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章暗潮涌動下
“放棄吧!我們所見到的只是他變的越來越強,如此想要找他報仇,或許此生,便也無望!
如此,不如就此罷手吧,你有你的人生路要走,何必要在這件事,當作一輩子,僅有的奮鬥目標。
如果他們看到你這樣,或許其就算早已離開人世,卻一定會變的心神不寧起來。
說的難聽一些,你是一個倖存者,說的好聽一點,你是他們的希望。
所以,你可不要再繼續犯傻了,早到了該清醒的時候。”
在一處人流密集的市坊之中的,一間靈氣充裕的,客棧中的洞府之內,一位看起來與常人沒什麼兩樣,可是實際上,他卻是一位真正的鬼物的傢伙,對一位看起憨厚,可卻又總會,不時的從他那雙眼睛之中,閃過一抹抹異芒的男人,一字一句的說道。
其說的話,雖然聽起來有些打擊人,但是,卻也無法否認,他說的這些話裡面,其實有著不能忽視的道理。
人應該有自知者明,也應該懂得,量力而行。
“呵呵,你說的倒是輕巧,如果這件事情發生在你的身上,你會如你所說的那樣,一絲不苟的去做嗎?
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你雖然說的頭頭是道,但是,如果這場厄難與你慼慼相關。
你現在卻用實際行動告訴我,你或許,真的會怎麼做!
因此,關於這件事,你我之間,還是不要再繼續討論了,如果,你真的想幫我的話,其實倒不如想一想,現在,這個狗賊已經變得這麼強大,那我到底該用什麼手段,把其解決掉。
報了那血海深仇!”
不過,那名男修,或許就是聽明白了他的道理,可是,也絕對不會接受。
不然的話,他的語氣也不會這麼惡劣。
都說子非魚安知魚之樂,對於他而言,他非他,卻也不知他心中到底有痛。
每個人心裏面都有自己,所堅持的東西,與別人有所不同的事,他所堅持的,卻在這個世界上,最稀缺的東西。
他這樣的人,非常的稀少,他這樣的人,可以被稱為是傻子。
但是,實際上,不論別人怎麼看待他,卻很少沒有人,會因為他想要做的事兒,在其內心深處,會生出那種,不為人知的,敬佩之情。
“唉~
你還真是固執的夠可以啊,明明知道是不可為,卻依然,堅持去做,真不知道,這樣的性格生在你的身上,對你來說,到底是好還是壞。
你說的不錯,事情沒有發生在我的身上,我自然不能夠感同身受,所以,說起話來,必然會輕巧得多。
既然如此,那麼這件事情,就如果你說願,我們兩人之間,將不會再談起。
除非我支、持你去找蕭東麻煩,除非你放棄去找蕭東的麻煩。
不然的話,這件事就算會被帶進墳墓,也不會出現在你我之間。”
那隻鬼物,便是其中之一,只不過,他與這人的關係非同尋常,所以,自然不需要再去掩飾。
可是,也正因為,他們之間的關係是這樣,所以,佩服歸佩服,卻也並不妨礙,他會對這人要去做那些事情,大張旗鼓的說出一些,勸慰之言。
甚至爲了達到這個目的,他還要用些小手段,比如威脅,比如義正言辭一本正經的威脅。
“咳~我就知道,讓你答應,幫我去對付蕭東,或許比登天還難,現在看來,我這種想法,從你開始,就是正確的。
不知道,你們為什麼那麼怕他,儘管他十分的可怕,但是,就我覺得,他就是並沒有到了那種,讓別人連算你的心思,都自發的扼殺在萌芽之中的地步。
好吧好吧,別露出那副哭喪臉了,我答應你便是,從此以後,咱們兩人之間,不會再談起這件事。
如果等到了哪天,我違背了這個諾言,那一天,也就是解除,你我之間,主僕關係的時候。
我知道你對這一天,已經期盼已久。
而我說這些,除了告訴你,無論無何都要復仇的決心的同時,卻也要與你說明白。
我不會一輩子囚禁於你,我們之間,雖然也有誤會,可是,那畢竟是,已經發生了很久,而且,且也不是我本意所為。
所以,你也不必一直耿耿於懷,想我們相處了這麼多年,你也對我有了一定的瞭解,希望你能夠釋懷,希望也能夠清楚,我說這話的意思。
