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屠殺與追擊
以中央廣場為中心,開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大逃殺,這個身材高大的異界生物用著它那不大的嘴巴不到一分鐘就能吃下一頭變異生物,若是體積小點的變異生物,直接塞進嘴裏兩口解決。擁擠的中央廣場,距離異界生物最近的變異生物因為前方的擁堵而導致逃命的步伐變得緩慢,開始發出絕望地嘶吼,嶽昊辰他們猜想,如果這些變異生物之間擁有特定的交流語言,那麼這些嘶吼的傢伙一定是在破口大罵。
十分鐘,異界生物已經吃下了十幾頭變異生物,李牧塘痴痴地看著像個餓死鬼一樣生吞這些可憐傢伙的異界生物,忍不住說道:“這個傢伙不用消化的嗎?”
在這個異界生物出現的那一剎那,嶽昊辰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興奮,和散發在整個中央廣場的壓抑氣息不同,他感受到的,就是興奮。
它身上,有著我想要的什麼。嶽昊辰心裏想道。他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躁動,而目標,就是這隻長相猙獰的異界生物。
這隻異界生物的實力有多恐怖,躲在樓頂上的三人都無法推測,不過成千上萬頭變異生物的瘋狂逃竄加上被毫無還手之力的吞噬,說明了這個傢伙,不是一般的強大。
“你覺得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王曉芙將目光轉向了嶽昊辰,顯然目前的這種情況,唯有依靠他們當中實力最強大的嶽昊辰。
“我們只能先等著,現在下面這麼多變異生物,走也走不了,再繼續觀察觀察這個異世界的怪物吧。”
第一批逃竄的變異生物已經來到他們所在的這棟大樓周圍,接下來還會有更多,除了等,他們沒有別的選擇。
“小子,你是先天進化人?”李牧塘銳利的目光盯在了嶽昊辰的身上。
嶽昊辰如今需要保守神秘液體的秘密,先天進化似乎是他最合適的偽裝,對於李牧塘的問題,他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
“你擁有二階強化人的實力,照你看,你是不是這個怪物的對手?”
“我也不清楚,現在它一直在進行單方面的屠殺,我也不好判斷它的實力,不過下面的變異生物如此懼怕它,為什麼不團結起來一起攻擊它呢?它們這麼多的數量難道都打不贏這個傢伙不成?它真的有這麼強大?”
李牧塘又發出了他那古怪乾枯的笑聲:“嘿嘿,小子,這你就不知道了,這些生物之間存在的是等級壓制,它們懼怕來自異世界的生物,這是從基因裡刻下的恐懼,即便周圍的同伴數量再多,它們也只會選擇逃跑,根本不會有團結起來打倒強大敵人的念頭,它們跟人類的差別正是如此,正因為沒有人類狡猾,所以即便因為輻射變異而獲得了更強大的力量和更殘忍的性格,也永遠不可能消滅人類、取代人類,畜生就是畜生,能徹底消滅人類的,只有人類自己。”
嶽昊辰覺得,這次回去之後非常有必要跟李牧塘認真聊聊,從他身上,或許能學到不少東西。
下面的屠殺還在繼續,變異生物的慘叫聲依然沒有間斷,異界生物吃掉它們連骨頭都不吐,嶽昊辰看著它那毫無變化的肚子,實在是好奇他吃掉的東西都跑到哪兒去了。
異界生物橙黃色的面板已經被暗紅色的鮮血沾滿,但是這個傢伙似乎遠遠沒有吃飽,而是繼續著它狩獵的步伐,如同虎入羊群一般地屠殺著這些變異生物。
異界生物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嶽昊辰他們所在的這棟大樓下,剛剛將一隻變異老鼠塞進嘴裏後,突然抬起了頭,望向大樓樓頂,慘白色的瞳孔迅速擴張,只有一條線的嘴角微微一彎,嘴角的鮮血流到了下巴,露出一副令人毛骨悚然的表情。
站在樓頂圍牆旁的嶽昊辰頓時一驚,對王曉芙和李牧塘二人說道:“它發現我們了!”
嶽昊辰很是驚訝,為什麼這頭怪物會發現他們,難道它對人類的氣息很敏感?
霎時間,這個異界生物一蹬腿,整個高大的身軀高高躍起,跳了大概四五米左右的高度,整個身子像一隻壁虎一樣扒在了大樓的牆壁上,手腳所抓踩的位置深深陷了下去,碎磚碎瓦從手腳所插的縫隙中跌落下去,它這一跳,直接跳到了三三層樓高的位置。
王曉芙掏出腰帶上的手槍,從樓頂上對著正四肢趴在大樓的怪物開了兩槍,一槍打在它的胳膊上,一槍打在他的頭上。
嶽昊辰清楚的看到,子彈根本就沒能穿透它的皮肉,還有整整半截露在外面,怪物抬起頭看著樓頂上的嶽昊辰三人,咧嘴一笑,露出它沾滿血肉的牙齒,王曉芙被這一幕嚇得花容失色,又是連開了三槍,然而毫無作用,子彈只能打進它面板最多兩三釐米的位置,而且絲毫不能對它造成任何傷害。這時候,異界生物動了起來,它開始像壁虎一樣沿著大樓的外牆往上爬,速度極其之快,嶽昊辰一把拉過被嚇得已經呆滯的王曉芙,對身後的李牧塘喊道:“快跑!”
王曉芙被嶽昊辰突然一拉,手中的手槍脫手掉了下去,正在爬牆的異界怪物看到手槍掉落下來,連忙張開了嘴將落下來的手槍穩穩吃驚嘴裏,嚼了一口之後吐出幾塊廢鐵,並且發出了憤怒地咆哮,加速了往上爬的步伐。
正是王曉芙這支掉落的手槍為他們爭取了不少的時間,異界怪物翻過圍牆重重落在地面,將樓頂的地板踩陷了兩個腳印,這個時候,嶽昊辰三人已經從樓梯口逃離,正沿著樓梯往下跑。
異界怪物來到樓梯口,發現自己根本無法透過這道狹窄的門,憤怒地低吼了一聲,它一拳將門兩邊的牆打成了一堆稀巴爛,隨後鑽進了樓梯往下追擊。
沉重的腳步聲傳到了嶽昊辰的耳朵裡,嶽昊辰一臉凝重,他們三個的速度完全不能跟這個傢伙比,事到如今,必須有一個人留下來殿後,而這個人,必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