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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三十八章亂相顯五

    蕭東與那兩個老頭,在那裏賓主盡歡,被大掌櫃留下來,找線索,找仇人的那些人,可就有些苦逼了。

    對於自己的事情,與他們也雖然不是多麼的困難,可是,真正要想找一個滿足條件的,且又能夠說得過去的人,來做那替死鬼,卻也不是一件過於容易的事。

    既然爲了掩人耳目,那一定要做出個樣子,如果不這樣做的話,自然還不如什麼都不做。

    也正是因為這種原因吧,那些留下來的那些人,不僅恨死了那個,殺那人的人,也恨死了大掌櫃,恨死了這個傢伙,把包袱往他們這裏一丟,就再也不管不顧,同時也有些恨自己,想著自己所做什麼事,自己就去做好了,去招惹大掌櫃幹什麼?可是他們好像忘了,根本不是他們去招惹大掌櫃,而是大掌櫃不想讓任何人去打擾那兩個辦事的老頭,才把他們糾集過去的。

    呵呵,人一旦遇到了困難,一旦遭遇困境,總會找理由,找這樣或者那樣的理由,來推卸責任,或者打擊當作安慰自己的藉口,與此同時呢,他們也會忘記很多事情,選擇性的忘記,比如某些讓他們想到之後,便覺得在那麼一瞬間,自己就如同承受了剜心之痛的事。

    就如同被大掌櫃,留下來的這些人,他們此時此刻就是這個樣子。

    不過關於這種情況,其實也算是人之常情,畢竟趨福避禍,但凡有靈智的生靈,都會那麼去做,更何況,一直認為是,萬靈之長的人類呢?

    丟不丟人無所謂,哪個人不是活在謊言之中?自己欺騙自己,別人欺騙自己!

    如若不然的話,這個世界怎麼會有這麼精彩?如若不然的話,哪裏來的那麼多勇氣,一次又一次的戰勝困難,迎接明天升起的太陽?

    絕望之人,有理想,就不會放棄,哪怕他們覺得這種理想,根本不可能實現,可是,他們依然在堅持著,這就是一種欺騙,一種自我安慰。

    同樣是絕望的人,只要別人,透過這樣或者那樣的話語或者方式,給他們編織一個美麗的夢,他們同樣不會放棄,哪怕在他們心靈的最深處,清清楚楚的知道,這根本就是一個謊言,但是,面對這種情況的時候,沒有一個人,可以無視這種謊言,沒有一個人,不願意接受這個謊言。

    生活在人世間,尤其是充滿苦難的人世間,如果連欺騙都沒有的話,那該有多麼的痛苦!?雖然這樣說有些殘酷,但是,事實就是試試就是事實,不是不願意接受,不是逃避,就可以改變的。

    這個唯利是圖的世界,這個爲了利益可以拋棄一切的世界,就是用謊言編制出來的世界,如果要是沒有謊言,這個世界就會崩潰,就會塌陷,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麼等到那個時候,纔會發現,極其討厭的世界,原來是那麼的重要,原來,自己說討厭的東西,其實就是自己。

    大概也就是因為這種原因,但凡踏上仙途的人,就會拼命的拼下去,追求所謂的長生,在他們心裏面或許覺得,等到那個時候,就可以徹底離開這個謊言編制的世界。

    關於這一點,沒有得到長生的人,不知道等到那個時候,情況會不會如自己所想的那樣,但是,有句老話說得好,‘不到黃河心不死!’就算那一天,可能與自己所想的不一樣,只要那一天還沒有到來,自己就會拼下去,只要自己沒有死在半路上,就會拼下去。

    所有人都是這樣,無一例外!

    也正因為這種情況,哪怕這些人恨死了大掌櫃,可是,他們爲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就不得不用心去做事,把那個倒黴的傢伙找出來,給所有人一個交代,然後用這個交代,換來自己想要的東西。

    他們想要的東西,可以是這,可以是那,但是百變不離其宗,不管是這還是那,他們其實都有一個稱呼,其就叫做好處!