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便會還你自由。
從那以後,條條大路朝天,你我各走一邊。”
蕭東對於那鬼物的說法,其實,沒有任何不快,推己及人,如果自己站在人家的位置上,或許,自己的做法,比人家,還要過分。
不過,就讓他這麼放棄的話,他自然,也不會甘心,所以,爲了得到,這鬼物的支、持,他不惜丟擲殺手鐗,以歸還那隻鬼物自由之身為條件,來引、誘其上鉤。
靳飛也知道,他自己所用的可是赤果果的陽謀,所以他也知道,對方如果不是腦子秀逗了,便一定不會生出拒絕他的理由。
尤其他說這些事情的語氣是那麼的嚴肅,所以,他相信,那隻一直對自由有著無限嚮往的鬼物,定然會接受他說提出的條件,按照他所規劃好的路線,亦步亦趨的走下去。
儘管心裏面有些不甘心,可是爲了自由,也別無選擇。
“……”
果然如他所料,等他說完這些話,那隻剛纔還竭力勸慰他,不應該把所有的精力放在報仇這件事上的鬼物,便瞬間愣在了那裏。
然後再其用那種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他的時候,從他的眼中看到了,鐵一般的意志的時候,那一刻,那隻鬼,便活了過來。
爲了自己的夢想,拋棄了他的偽裝。
“好吧,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那我自然不能再說些什麼?也不能,有什麼不滿、足的地方。
我會幫你,變得更強,同時,也希望,你時時刻刻,記得你對我,許下的諾言。”
他答應的非常迅速,爲了他的自由,他願意去做任何事情。
“哈哈,我靳飛其他的優點沒有,對於遵守自己的諾言一事上,卻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打折!”
對於這個結局,靳飛早就有所預料,所以,其自然不會感到驚訝,他在聽到,那隻鬼物答應了他的條件之後,又提出,一些疑問的時候,便只是哈哈一笑,接著,變用一種極其肯定的語氣,告訴其對於他所承諾的事,絕對會兌現的誓言。
因為他在用他的人格擔保,因為他們兩個息息相關,所以,他覺得他這麼說話了,那隻鬼物,便能夠明白,其中所包含的真意。
“好,在下這麼多年,所遇見的人也多了去了,他們覺得,在下只是一隻孤魂野鬼,便從不會把在下放在眼裏,可是卻不同。
如此,哪怕就算因為你的知遇之恩,在下也必盡心盡力去幫你。
這個時候,蕭東雖然強的沒邊兒,但是也並不意味著,他沒有弱點。
但凡是人,就沒有無懈可擊的,所以,既然你決心一定要對付他,那麼從這時候開始,你所要做的事,便不僅只是促使自己變得越來越強,而且,也要投入大量的精力,去發覺蕭東弱點,然後再恰當的時機,一擊致命。
這纔是,你能夠戰勝他,唯一的機會。”
聽到他這麼說,對他及其瞭解的,那隻鬼物,頓時放心了不少。
同時也因為,靳飛人家都做出了那種承諾,為此,爲了自己的自由,那隻鬼物,也明白,自己該拿出些真正的東西,來安那人的心。
但是,像他這樣的人物,實在是狡猾的很,雖然他已經,與靳飛站在了同一條破船上,可是,他依然要使出一些小手段,隨時為自己,跳下這艘破船,做著準備。
“哈哈,耶律兄果然有大才,靳飛就知道,只要你能盡心輔佐,我所要報的血海深仇,必然在也不是幻想。
你生為鬼物,對於某些事情,天生敏、感,所以,對於,把發現那人的弱點,交到你的手上,靳飛便放心了。”
靳飛是那種,拿起來憨厚,實際上精明的不得了的傢伙,好不容易把他拉上了賊船,怎麼可能,會那麼輕易的放過他這個苦力,所以,在他說話的時候,便換上了那種聽起來客氣至極,可實際上卻有濃烈的威脅之意,暗含其中的語氣。
說笑之間,便告訴那隻鬼物,要明白他自己的身份,如果真正想要得到自由,最好不要耍花招。
“你、好吧好吧,誰讓是我欠了你的呢?這本應該是你做的事情,你會把它壓在我的身上!
