說不得,就有哪個人,會幫你一把,讓你設身處地的體會一下,你認為沒有動靜的洪府,裡面究竟是什麼樣的情況!”

    “嘿嘿……這位道友說的不錯,在下平生,最急公好義,如果道友,想要感受一下洪府裡面究竟是何等的,波濤洶涌,在下願意免費幫你一個忙,把你送進去,怎麼樣?”

    “你,你們,在下只是隨口說說而已,當不得真,當不得真!”

    “哈哈哈……”

    “慫貨!”

    “草包!”

    “……”

    蕭東帶著以那兩個老頭為首的那些人,走進洪府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出來,那一直關注著他的那些人,在那個時候,便對這種情況議論紛紛起來。

    其中一個傢伙,確實修為差一些,可是他這個傢伙,並沒有半點自知之明,眾目睽睽之下,別人都沉默不語,他偏偏跳出來,就關於這種情況,在那裏說三道四起來。

    他的突然開口說話,一下子打破了那種,異常沉悶的氣氛,對於有些人而言,一直關注著洪府的那些人,就關於他的所作所為,頓時心生不滿,在那一刻,雖然在和他說話的時候,都是笑臉相對,可是其實那個時候,那幾個傢伙,真的有了,想要收拾他的想法。

    好在這個傢伙是不是蠢到家,就那些人對他,你那種口氣說話的時候,在那麼一瞬間,他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所以,在那一刻,也不管自己會不會,成為別人的笑話,就在那幾個人不懷好意的盯著他看的時候,他便當場認了慫。

    像他這樣的傢伙,如果在別人,不懷好意的盯著他看的時候,但凡他敢稍微,硬氣一下,那麼,等著他的下場,一定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

    不過現在,人家已經點頭認輸了,別人自然不能做得太過分,現在這種場合,不是生出事端的時候,再說了,所謂殺人不過頭點地,僅僅因為一句話糾纏不放,確實也太失~身份,那麼那個時候,那兩個不懷好意的傢伙,便放過了他。

    果然如他所想,等他認慫之後,那麼一瞬間,他果然成了這裏的笑話,那一刻,他露出了一抹,無比濃郁的苦笑,可是,就在那一刻,苦笑之下所藏著的,確實他自己格外清楚的,慶幸。

    因為就在那個時候,等到所有人都在嘲笑他的時候,洪府之中,突然爆發了,極其強烈的靈力波動,還有,哪怕隔了這麼遠的距離,依然聽得清清楚楚的慘叫聲。

    在那一瞬間,這個為自己剛纔的認慫而感到慶幸的人,在這件事情發生之後,那一刻更是想得沒有,半點血色。

    發生這樣的事情,其實不只是他,其他的人,情況比他也好不到哪裏,儘管這幾年,因為洪家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已經被他們,不把其當成一回事看了,但是人家的實力擺在那裏,他們這些人而言,他們在洪家面前,其實根本不敢對其生出半點挑~釁之意。

    可是現在,從那個地方卻傳出了這樣的聲音,卻傳出了這樣的能量波動,因此在那個時候,天羅城的那些傢伙,跟著蕭東他們身後的那些傢伙,就讓他們的臉色,並沒有變得和那個人,完全的毫無血色,可是在那個時候,他們內心深處涌起的驚濤駭浪,其實根本就比那個人,要不知道強多少倍。

    他們這些人之中,那些實力強大,他們說感受到的東西,自然要比那些實力弱的人,要更深刻一些,就在那個時候,所感受到的那種能量波動,就他們而言,其實心中都泛起了一種,根本不敢,反抗的念頭。

    關於這種情況,他們不覺得有多麼丟臉,同時就關於這種情況,等他們每聽到一聲慘叫聲傳出來之後,在那麼一瞬間,那種感覺,就愈發的變得強烈。

    時間在流逝,洪府之中的廝殺,依然在繼續著,也因為時間過去了這麼長,如此,哪怕不用清風吹來,那一股股濃郁的血腥味,在這個時候,也慢慢的從洪府之中瀰漫了出來。

    在那麼一剎那,讓他們聞到了這些,濃郁的血腥味的時候,在哪一刻,那些人沒有一個,不是沒有想到,一種極其可怕的可能,一種他們格外,不願意相信可能:洪家或被滅族。

    心裏滋生了這種想法,在那麼一瞬間,把他們都嚇了一跳,可是也就在那麼一瞬間,他們卻突然覺得,這種極其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其實,有很大的可能,會變成現實。