    財帛動人心,其實在這個世界上能夠動人心的東西,太多太多了,多得讓人有些數不過來,多得讓人不知道,他究竟可以分為多少類。

    ……

    “各位,找到一些線索了沒有?此時此刻的我們,算了算同舟共濟,如此而言,我覺得我們可以共通有無,畢竟關於這一次,我們都是奔著同一個目標去的,而且,關於這件事,要的只是一個結果,因此,在下想來,我們其實沒有必要,敝帚自珍。

    把所有的力量都集中起來,纔是上上策,各位道友覺得呢?”

    大掌櫃已經離開這裏很久了,可是他們這些人,關於這件事情,依然沒有理出什麼頭緒,所以,正因為這種情況,其中一人,便站了出來,就眼前他們所面對的局勢,提出了一些建議。

    他自己覺得,他所提出的這些建議,應該沒有誰會拒絕,就如他所說的一樣,關於這一次,人家只要一個答案,而不是去看誰的能力強弱,他們這些人在無形之中,其實已經被規劃爲一個整體。

    如此而言,如果這個時候,不好好利用這個機會的話,那麼對他們來說,其實是極為不智的一種選擇。

    這人說完話之後,其他人沉默了,關於這一點,那些人不是沒有想到,只是因為顧慮太多,纔沒有提出來而已。

    但是這個時候,既然有人提出來了,如果再繼續無視的話,就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覺得其他人,都會用他看向其他人一樣的目光看向他,覺得別人,智商不夠高,不知道怎樣,合理的安排,才能把最有利的局面,體現出來。

    所以證明為這種原因,等那些人沉默了不久之後,有一個人站出來,打破這種氣氛,“廖道友說的不錯,此時此刻的我們,應該同舟共濟,而不是閉門造車,想要找到那個人,或者找到幾個人,我相信只要時間足夠,我們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做到,但是與我們而言,這所謂的時間,其實是最寶貴的東西,因此,既然我們的目的相同,而且在利益關係上也沒有什麼衝突,那麼我們為什麼不,攜手共進呢?”

    “唉,其實關於這種情況,我想大家早已經想到了,只不過,因為這樣或者那樣的關係,大家總是彼此,對彼此之間,有種無形的防備。

    真是的,如果不是廖道友站出來,把這層窗戶紙捅破,我們這些傢伙,還不知道,要傻到什麼時候?還不知道要在這些事情上浪費多少時間。

    在下不管大家怎麼想,或者怎麼做,在下決定與廖道友合作,且在下認為,這是解決這件事情的,最佳的解決方案。”

    “嗨,人家把自己事情丟給我們,我們這些傢伙,卻還各自為戰,真是傻到家了,在下也同意合作。”

    “……”

    第一個人說完話之後,等到第二個人打破了沉默,剩下的人,全都站了出來,就像吃螃蟹一樣,在遇見這種東西的時候,大家覺得他張牙舞爪,長的奇形怪狀,一時之間不知道怎樣下口,同時因為他長得奇醜無比,就下意識的認為,他長得這麼難看,其味道定然不夠鮮美,所以就會出現那種,把它扒拉過去扒拉過來的事,因此,在極長的一段時間內,就讓這種美味,給埋沒了。

    如此這種情況下,等到有一天,忽然有那麼一個人,或許是心血來潮,或許是什麼原因,對這個張牙舞爪的東西下了手。

    也就在那麼一瞬間,等他下了口,他就被這種美味給征服了,而且一直注意著他的人,看到因為他吃的忘乎所以,差點把殼和鉗子給吃掉,如果這個時候,他們還不明白他們錯過了什麼,那真是罪過了。

    此時刻這種情景,就是這個樣子,姓廖的那個傢伙,就是那個第一個吃螃蟹的人,第二個站出來說話的人,就是看見,他吃的太香,忘乎所以,也加入了行列的人。

    在之後,等看到他的吃相也是那麼難看的時候,其他早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那些人,自然在剋制不住那種慾望,所以,在那麼一剎那,那所謂的螃蟹,就不在因為它奇醜無比,而被大家嫌棄了,也不會因為它的張牙舞爪,而讓大家感到忌憚。

