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被抓
我很無奈地爬上了車,車廂裡已被隨從收拾乾淨了,我很悠閒地躺著。但心裏突然就想起了趙慧,也再次擔憂起來,她究竟在哪呢?我嘆了口氣,因為無聊,我就開始哼唱了起來,唱的是鳳飛飛的那首《追夢人》:讓青春吹動了你的長髮,讓她牽引你的夢,不知不覺這城市的歷史,已記取了你的笑容,紅紅心中藍藍的天,是個生命的開始,春雨不眠隔夜的你,曾空獨眠的日子……
我的歌聲隨著隊伍的行進在山谷裡幽幽地迴盪著,歌聲竟然讓自己無比動容地潸然淚下,我在為誰流淚呢?為歷史長河裏如閃電般劃過的一個又一個生命嗎?還是為那些自古爭名逐利往來輪迴的過客?我此時此刻身邊的這些活生生的人,在我來時的年代,是否還能找到那堆曾被血肉包裹的白骨?
一時間,我似乎看透了這看似真實的人間,看透了這世間無休止的名利爭奪,無常的輪迴中,誰纔是那個真實的自己?
“你怎麼了?”窗簾突然被掀開,小喜一臉疑惑地盯著我,我正沉浸在憂傷中獨自陶醉呢,被她這一嚇,本來就要溢上來的詩意瞬間跑沒影了。
我沒心情跟她逗樂,心情有點低落,就擦了擦淚把身子躺好望著車頂發呆。
門簾一閃,小喜竟然擠了進來,問我究竟咋了。
“你咋進來了?不怕小順罵你啊?”
“不怕,她這會兒在前邊跟大將軍說話呢,你到底怎麼了?還哭了呢?”
“你不怕,我可怕她!”我說著坐起身掀開門簾往前邊看了去,還真是,小順正騎著馬邊走邊和護國將軍商討著什麼。
“你咋這麼關心我呢?是不是看我帥,愛上我了?”我又恢復了死皮賴臉的表情笑著問。
“你…不理你了!”小喜說著就要出去,我一下拉住她的衣服角說:“別走,我這會兒想找人說說話。”
這時門簾突然被掀開了,小順瞪著我,又瞪了一眼小喜,小喜趕緊低著頭出去了。
“主人,請您以後自重。”小順說完甩下了門簾。
“哎我說…”我掀開門簾想問她我怎麼就不自重了?可是這丫頭已經跑前面去了,氣得我直想罵人,
隊伍走了一程後就進了一座城,說是到了洛陽城,晚上要在這裏歇息,第二天再繼續上路。
晚上,守城的官員自然免不了備了酒宴招待我們,反正我是一個也不認識,坐在那裏只管吃喝。期間這些官員不停地給我勸酒,說讓閎監軍日後多多照顧啥的,我來者不拒,這一喝可就把持不住了,再說就我這二兩倒的酒量,那可真不是吹的,沒一會兒就趴在桌子上起不來了。
也不知道誰給我弄到床上去的,反正等我被尿憋醒的時候,自己正趴在床沿邊。我摸索著起來後搖搖晃晃地找到了門,拉開後走了出去。
“喂!衛生間在哪?”我看到院子裡站著一個人,於是就問道。可那人沒動,我一想,可能自己問錯了,就又開口問道:“問你呢,茅房,茅房在哪?”
那人突然就衝了過來,隨後手一揚,照著我的脖子就劈了下來,我覺得脖子一沉,就隨即失去了知覺。
正迷迷糊糊做著一個光怪陸離的夢,身上猛然覺得一涼,我就慢慢把眼給睜開了。
面前站著一個人,青衣人!周圍還站著四五個。房間裡點著幾盞燈,光線有些昏暗。而我是被吊着的,手腳揹着吊在房樑上,面前的青衣人把手裏的盆子扔到一邊後看著我。
“你們,你們幹嗎抓我?我可不是壞人。”
面前的青衣人湊近我看著,他蒙著面罩,我隱約覺得這人的眼睛似曾相識啊。
“說,你可是趙國的奸細?”這人一說話,我就明白了,她就是那個拿弩箭射我的女子!也是被小喜掃開面罩的人。
“奸細?我皓…閎孺啥都能做,就是不做奸細,你這是侮辱我的人格,想當年我…”
“不說?”她打斷了我,然後朝後邊招了招手,一個青衣人遞給她一條皮鞭,她抖開皮鞭對著我就準備開打。
我去,這女人太狠了,真打啊?白長了那麼漂亮的臉蛋,看來越漂亮的女人越壞這句話還是蠻對的。
“別打別打,我招我招!”
“算你識相,說,誰派你來的!”
“我說,我說…是我二叔那老頭派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