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神秘的液體
“小子,當你看到這張紙條的時候,我已經離開藍葉村了,不需要擔心我,你接下來要做的事,就是殺了昆桑。自你十二歲以後我沒有再教給你任何東西,現在我給你一條最重要的忠告,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殘酷世界,你必須讓自己變得強大,你手中的拳頭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硬的道理。你不需要來找我,你也不可能找得到我,當時機成熟之時,你我自然還會再次相遇,現在的你,是時候去闖蕩一下這個廣闊而又殘酷的世界了,希望再見到你的時候,你會變得更強大,強大得超乎我的想象,強大得擁有改變這個世界的能力。”
紙條的最後有著父親的署名,嶽昊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兩天發生的事讓他覺得有些難以接受,他已經習慣了和父親在藍葉村的一切,這種對於他們來說平平淡淡的生活,習慣了這個家裏沖天的酒味,嶽黎留下這張紙條離開後,彷彿帶走了這種摻雜著酒臭味的平靜。
嶽昊辰發呆的同時,眼光注意到了在嶽黎這張木床上的枕頭旁,放著一個透明玻璃的管子,管子裡盛著一種紅藍交加的液體,管子裡這兩種顏色的液體正以一種十分有節奏有規律的狀態互動流動著,看得嶽昊辰一陣入迷。
這是什麼東西?嶽昊辰有些吃驚的看著這根管子。自己以前從來沒有發現家裏有這麼一件物品。嶽昊辰在這個家徒四壁一貧如洗的屋子裏住了二十年,就連一根針消失了他都能發現,嶽黎留在屋子裏的這根管子卻是從未見過,不知道平時他藏在什麼地方。
既然父親刻意將這個平時藏得這麼好的東西留在這麼顯眼的位置,說明這對他是十分重要的物品,而且是留給自己的,嶽昊辰索性懶得去想那些沒用的東西,直接將管子收好,最後望了一眼這間陪伴了他二十年成長歲月的小破屋,轉身離去。這個屋子除了帶不走的回憶之外,已經沒有任何重要的東西。
接下來自己要做的事,就是殺了昆桑,反正自己已經把他的小弟扎卡給廢了,昆桑絕對不可能放過自己,何不趁此機會將多年以來的新仇舊恨一併算了呢?正如父親所說,這個世界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最硬的拳頭纔是最硬的道理,既然要離開藍葉村到外面去闖蕩,那麼就從昆桑開始,讓自己提前適應這個世界強者為尊的規則吧!
...
昆桑帶著十餘名手下氣勢洶洶地來到了嶽昊辰的家門口,方纔他看見半死不活的扎卡被抬到自己面前的時候,心中的怒火足以將他兩層樓高的屋子燒成灰燼。多少年了,藍葉村從未有人敢這樣挑戰昆桑家族的權威,昆桑已經決定,要將嶽昊辰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白皮鼠的手腳打斷,吊在藍葉村村口的柱子上以示昆桑家族的權威,待他活活餓死之後,就將他的肉給煮了吃,反正自己已經好久沒嘗過人肉的滋味了,想想嶽昊辰那富有彈性和活力的面板,昆桑就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嶽昊辰的肉一定非常美味。
阿黃一腳踹爛了嶽昊辰家的門,一夥人一窩蜂地衝了進去,去發現屋子裏空無一人,都撲了個空。
“這小子,打了人就跑,這麼沒種的嗎?”路遠吐了口唾沫,不屑地說道。
一夥人將嶽昊辰的家裏翻得七零八落,卻只能找到一袋拳頭那麼大的米。
“我的天,這傢伙還能再窮一點?”
昆桑眉頭緊鎖,心中的怒火無法得到釋放,這讓他非常難受。
“給我搜,把整個藍葉村翻個底朝天,一定要找出這隻白皮鼠,不殺了他,我昆桑以後怎麼在藍葉村做老大?”
“昆桑哥,我倒有一個好主意,能找到這傢伙,不需要這麼費力氣。”一旁的路遠湊了上來,綠豆大小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
“哦?什麼辦法?”昆桑連忙問道。
路遠陰測測地笑道:“他在藍葉村不是有個很好的朋友,就是叫柯晨軍的那個小子嗎?我們把他,不,把他全家都給抓起來,放話說岳昊辰只要不出來,就殺了他們,這小子要是還在藍葉村的話,一定會現身的!”
“你確定?”昆桑對這個主意的有效性抱著一副懷疑的態度,他是不太相信,嶽昊辰會爲了柯晨軍而將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相信我!”路遠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在這藍葉村裏,只有柯晨軍願意跟嶽昊辰那小子做朋友,嶽昊辰對柯晨軍的感情可是很特殊的,我擔保他一定會現身。”
昆桑搓著下巴沉思了一會之後,點點頭說道:“好,就這麼辦!”
天色已經完全被夜幕籠罩,月亮照耀著這個陷入黑暗的村子,嶽昊辰正坐在村子邊緣的一顆大樹下,手裏把玩著嶽黎留下的那根管子。管子裡那紅藍雙色流淌的液體在黑暗中發出晶瑩的光芒。嶽昊辰痴痴地盯著玻璃管子裡的液體,裡面的液體讓他感覺,是一片廣袤無垠的神秘世界。
“老爸留下的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為什麼要留給我呢?”嶽昊辰喃喃自語道。
嶽昊辰盯得這根管子久了,瞳孔裡盡是這紅藍交加的顏色,一時間,嶽昊辰突然覺得自己的意識完全被這玻璃管子裡的液體吸引了進去,另一隻手不自覺地抬起,擰開了管子的封口。
喝了它!
意識裡突然響起這麼一個聲音,嶽昊辰也不知道這個聲音的來源,因為這個時候他自己都處於一種呆滯的狀態,腦子裏只給他下達了一個命令,喝道這個東西,與它融為一體。
嶽昊辰仰頭將管子裡的液體全都灌進了嘴裏,幾秒鐘後,一股暖流傳遍他的全身,他能感覺到自己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歡呼,在跳躍,身體裡的血液開始沸騰。隨後,嶽昊辰能用肉眼看到,自己手臂上的肌肉在膨脹,然後收縮,似乎它們想要衝破什麼桎梏一般,而且十分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