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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八十七章心意了卻隨風去續五

    “天羅城?魂三!”

    就在蕭東把洪狼擒下那一刻,在那一剎那,因為淵可隔絕一切,為此,強行佔據洪狼的驅殼的那個傢伙的魂燈,在那個時候,瞬間,便熄滅了。

    幽門這些年來,一直在為某件大事謀劃著,如此,靈界的每一城,他們自然都會安排人手,讓其在招兵買馬的同時,也要完成他的任務,等到那天來臨之後,然後能然他們在爭奪那些城池的歸屬權的時候,佔據一定的優勢。

    既然如此,天羅城自然也就成了他們的攻擊目標了。

    就在那個時候,魂三奉命來到天羅城,第一時間雖然沒有動手,但是,從踏入這座城之後,他便開始尋求下手的物件。

    他找的人,都是那種心有不甘,且又爲了自己可以拋棄一切的人,這些人連自己的靈魂出賣給魔鬼的事情都做的出來,與其說他們自甘墮落,其實倒不如說他們是,顯露出了本來面目。

    洪狼其實就是這一類人裡面的佼佼者,這也是為什麼,最終魂三會選擇他的理由。

    洪狼本來就是一個有著極大的野心的傢伙,可是,他的修為比不上洪豹,母族的實力比不上洪豹,心智方面他覺的,自己勝過洪豹太多,可是,洪家之所以會立洪豹為下一任家族,其實,便從側面的反應出出了,他的以為,不過是他的自以為是和一廂情願。

    不過對於他而言,他或許也明白這種情況,所以這個傢伙,爲了能夠吸引一部分人追隨他,爲了吸引一部分人,讓他們扶持自己,從個個方都比不上洪豹的他,便逼迫著自己,變成了一個謙謙君子。

    人家有的他沒有,他想要去爭取的本來或許根本就不屬於他的一切,便只能依靠仁心了。

    但是,這麼多年以來,一直活在洪豹的陰影之中的他,那個在別人的眼裏,根本就是溫潤如玉的君子的他,看到洪豹在那裏出盡風頭,看到洪豹的根基越來越穩,他表面上,是非常恭喜他的大哥的,是非常為他的大哥感到高興的。

    可是在他的內心深處,就這種情況,每過一天,甚至隨著每一息的時間流逝,他心中的怨氣戾氣,便會成倍的增加。

    不過對於這一點他根本就無能為力,所以他只能壓抑著自己那沉重的心思,只能每天帶著一副假面具,出現在別人的面前。甚至在這個時候,每當洪豹再次取得成就之後,他必須拿出一副,與榮有焉的架勢,其實在那個時候,就他自己而言,根本就是忍受著萬箭穿心之苦。

    可是就這樣的情況,他除了忍受,就只能忍受,他是溫潤如玉的君子,他是洪家上下,甚至整個天羅城,都排得上號的謙謙君子,他怎麼會有嫉妒之情?怎麼能有嫉妒之情?

    那個時候的他,臉上的笑容是那麼的燦爛,那個時候的他,再去恭喜洪豹的時候,根本就是萬分的真誠,其實在那個時候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多麼想要除掉那個,他口口聲聲景仰不已的大哥,他口口聲聲,為之感到驕傲和自豪的大哥。

    他覺的洪豹奪走了屬於他的一切,地位,名譽,權利還有那讓人根本不能割捨得資源。

    不過他掩飾的非常好,那麼多年以來一直那樣堅持著,別人從開始的懷疑慢慢的接受了,他就是這麼一個人,他就是一個溫柔如玉的君子,但是就這種情況,本該為之感到高興的他,實際上,覺得自己取得這樣的成就,根本不值得一曬。

    所以,每當等到,他到了無人之地,到了他自己的地盤,這個大家心目中的謙謙君子,這個大家心目中的,溫潤如玉的君子,在那麼一瞬間,卻變成了讓他都為之感到害怕的模樣。

    那個時候的他,不僅臉色猙獰可怖,那個時候的他,更是口吐異常惡毒的詛咒,怨毒的詛咒他口中的那位好大哥,怨毒的詛咒他口口聲聲之中,願意爲了為之付出一切的洪家。

    詛咒他們,該死的死,詛咒他們該亡的亡,不過關於這種情況,他自己心知肚明,自己所幻想的那一切,根本就沒有可能成為現實,所以,正因為這樣的原因,身處人前的他,看起來纔會變得更加的正直無私,寬宏大量,回到自己的地盤之後,就會變成讓他自己都感到害怕的魔鬼。

