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三十二章鋒芒中
蕭東並沒有出手,這令那些人很意外,在他們看來,那個人如此出言不遜,因為一條蟲子就與人上生死臺的蕭東絕對不會放過他,可是,等啊等,他們等到的,就只有無動於衷。
在那麼一刻,失望的心情,佔據了所有人的心頭,也在那一刻,那個開始覺得死裏逃生,可是後來,卻又覺的是蕭東被自己說中了,不敢動手的傢伙,便變的趾高氣昂起來,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情況便變的的越發濃郁。
也就因為這個原因,就在其他人用疑惑的眼神,盯著蕭東看的時候,這個剛纔差點嚇尿了的傢伙,便又異常刻薄的說了起來,“哼!什麼東西?!在下怎麼說的?就說你們太抬舉他了吧?瞧瞧他那股慫樣,如果他,就如你們所說的一樣,真的有那麼厲害的話,那麼為什麼剛纔,他會無動於衷呢?
在下雖然不才,如果有人,敢向在下評論他一樣,那麼評論在下,無論如何,在下都會與他,在生死臺上走一遭的,這關乎一個男人的尊嚴,也關乎一個修仙者的尊嚴,顯然關於這些他都不具備,懦夫而而已!
大家也看到了吧,在下都這麼說話了,他連頭都不敢抬一次,那麼便說明在下剛纔所說的那些話,與現在所說的這些話,就是他的真實寫照。
什麼特別的氣質!?讓我看來,其就是一個字,慫!”
這傢伙越說越過分,而且,好像越來越過癮,如此迴圈,等到了最後,他便給蕭東分了類,一個慫字,就他看來,可以代表一切。
而且當他說完這些話的時候,看到蕭東依然無動於衷,臉上的那個得意之情,更是變的難以掩飾起來。
同時也就在這麼一剎那,等他,肆無忌憚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其他人,不用說那些捧蕭東的,還是損蕭東的,在那麼一刻,都深深地皺起了眉頭,在他們看來,這人都這麼說話了,不管因為情況如何,蕭東都應該站出來的,畢竟人活一張臉,在眾目睽睽之下,都被人這麼損了,還不站出來,給自己討個公道,那就真如那人所說的一樣了。
關於這種情況,發生在別人的身上,他們接受起來,或許會容易一點,但是這種事情發生在蕭東的身上,就在他們看來,根本就是難以置信,和難以接受。
之前的時候,蕭東肯爲了一條蟲子,就與人上生死臺,可是如今,人家都站在他頭上撒尿了,他卻連個屁都不放,這簡直……如果可以的話,那些人,真的想掰開他的腦子,看看他到底在想什麼,真想揪住他的衣領把他給拽過來,認認真真的瞧一瞧他到底是個什麼人,真想讓他老老實實回答,為什麼之前和現在,就有這麼大的差距,關於現在這種結果,他們真的接受不了,無論是從心理上,還是態度上,或者感官上,都接受不了。
也就因為這種原因,等那人說完話之後,不,其實就是,在那個人說話的時候,他們都在用那種眼神,用那種,即期待又疑惑又鼓勵質問的眼神盯著蕭東看了。
在這個時候,他們非常希望,那個依然在那裏自飲自酌的傢伙,能夠抬頭看一眼,看到他們那種複雜的眼神,而後給他們一個答覆,可是他們等著等著,等來的依舊是無動於衷,等來的,依舊是一個人在那裏自飲自酌。
這種感覺,真的能夠把人給逼瘋,反正在那裏的那些人,此時此刻就是這種感覺。
“哈哈哈……”
剛纔那個人說那些話的時候,雖然,態度非常的囂張,可是在他的內心深處,其實還是擔著懸的,畢竟蕭東曾經做過的事情,與他而言,也不敢完全的忽視,只有窺虛初期修為的他,儘管嘴裏麵不承認,可是實際上,他也感受到了那些人所說的,從蕭東身上所感受到那種,特殊的氣質,關於這種感覺,他自己欺騙不了自己,他認為如果被他貶的一文不值,被他損成了那樣,都還一言不發的那個傢伙,如果認真起來,可能真的會弄死他。
但是現在不同了,等他說完了這些話,等他看著那些人用那種複雜的眼神盯著蕭東,希望他能給個迴應的時候,他所做的事情,依然是自飲自酌,如此在那一刻,這個傢伙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頓時大聲的笑了起來,氣焰是那麼的囂張,是那麼猖狂。
隨著他發笑,卻依然沒有看到蕭東做出任何行為,其頓時就更笑的大聲了,“哈哈哈……一個慫貨,卻被你們當成了,誰了不得的人物,哈哈哈……真是笑死了人。
哦,對了,他真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只不過這種了不得,是被人站在頭上撒尿,卻在沒有得到別人的同意,都不敢擦一把的,慫到了極點的人物!哈哈哈……”
這人越說越過分,不管私下裏大家有多麼的卑鄙無恥,不管有多麼的陰險狡詐,但是冠冕堂皇之下,最起碼的君子模樣也應該裝一裝吧?雖然是偽君子,可是比起現在,不僅像一個潑婦,而且還是一個瘋了的潑婦,要強很多嗎?