    那一刻頓時有種說不出來的震撼之情,有種說不出來的驚恐之意,有種說不出的想要透過大喊大叫,以此發泄自己心中的恐懼的衝動。

    但是他們知道,此時此刻他們什麼都不能做,他們更清楚,此時此刻,他們除了等待之外,更應該小心的防備著,突然的意外發生,把自己給攪進去。

    在這些人的心目中,從來就沒有想過,會死掉的人,是蕭東他們,關於這種念頭,他們是非常的肯定,甚至對於某些人而言,這樣的念頭,從來就沒有在他們的腦海中出現過。

    這並不是所謂的猛龍過江,因為那個人,曾經就是傳奇,因為那個人,在之前的時候,就做過驚天動地的事情,對於他的能力,別人從來就不懷疑。

    慘叫聲停止了,能量波動,也消失不見了,只有那濃郁的血腥味,還在一股一股的從洪府之中涌出來,在這一刻,那些一直關注著洪府的人,在這個時候突然之間變得非常的緊張,甚至有些人不明白自己到底在緊張什麼,但是那一刻,他們真的是格外的緊張,甚至已經到了那種,有些不敢大口喘氣的程度,其身子過於僵硬,別說手腳了,就算他們的眼睛,因為太過於緊張,都不能再轉動一下。

    他們只是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個地方,盯著讓他們感到無比恐怖的地方,他不知道自己在等待著什麼,或者他們自己知道,都不敢承認自己在等待著什麼的地方。

    就那麼死死的盯著,如果,想要看到的東西,一直不出現的話,他們就會一直盯著,那還因為他們的所作所為,讓他們變成了活化石,他們也是半點都不遲疑。

    不過在這些人之中,有些人卻不是這種情況,有的是實力太過於高強,有的是背景過於深厚,有的是,已經變成了幽門的人。

    所以就他們這樣的人,如果在大庭廣眾之下,他們看起來,雖然與那些人沒有差別,可是在他們的內心深處,因為眼前發生了這件事情,卻是在突然之間,想了很多東西。

    如果只有他們自己人待在一個地方,在那一刻,就關於眼前發生的這些事情,他們卻是半點都不遲疑的,開始商量,該如何應對這種場面,甚至有些人,頗有自知之明,他們自己,知道自己,沒有能力應付這種場面,所以在這一刻,他們開始聯絡他們身後的人,把這裏的情況反饋給他們,讓那些人去做決定,究竟該如何處理這件事。

    反正不管怎麼說吧,因為洪府發生的事情,現在整個天羅城,一下子就進入了一種十分詭異的氣氛,不管那些人想要變成雕塑的,還是那些,忙碌著,做什麼的人,反正在那個時候,竟沒有一個人敢大聲的喧譁,整座城,一下子就變的如同鬼域。

    而對於他們這些人,自己身處了這種氣氛之中,他們好像,半點都沒有覺察,他們只是就關於這種情況,繼續做著他們的事情,該保持沉默的繼續保持沉默,該心思流轉的繼續心思流轉,該聯絡他們身後的人的,繼續聯絡他們身後的人,反正他們等待著的那個人,只要沒有走出洪府,這種局面就不會發生改變,而且就現在看來,其不僅不會改變,而且還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的變得非常的嚴重。

    其實,就這種情況,根本用不著感到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人活在這個世上,面對極其恐懼的事情,或者等到面對,那種突發的意外,就是那種,自己沒有半點準備,等到意外發生之後,在那麼一瞬間,自己都有些手足無措的時候,做出這樣的舉動,其實根本就是必然,因為恐懼,也因為,等到這種意外發生之後,在那一瞬間,關於利益的思慮。

    這便是生活,這其實更是人生的意義所在的一部分,比如,一條狗,再看到他的同伴被殺死之後,在那一瞬間,他看到那一幕發生之後,他心中的想法一樣,人和狗,其實在某種情況下,是沒有區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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