    如此而言,時間一天一天的流逝,其實就對於他自己而言,早就到了快要崩潰的那一天,他心理想著等到那一天到來之後,自己或許會議最悲慘的下場結束自己的生命,對於這一天的到來,他既感到害怕,又有著無比的期待。

    他害怕死亡,其實更期待,更早的結束自己的人生,關於他而言,他所看中的根本就不是長生,讓他看中的東西,其實只有權利,得不到它,就算活的再久又有什麼意思?與其這樣生不如死的活著,不如早早的離開這個世界,關於解脫這件事情,他與別人有著不一樣的看法,可是,結果卻是相同的,都是讓自己的生命結束,那所謂的看法,不管相同與否,其實,都不是那麼重要。

    大概是命運捉弄的緣故吧,就他而言,好像不讓他嘗試過人間所有的痛苦,不會讓他離開這個世界。

    魂三來了,在千挑萬選之後,終於選中了他,然後在某一個時候,讓他心神失守的瞬間,他便佔據了他的軀殼,然後就有了,洪家所發生的那一切。

    其實關於他做的事情,都是洪狼的內心深處所潛藏著的事情,比如做出那種畜生不如的事情,比如把洪豹抓起來,比如暗中控制洪家,比如殺掉苦心,比如糟蹋殺害洪家的女子,他的長輩,他的姐妹等等。

    等他做完了這些事情之後,他才完全的與洪狼,徹底的融合,魂三根本就是,人不人鬼不鬼的傢伙,對她而言,早就忘記了所謂的禮義廉恥,到底是什麼東西,同時,就他這個傢伙,越是做出那種畜牲都做不出來的事情,他就越覺得高興,因此他們兩個算是一拍即合,因此從那個時候開始,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洪家上下,每天都像是被生煎一樣,活的生不如死,活的痛苦不堪。

    不過這個傢伙,來到這裏並不是爲了折磨洪家,等他完全把洪家控制之後,便上報了他的上層,把這裏的情況,把那些能說的不能說的,所做的一切都上報了上去。

    對於他的惡行,幽門從來就沒有指責過半句,當然也沒有說出什麼鼓勵之言,他只是告訴他,讓他把他該做的事情,要一絲不苟的完成,同時也告訴了他,有一個新的任務交給他,就是等待,蕭東的到來。

    幽門的勢力那麼強大,他們當然知道,蕭東到底是死是活,但是他們與其他的勢力一樣,在一般的情況下,條件還不成熟的情況下,根本不敢對蕭東做什麼,當然在這裏所指的是,是那些實力絕強的人,不敢對蕭東做什麼,但是像他這樣的人,幽門這樣的勢力,又怎麼會,不想把他收入其中?

    別說他自己都不清楚的背景了,僅僅憑藉他那強悍的戰鬥力,就足以為他,付出那麼大的心血。

    本來這一切,都在極其順利的維持著,可是,就在那一天,魂三的魂燈突然熄滅了,也就在那一刻,直接對魂三負責的那人,在那麼一剎那,卻突然有一種錯覺,而且,他對於自己的錯覺非常的肯定,魂三的死亡,根本就與蕭東有著極其直接的關係,對於這種情況,沒有半點依據,可是他依然是那麼堅定的認為。

    與此同時,在那麼一瞬間,他身上爆發出了極其暴虐且強大的氣息,在他說話的時候,周身的殺氣更是,半點都沒有保留的釋放了出去,在那一剎那,前來報信的那個人,哪裏承受的住,這樣的壓力?

    “噗~!”

    “轟~”

    在他猛然噴出一口逆血的同時,就如同一條破麻袋一樣,狠狠地摔了出去,然後,砸在了石柱之上。

    不過對於這個傢伙,哪怕這個時候遭受了這樣慘重的打擊,他卻吭都沒有吭一聲,不是他不想,而是他自己知道,如果這個時候,自己但凡敢吭一聲的話,那麼一瞬間,那個心情極為不好的殿主,在下一瞬間,可能就會讓自己,失去去感受這個世界,到底是痛苦還是歡樂的能力。

    “廢物!”

    那人因為他的原因,差點把命丟掉,他不僅不為之感到有半點的不妥,甚至在那個時候因為看到那個人的那副樣子,在那一瞬間,卻在用那種無比陰冷的眼神盯著那個人看的時候,冷漠自己的吐出了兩個字。

    對於那個人而言,別說他只是,如此侮辱他,如此無視他,就算他再出手把他打成重傷,他除了忍耐,卻也不會為自己,所遭受的不滿待遇,而露出半點不滿。

    這裏的規矩太過於嚴格,等級更是過於森嚴,作為下屬在受到懲罰的時候,就只能接受,如果想要反抗,如果敢為自己鳴不平,除非想死,不然的話沒人敢那麼去做。

    “滾!”