如此在那麼一刻,沒有等到蕭東有所作為的他們,在深深地看了一眼蕭東之後,便收回了眼神,然後,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那個依然在那裏,就像發了癔症的傢伙,想要看看這個傢伙,到底想幹什麼?想要聽聽這個傢伙,還能說出有多麼刻薄,陰損的話來!?
這裏是醉仙樓,是天威城最特殊的地方,他在這裏發瘋,大家想要知道,他是哪裏來的勇氣?同時,他那麼損蕭東,到底又爲了什麼?
關於蕭東大家都知道,他出現在大家的視野裡,也僅僅只有,不到七年多的時間,而且,在這七年裏,他與大家見面的次數,卻也是屈指可數,如此而言,這個傢伙,有哪裏來的這麼大的怨恨?哪裏來的這麼大的怨氣?就像好不容易逮住了機會,便在那裏不依不饒的說個不停,好像把蕭東貶的一無是處,就能彰顯出,他高大上一樣。
那個人在那裏發狂,發著發著突然覺得氣氛有些不對,等他定睛看去的時候,卻發現,不用剛纔,以哪種口吻說話的人,此時此刻,都在用一種極其複雜的眼神盯著他看。
那裏面有疑惑,有難以置信,有覺的他是不是發了瘋,有太多太多,讓他看在眼裏,便怒氣橫生的目光,如此,在那麼一刻,他差點沒有忍住,把那最惡毒的話,說與這些人聽。
他沒有體會過蕭東得厲害,可是就眼前的這些人,他卻知道他們的手段,到底有多強,於是就把那到了嘴邊的話,給吞了回去。
“杜道友,為何不說了?你剛纔好像要說什麼,不妨說給大家聽一聽?”
“是啊,有好長時間了,沒有見過這麼熱鬧的事情發生,也沒有這麼熱鬧的事情,與自己有過關係,如此,道友不妨幫幫忙,讓咱們過過癮,如何?”
“……”
看他從那種瘋狂的狀態之中,回過了神兒,那些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盯著他看著其他人,在這個時候,便說了一番,讓他瞬間從那種,有些忘乎所以的情緒中走了出來。
而與此同時,等看到他在聽到他們所說的這些話之後,表情一下變得嚴肅起來的時候,又有一個人對著他說道:“杜道友,大家同在一個鍋裡面刨食吃,還是不要做的太過分的為好,賈道友不管因為什麼原因,在你說出那些話之後,都沒有給予表示,那麼在在下看來,差不多就可以了,這條路是殘酷的,也沒有所謂的,做人留一線,再次好相見的說法,可是,你如此欺人太甚,難道就沒有想過,同樣的事情發生在你的身上嗎?
當然了,或許你會不在乎這些,可是,眾目睽睽之下,你覺得,自己去做這種得寸進尺的事情,對你而言,真的有好處嗎?
賈道友,不管因為什麼樣的原因,他都屬於醉仙樓,你那麼說他,難道就沒有想過,你的所作所為,其實就是在挑~釁醉仙樓嗎?”
那人說完這些話,也不管那個男人的臉色變得有多麼難看,他便站起身來,向着蕭東所在的地方走了過去,今天這樣的事情,他如果要不夠清楚的話,心裏面總覺得不痛快,他這人,說起話來比較中肯,算是偽君子裡面的真君子,他覺得就憑自己剛纔所說的那番話,蕭東或許會給他一個滿意的回答,讓他痛苦一次。
有人帶頭,其他人在那麼一瞬間,這樣或者那樣的話,一下子也扣到了那個人的頭上,然後,等他們說完話之後,有的人想第一個人一樣,向着蕭東所在的位置走了過去,有的人,卻又重新做回了原來的位置,咋眼一看,也在那裏自飲自酌,可是實際上,誰都看得出來,他們是在等待著,令他們備受關注的那個人,說出他那麼做的原因。
“你們這些雜碎,你們知道什麼?老子哪裏比不上那個慫貨了?可是等老子想要加入醉仙樓的時候,卻被他們無情的拒絕!
