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地頭蛇
嶽昊辰帶著自己戰利品一臉疲憊地回到了他所居住的村子,藍葉村。
藍葉村裏的樹木大多都是藍色的葉子,村子因此得名。村莊居住的人口並不多,只有一百人左右,但是卻跟距離這裏比較近的一座城市擁有良好的貿易往來,所以嶽昊辰的戰利品並不愁沒有機會賣出去。
城市裏來到藍葉村收購物品的貨車明天早上纔會過來,嶽昊辰只得先帶著今天的收穫回家,順便洗個澡好好休息一下,他不但一身的疲憊,身上還沾滿了那隻鼠怪惡臭的血液。
回到村子後,嶽昊辰無視這座小村子裏那些村民並不友善的目光,徑自扛著自己的戰利品朝著自己家所在的方向走去,村莊雖然不大,房屋的分佈卻稀稀落落,嶽昊辰想要步行回家,少說還得走上十來分鐘。
嶽昊辰拐了一個彎,走進一條兩棟裝房夾縫中的小路,小路上聚集著墨綠色的汙水,牆邊枯黃的草垂著自己的頭顱,一副萎靡的模樣。
嶽昊辰低著頭在這條小路慢慢走著,突然間停下了腳步,盯著地面的雙眼突然看到幾個黑色的陰影,有人在這條小路上等著他。
嶽昊辰抬起了頭,面無表情的看著堵在這條小路上的三個人,村子就這麼大,嶽昊辰在這裏住了二十年,村子裏的每一張面孔他都能記得住,堵路的三人中為首的叫做昆桑,一個身材魁梧壯碩,手臂肌肉看起來如同岩石一般堅硬的男人,昆桑是村子裏有名的一霸,他繼承了他父親在村子裏的事業,搜刮村子裏所有村民所有收穫的三分之一。
藍葉村這個小村子裏,向昆桑和他的父親他們納貢已經是三十年來的傳統,住在這裏的村民毫無選擇,因為昆桑實在太強壯了,他完美繼承了他父親的基因,就目前來說,整個藍葉村沒有人是他的對手,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不向昆桑他們上交自己的所得,就會被打成殘廢,扔到村莊外五六公里的地方,成為變異生物口中的鮮活美食。
“臭小子,好好的大路你不走,幹嘛特意走這麼偏僻的小路呢?”昆桑看著嶽昊辰似笑非笑地問道,旁邊的兩名跟班則是一副十分囂張的表情,惡狠狠地瞪著嶽昊辰。
嶽昊辰眼神冰冷地望著昆桑:“我走哪條路,還需要你管嗎?”
“小白臉,你最好想清楚,你是在跟誰說話!”昆桑微眯著眼睛說道。
嶽昊辰心中冷笑:“不知道昆桑老大特地在這裏等我,是有什麼事呢?”
昆桑指了指嶽昊辰手上捆好的鼠皮:“這還用問?不跟你說多了,趕緊割下一半,乖乖交給我。”
“一半?”
昆桑雙臂交叉在胸前,十分囂張地說道:“依照老規矩,本來只是要交三分之一的,不過你剛纔頂撞了我,讓我非常的不滿,不過我還是決定給你一個機會,交出你手上東西的一半,我既往不咎。”
嶽昊辰冷哼一聲:“昆桑,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要不是我老頭子不想惹是生非,我一個屁都不會給你。”
昆桑在藍葉村多年以來的威信此刻在嶽昊辰面前遭到了極大的挑釁,怒不可遏的昆桑伸出手指指著嶽昊辰惡狠狠地喝道:“小白臉,你可別給臉不要臉!你年紀小不懂事,怕是不知道如果不是你那廢物父親按時給我上供,你門父子倆早被這村子的人煮熟給吃了!”
“他怕你,我可不怕!”嶽昊辰淡淡地迴應道。
昆桑此刻瞳孔中完全被怒火所佔據,嶽昊辰這幅完全不將他放在眼裏的樣子徹底激怒了他,昆桑認為,自己有必要給嶽昊辰一次深刻的教訓,好讓他明白在這個藍葉村,到底是誰說了算。
昆桑活動著自己的手關節,扭了扭脖子,身邊的兩個小弟一副蓄勢待發的狀態,嶽昊辰冷冷地盯著昆桑三人,右手悄悄地摸到了藏在自己腰間被衣服遮住的匕首上。
說實在的,其實嶽昊辰和藍葉村的其他村民並不一樣,他一點也不害怕狀如狗熊一般的昆桑,在嶽昊辰眼裏昆桑不過是一個外強中乾的傢伙,不可否認昆桑的體格的確很嚇人,他也的確擁有恐怖的力量,不過自小就在村子裏坐享其成,完全沒有經歷過在廢墟城市和野外裡跟變異生物戰鬥的昆桑,嶽昊辰自信在一對一戰鬥中不會輸給他。事實上一直以來嶽昊辰就反對給昆桑上供,不過父親爲了避免生出爭端,能夠安慰的在藍葉村裏呆下去,還是選擇了妥協,因為他們父子倆在這村子裏,算是異類的存在。
“等等!別動手!別動手!”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之際,一個和嶽昊辰年紀差不多的少年衝進了這條小路里,嶽昊辰轉過頭一看,來者是他在藍葉村裏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朋友——柯晨軍,他也是整個村子裏,唯一不不用另類目光看待嶽昊辰父子倆的人。
柯晨軍氣喘吁吁地衝到了嶽昊辰的身邊,一把摁住了他的肩膀,扭頭對昆桑說道:“昆桑,別衝動!”
昆桑眉毛一扭:“柯晨軍,你小子也想管閒事兒?”
“放過阿嶽!我會說服他的!”
嶽昊辰立即反駁道:“說服我什麼?我一根毛也不會給他,要打就打!”
柯晨軍面色焦急地看著嶽昊辰:“阿嶽!你冷靜一點!”
昆桑三人一臉玩味的看著嶽昊辰和柯晨軍:“商量快點!我的時間可是很緊的。”
柯晨軍附在嶽昊辰的耳邊說道:“阿嶽,你不要逞一時之勇!昆桑在藍葉村的勢力太大了,跟他結仇,就沒法在這裏呆了!”
“我無所謂。”嶽昊辰冷冷地應道,“大不了我就去石頭城。”
石頭城是距離藍月村最近的城市,每星期和藍月村都會有一次貿易往來。
“你無所謂,可你爸呢?”
聽到柯晨軍提到自己的父親,嶽昊辰手中的拳頭用力地抓在一起,不長不短的指甲深深陷進了掌心裏,最後無力地鬆開,泄了氣的一般說道:“好吧,我交給你一半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