    不過他們這些高層,就這樣的情況也知道適可而止,再看到那個人那副唯唯諾諾的表現的時候,再看到那個人,受了那麼大的委屈,就算受了那麼重的重傷,依然是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找不到藉口打死這個人的他,也只能讓這個人離開這裏。

    關於他而言,想要找一個發泄的地方,根本就是舉手之勞,由此而言,其實也沒有必要,弄死這條非常聽話的狗,儘管他知道,其實這條狗,真的很想把他連皮帶骨頭吃下去,因為那個時候,自己也有過這樣的想法,不過關於這一點,他們這些人,早已經沒有了人性的傢伙,已經習慣了這一點,他們這裏纔是強者為尊,他們什麼都不顧及,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也因為這樣的原因,對於他們這些強者而言,所謂的強者而言,自然就不想,去那些,小婁婁計較,當然這種前提是因為,那些小羅羅並沒有惹他們生氣,且在上面前表現的非常恭敬。

    那個本來有著侮辱性極強的字,要放在其他的地方,可能在下一瞬間,就會爆發一場,生與死的較量,可是在這個時候,當這個人叫那個傢伙滾的時候,對於那個前來報信的人,其根本就是,天籟之音。

    如此在那麼一瞬間,儘管他深受重傷,可是當他離開的時候,那速度,根本就比他還沒有受傷的時候,好像要不知道要快了多少倍。

    好不容易保住了一條狗命,豈能不珍惜?

    “先是黑雲澤分舵,現在又是天羅城洪家,蕭東啊蕭東,你還真夠猖狂,不過這樣也算對的起,你所說出來的諾大的名聲。

    不過對於這件事情,絕對不能這麼算了,因為那個老傢伙的存在,不能動用絕對的力量去對付你,可是,捏死你這隻小螞蚱,其實也根本不用費那麼大的心思,”

    等到那個報信的連滾帶爬的離開之後,那名殿主,在那個時候,慢慢的抬起了頭,帶著無比冷漠的眼神,看向了天羅城所在的方向,就在那一刻,他給人的感覺,就好像他的眼神可以穿透虛空,直接從他所在的地方,來到天羅城一樣。

    他就那麼靜靜地盯著那個方向,在周身的殺意,洶涌澎湃的時候,卻以極其冰冷的語氣,說出了那麼一番話,在這個時候他雖然是自言自語,可是就他說這些話,卻因為他的地位和實力,根本就給人一種言出法隨的感覺,好像他說完這些話,那個他準備,對付的人,就應該靜靜的呆在那裏,等著他派人前來,取走項上人頭。

    “你很不凡,可是,與我幽門作對,是你做出的最差的選擇,那些人不管心裏面,多麼想把你碎屍萬段,可是因為這樣或者那樣的原因,他們終究,會有所顧及。

    但是與我們幽門而言,我們存在的根本,就是無所顧忌,所以,你準備爲了你的痛快,做好迎接暴風雨的準備吧!

    幽門很少在一個人的身上,丟這麼大的臉,如此,如果不找回些場子,我幽門又有何臉面,存於世間?”

    在他下定決心之後,那深皺起來的眉頭也舒展了開來,同時在這個時候,他身上的殺氣也全部收斂了起來,給人的感覺,剛纔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好像就是一種錯覺,但是,如果這個時候有誰與他共處一室的話,一定能夠看見,他非常喜歡的一個小玩意兒,在他把那種暴虐的情緒收斂起來的時候,卻被他,用那種無形的壓力,給化成塵埃。

    他心中的仇恨,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放得下?就幽門的人而言,他們覺得只有自己欺負別人的時候,別人絕對不能欺負他們,如今這個時候,被一個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他們這些囂張跋扈慣了的傢伙,豈是那種那麼容易就把這口惡氣嚥下去的存在?

    這個時候他看起來是那麼的平靜,這種情況只不過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所謂黑雲壓城城欲摧,其實就是這個樣子。

    ……

    對於幽門的那個人,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到底有多麼的憤怒,到底打算怎麼對付自己,現在身處天羅城洪家的蕭東,自然無從覺察,此時此刻的他,有一半的心思,都放在了洪豹的身上,想著他是否可以擺脫危險,想著,是否可以再一次與他把酒言歡!至於另一半心思,在這個時候他就想著,如果救不活這個人,對於洪家,自己應該怎麼去做,把他們從這個世界上抹除嗎?