如今老子讓他們看看,他們所選擇的那個傢伙到底是什麼貨色,老子要讓所有人知道,醉仙樓也不過爾耳!
沒長眼,瞎了眼,所有的名聲,都是大家吹捧出來的,可是實際上,他卻那個慫貨一樣,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就在那些人,關於那個人所說的話,給予了這樣或者那樣的批判之後,或走向了蕭東,打算從他這裏問出一些訊息,或者坐在那裏,豎起了耳朵去聽,蕭東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會讓他變成那個樣子的時候,那個被所有人針對的傢伙,在這個時候,便悄聲嘀咕了起來。
原來他之所以那麼針對蕭東,只是因為,他曾經想要加入醉仙樓被拒絕了,而蕭東卻是醉仙樓親自邀請進來,而生出的嫉妒,也因為這種嫉妒之情,好像連腦子都燒壞了,於是說起話來就變的無所顧忌。
關於這種情況,其他人並不知道,而他也沒有打算讓別人知道的意思,丟人不丟人,暫且拋在後麵,其實這個時候已經清醒過來了他,已經開始擔心,就如那人所說的話一樣,醉仙樓會不會因為他剛纔在那裏的大放厥詞而為難他,儘管在他的心裏,把醉仙樓貶的連蕭東都不如,可是實際上,他又怎麼會不清楚,醉仙樓到底代表了什麼意思?
與此同時,老實下來的這個傢伙,此時此刻,其實也想知道,那個囂張無限的傢伙,為什麼今天,會以這種狀態出現在大家的面前,關於這件事的好奇心,比起其他人來,他倒是一點都不淡薄。
“呵呵,世間竟有這樣的蠢物,什麼人都敢招惹,簡直就是、就是、”
“死都不知怎麼死的!”
“不知死活!”
“老壽星上吊,活的膩歪了!”
“……”
這裏所發生的一切,自然不僅是剛纔與那人坐在一起,或者坐的近的那些聽見,幾乎整個醉仙樓的客堂,或者整個醉仙樓都聽得清清楚楚,如此在那個時候,真正見識過蕭東有對麼牛掰的那些傢伙,再看到那傢伙,損完蕭東之後還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的時候,便再用那種無限同情的眼神看著他的時候,便關於這種情況,不得不發出幾聲感慨。
大概也是因為太過於激動,在一時之間,連到了嘴邊的詞都給忘卻掉,是啊,一個不知做了什麼,讓老天非要滅去的傢伙,被人如此挑~釁,這又怎麼能夠讓人不驚訝?震驚?
不過,好在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他一樣,在那麼一刻都有些忘乎所以了,等到了嘴邊的話,一下子說不出來的時候,站在他身邊的那些傢伙,便接著他的話茬,把他沒有說完的話,給補了上去。
他們這些傢伙,都是那次天罰之下,存活下來,被那倆老頭帶回來,且經過這樣或者那樣的審~核留在了醉仙樓的傢伙,如此,他們看到有人敢以那樣的方式挑~釁蕭東,在大家都對這件事情,感慨萬千的同時,卻也換上了一種,“你敢這麼得罪他,都讓人難以想象,不久之後,你的下場會變得多麼悽慘”的眼神,看著那人,而越用這種眼神看著那人,卻越是覺的那個人,或許就是活的膩歪了,可能是自殺的時候,怕疼,所以這個時候纔來挑~釁蕭東,想讓他幫個忙,幫他結束他這悲催的一生,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在這些人的眼中,便覺的他是絕對就是這種事情的。
因為他們覺得蕭東太過於變態了,變態的不僅敢於渡劫期的高手硬撼,而且還敢做那種讓他老天,都一刻都不容他的事情,尤其是第二種,就算已經過去了那麼久,就算現在想起來,他讓他們依然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且想起那種場面的時候,便一下子變得毫無血色的狀態。
雖然蕭東僅僅只有化神期,可是在他們眼裏,他們卻一致的認為,其實蕭東卻是一個比那倆老頭都危險的存在,就這種感覺,是那麼的毋庸置疑且異常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