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妃和大師的來往，都是大庭廣眾之下的。

    尹天心點頭示意，尊敬的態度，大師也便滿意了。可能唯一的問題，就是大師所做的法事，是針對宮裏逝去的孩子的。而慕名而來的宮女太監，大多數都是一些，極為艱苦的崗位。

    這些宮女和太監的口中，應該能得到什麼。

    “零水，你挑出幾個來……好好問一問，還有跟白尚宮交代一下，一些特別請大師看過的，都要一一調查，問話。”

    “奴婢知道了。皇后娘娘，您看現在的這個狀態，咱們還要繼續呆在這裏嗎？”

    “修煉不分派系，大師修佛法，能到現在這個地步，也不是裝神弄鬼，他修煉的級別在那裏，只是昭妃，一定還有什麼事情，是咱們不知道的。”

    零水趕緊點頭，扶著她，繼續往內殿走。

    內殿佈置得清靜了很多。

    尹天心讓零水在外面等著，自己走了進去。

    佛龕面前，昭妃正在祈福，她毫不避諱得說著自己的願望。“我願能為帝君多育子嗣，添福添壽，我願已逝去的孩子早日投胎轉世，幸福安康。”

    她說的話，怎麼聽，怎麼像是在裝模作樣。

    “昭妃今日可是全了自己的心嗎？”

    昭妃轉頭，看到一身白衣的皇后娘娘，微微行禮：“今日是法事的現場，皇后娘娘就算再不喜歡臣妾，是不是也應該顧及這些孩子們？不應該在這個場合，找臣妾的麻煩？”

    尹天心已經看到了，昭妃手裏麵緊緊攥著什麼，不斷往佛龕下面放去。她抬頭看著佛像，雙手合十，閉上了眼睛。

    “昭妃說錯了，當日是趙家先有恩與本宮的，本宮又豈會處處，都與趙家做對呢？本宮只是有時候嘆氣這後宮一切的悲慘生活。這樣的生活，往往會讓女人發狂，得不到想要的，也不想要別人得道。像昭妃，你這般大度的，可能還真是少有了。”

    她說著，睜開眼，上前扶著昭妃站了起來。“昭妃覺得本宮不禮佛，所以什麼都不信？”

    “娘娘真的是來悼念那些孩子的就好，這宮中，總還要填了新人，未來，還會有孩子。”

    她微笑著，看著昭妃，她怎麼看天心，都還是擔心。於是天心，只好，選擇不打草驚蛇，先離開再說：“嗯，是，本宮還是相信，相信因果報應，相信一個人，做了壞的事情，就算是修煉再好，也終究還是會有把柄。”

    昭妃送著尹天心出來，天心微笑，看她去忙碌前邊的事情，和大師一起朗誦佛經，便拉著零水讓她去檢查佛龕下面的東西。

    果不其然，那宣紙之間包著的藥渣，零水取了一些來。

    “皇后娘娘，這些都是煉藥的東西……似乎和小皇子死沒有關係。”

    這些藥渣是什麼，零水不清楚，但是零水知道徐佳人慘死，亦不是因為中毒。

    天心拿著藥渣，凝目：“這些東西，還全都要夙御醫看過才行。本宮身子疲累了，先回宮。”

    零水陪著，天心先回宮休息，夙御醫被召入坤寧宮。半個時辰，她乏力孕吐，天昏地暗，也是忙壞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