    其實關於這種情況,他的心裏早就有了答案,他做事的時候,要不不做,要不,從來就不留後路。

    所以就因為這種情況,其實也不難猜測,如果等到一定的時間之後,等到了結果出現,那麼在那麼一瞬間,他便會給自己一個交代,給那個人一個交代,還有,給那個可能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的人一個交代。

    其實對於洪豹與苦心而言,與他的感情,苦心卻是更深一些,在這個時候他依稀的記得,在那處院落之中,自己與那個人,飲酒論道,暢談人生,現在想起來,恍如隔日,可是等自己再次來到這裏的時候,自己那一位,或許已經是陰陽兩隔。

    如此就他而言,在想到這種情況之後,那一瞬間,變的有些惆悵,如此也就在這個時候,他好像才真正的放下了,他與苦心之間的隔閡,以及仇怨,在那個時候自己去面對那些危險的時候,這個人也是出了大力氣的,但是現在,人死如燈滅,所有的一切,其實都該隨風而去,至於留下的回憶,不管是美好的還是痛苦的,在這個時候想來,於自己而言,其實都應該算不上一種,鮮有的慰藉。

    他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從走出黑峰嶺算起,到現在,能與自己,促膝長談的人,根本就沒有幾個,就這樣的人,不管在之前,他們與自己之間發生過什麼樣的事情,其實等到他們離開這個世界之後,也不需要說什麼原諒或者不原諒,反正從那一刻開始,所有的美好,所有的痛楚,所有的怨恨,在他看來,其實根本就是,這一輩子都難以忘懷的故事。

    人這一生經歷事情太多了,能夠讓自己真正記住的又有幾件?如此正因為這樣的原因,那些讓自己覺得,自己與他之間的事情,能夠當成故事來看待的人,就是不管自己與他是否是朋友關係,自己都應該把他當做朋友來看待了。

    既然是朋友,在他離開人世之後,自己去給他一個交代,其實也是無可厚非的,不管結果好也好壞也罷,不管他喜歡還是不喜歡,自己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就行了,何須去理會他的意見?何須,那麼在乎他的感受!

    做出這樣的事情,與蕭東而言,根本不用覺得有任何意外,一路走來他一直不都是這樣嗎?

    同時也就在這個時候,就在他心裏面盤算著這些事情的時候,因為剛纔那場意外發生,洪家的人也在盤算著該如何應付,或許會發生的意外的時候,有關洪豹的訊息,被現任的洪家家主帶了回來。

    “犬子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看其情況用不了多久,就能夠與大家相見。”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看那意思,好像是這種情況,講給在場所有的人聽,可是在場的人都知道,此時此刻的他,所在乎的人,只有那一個,那一個可以決定洪家命運的人。

    也就是因為這樣的原因,在他這樣說話的時候,他便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蕭東,在那裏等著他的答案,在其聽到他說的這些話之後,給出的答覆。

    這個時候呢,他看起來比較平靜,其實,他的內心,究竟有多麼慌亂,關於這件事情,絕對不是隻有他自己明白,同時就在這個時候,大家的心裏或許也會再想,真是世事無常,在那個時候,那個,被自己可以決定生死的人,經過了這麼多年的歲月變遷,卻成了可以決定自己生死的人,就關於這種情況,到底是該感到悲哀,還是感到苦楚,或者說,感到深深的悔恨!

    不過關於這些,其實到了這個時候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在這個時候,那個人在聽到洪家的家主說完那些話之後,給出的反應,纔是最重要的。

    他們這些人,有面對死亡的勇氣,可是能活著,又有哪個人願意去死呢?要是這樣的話,幽門的那個傢伙,霸佔他們洪家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放棄了一切,試著去與那個傢伙同歸於盡了,和需等到現在?

    莫非等待了這麼長時間,到了最後還是去面對同樣的結果,其根本就是爲了,去嘗試那非人的痛苦嗎?去嘗試了非人的折磨嗎?被別人笑話,這或許算不了什麼,可是每天發生在洪家的事,他們這些傢伙,心知肚明,關於那種悲劇,對於他們這些人,難道不是,一刀接一刀的,捅入他們的心田嗎?

    呵~其實關於這種局面,說白了,就只是一件事情,實力的重要性,一個弱者,不論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到了最後都會後悔,到了最後其結局終究是悲劇,洪家不就是嗎?之前他們做出選擇,爲了活著,現在忍受痛苦,現在他們在等待那個答案,等到那個人給予他們回覆之後,他們知道自己,需要再次做出選擇,或者悔恨還是痛苦,都沒有逃脫的可能。

    不然的話,一直被別人掛在嘴邊的,這個世界根本就是一個強者為尊的世界,又怎麼可能,人盡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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