    那麼之後會發生什麼,自然也可想而知了,一場關於螃蟹的盛宴,也就是所謂的,大家拋棄了成見和顧忌,把那種小心思給埋了起來,加入了,共同合作,處理這件事情的臨時盟會。

    沒有必要歃血為盟,就像那人所說的一樣,大家沒有什麼利益衝突,而且,越快解決這個問題,就越能夠,騰出多餘的時間去幹自己的事情,如此一舉多得之事,又有哪一個人會不珍惜呢?能走到這一步的人,自然是心智高絕之輩,能夠被大掌櫃看在眼裏的人,其不論從哪一方面,肯定有過人之處。

    那麼像他們這樣的人傑,又怎麼會分不清,哪頭輕哪頭重?既然如此,他們又怎麼會做錯錯誤的決定呢?

    “大家既然同意合作,自然是最好的事,既然在下的提議,那麼就從在下開始吧!

    雖然殺人兇手,把現場處理的極其乾淨,但是,關於這件事情,並不是,束手無策。

    他雖然僅僅只有合體後期的修為,可是我覺得大家應該能夠清楚,要想輕輕鬆鬆的把他殺掉,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那麼由此可以斷定,動手的人,其修為最少在渡劫期,而且,還是修出領域的渡劫期修為,既然如此,只要我們,在這個範圍裡面找,便不再像前一樣,如大海撈針。”

    其他人同意合作,並沒有出乎姓廖的那人的意料,如此而言,雖然他說話的時候,好像因為大家同意和他合作,他顯得有些興奮,可是實際上,這只不過是他拿出來做做樣子罷了。

    也就因為如此,就意味著他所說的這些話的前半部分,根本就是廢話,哄著大家玩兒,真正值得注意的自然就是後半部分了。

    鎖定這個範圍,這件事情,雖然看似簡單,但是,如果不是對那人足夠了解,以及把大掌櫃的態度,以及其掃尾工作做的這麼完美,以及下手之快,逃離之快,時機把握的微妙,如此等等所有的情況考慮進來,然後抽絲剝繭,便絕對不會這麼順利的得到答案。

    如此在那麼一剎那,所有人在看見這人的目光,就有了一些不同之處,他們這些人,絕對不會是那種,當這人把話說破了,就覺得這些事情有多麼簡單,自己也會,做出這種判斷云云的蠢貨,當然了,給予他們一定的時間,他們也能夠想通,但是能夠這麼快的想通,卻不是他們可以自欺欺人,非要認為自己有那個能力,就能說服自己的事。

    為此,也正因為這種原因,在無形之中,這個人就成了他們這些人的領頭人,關於處理這件事情的領頭人。

    “廖道友既然鎖定了一個範圍,那麼不知道廖道友是否有所懷疑?如果有的話不妨說出來,之後大家可以,深入的探究一番,能夠找到真正的兇手,也算是一件美事兒,如果找不到的話,在說服別人的時候,別人也會,少一些指指點點,我們頂著的壓力,自然也會少一些。”

    姓廖的那人說完話,那個跟風的那個人,再一次搶在別人的前頭,把別人想說的話,搶先說了出來,他知道他這麼急於表現自己,一定會引起別人的不滿,或者懷疑,但是隻有他知道,他這麼做究竟是爲了什麼?

    在場所有的人之中,只有他跟那個人,有著過於深的糾葛,如此,這也是為什麼他這麼急迫的想要找到那個人,或者把這件事情給解決掉。

    他是害怕,害怕別人把他與這人,自己的交易給抖出來,他心裏認為,只要蓋棺定論,那麼以前說發生的一切,雖然不算煙消雲散,可也絕對不再是誰想拿出來攻擊,就足以讓他變的顧頭難以顧尾。

    也就是爲了這種情況,他自然會比別人更努力,也就是因為這種原因,哪怕別人向他投來狐疑的目光,或者嘲諷的眼神,他也硬是視而不見,硬是把心裏的不滿,給壓下去。

    他的私心最重,但是,其對與大局而言,卻沒有多大的影響,也正因為如此,其他人,便也沒有魚他太過於計較。

    而關於這一切,都是他早已算計到的,不然的話,在這種情況下,他又怎麼敢如此的肆無忌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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