唉~
就知道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就知道你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我!
也好也好,其實你這樣說,更能讓我心安,畢竟比起一句空口白牙的承諾而言,一場真正的交易,實在是更具備說服力!
這事兒,咱就應下啦。
那麼從現在開始,你的好日子也就過到頭了!
想要殺那人的人並不是沒有,但是,如果想要成功,所付出的代價,卻不是一般的人,能夠承受的起的!
你必須忍受著孤獨,寂寞,你也必須忍受著,因為看到自己的生死仇敵,在那裏逍遙法外,而生出來的那種噬心的痛。
你還必須忍受著,那看起來,無論你多麼的努力,或許到頭來,這一切都可能是徒勞的折、磨。
你也必須忍耐著,因為這件事情,就斬斷了自己,通向天際的路,不僅會,因此沉、淪,而且更大的可能,會讓自己,變的灰飛煙滅,消失在這天地之間。
對於這些,你能承受的了嗎?如果不能的話,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看到自己那點小伎倆,被人家這麼無情的給戳破了,那隻臉皮厚到極點,或者說根本就沒有臉皮的鬼物,自然不會,生出什麼尷尬之情。
儘管這個時候的他,看起來頗為尷尬,可是實際上,這只不過是,裝作樣子罷了。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又怎麼能夠,那麼快的恢復正常?
如此,那他自然也不會,連兩息的時間都沒有過去,僅僅說了兩句話,而後就直奔主題。
“呵呵,我時時刻刻都準備著爲了報仇,而獻出自己的一切,既然如此,耶律兄覺得在下,還會忌憚你所說的這些事兒嗎?”
靳飛對於那隻鬼物的表現,並不在意,他了解它就像它瞭解他一樣,既然,知己知彼,那麼一些,毫無意義的事情,自然,就不需要在其身上,浪費更多的時間。
因此,等他聽見,那隻鬼物,說出的那些話後,或者說是,給他指明瞭,方向之後,其只是輕聲一笑,便換上了一種,他自己,之所以活著這個世界上,其實就是爲了擔起復仇的擔子。
除了這之外,他的存在,便在也沒有其他意義。
他的語氣非常的堅決,他要用這種方式告訴那隻鬼物,其所擔心的任何事情,在他這裏,根本就不算什麼,因為,他想要去做的事情,其真意高於一切。
甚至,就對他的生命,在這些事情面前,其實也都不值一提。
“呵,看來是在下多慮了,如此而言,那真正的復仇之旅,從這個時候,便開始吧。”
縱然,那隻鬼物已經對靳飛有了足夠的瞭解,可是,當聽到他這麼說話的時候,其也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
而且在這個時候,他也纔敢真正的肯定,他眼前的這一位,到底是個什麼人物,他也纔敢肯定,他眼前的這一位,其實人家永遠活的都是這麼真實,他也纔敢肯定,他眼前的這一位,真的是那種,可以爲了心中的理想,竭盡全力的人。
對於這樣的人,說真心話,他非常的欣賞,不僅僅是因為,其所表現出來的那種氣質,讓他折服,更重要的事,與這樣原則性極強的人打交道,自己就不用擔心,自己會落入人家的算計之中。
所謂的狡兔死,走、狗烹,所謂的飛鳥盡,良弓藏。這般狗血的命運,自然不會發生在他的身上。
所以,這個時候的他,自然也是動力十足。
靳飛爲了復仇,可以不顧一切,他爲了自由,當然也是如此。
事情不同,可本質卻毫無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