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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第一單買賣

    張讓走出了這個小屋子,王琦也是高興的不得了,接著第一天出去的晚上,王琦就帶著張讓認識了李三,於是張讓就有了他的李三叔。

    那一天晚上,李三叔已經喝醉了酒,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去了,王琦的臥室裏麵,張讓正在吃著飯看著王琦一口一口的喝醉。

    王琦醉醺醺的說道:“小讓啊,你知道人販子嗎?”。

    說完王琦打了個哈哈,張讓一聽王琦說了人販子這幾個字,立馬回到道:“對啊,我知道王叔,你不就是個人販子嗎,把我從我媽媽身邊買了過來”說完張讓調笑的看著自己的王叔。

    可是接下來的事情讓張讓蒙了,就聽見自己王叔認真的說道:“好啊,既然你知道了,那我就不多說了,你王叔我就是個人販子頭頭,李三叔也是”。

    看著一臉懵逼的張讓,王琦哈哈大笑說道:“不要擔心,我們是不會把你賣掉的,從今天開始我會把你帶到身邊,我準備讓你到時候接我的班,成為下一個能夠在人販子立足的頭頭,怎麼樣高興不高興?哈哈哈哈”說完王琦就開始大笑不止。

    這一次直接讓張讓蒙了,自己的王叔居然是自己母親經常和自己說的人販子?他不是自己父親的好朋友嗎?那麼說小路也被賣了?

    張讓一臉懵逼的問道:“王叔,那小路是不是也被你給賣了?”。

    看著張讓有些懵逼,但是還帶著一絲焦急的表情,王琦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說道:“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她就在這個地方,只是你現在找不到她而已,這些你不用知道,從明天開始你就和我一起出去幹活”。

    說完揮了揮手,不管一臉懵逼的張讓,叫了下外面的夥計,帶著張讓離開了自己的房間。

    王琦的臥室。

    王琦看著頭頂的天花板,漏出一絲苦笑,唉!這幾年經歷的實在是太多了,沒想到啊自己的這個窩點居然也會到那種直接拐賣兒童的時候,為什麼城主沒有作為,為什麼自治隊看見失去了孩子的父母沒有一點傷心之情。

    暗恨的王琦敲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飯菜撒了一地,屋子外面的夥計心中暗暗沉思,這個不靠譜的老大又在發泄直接的怒氣了,這都已經是這個月的十幾次了,真是令人頭疼,明天還要幫他收拾屋子,難受啊,馬飛!

    第二天一早。

    張讓就被王琦拉了起了個大早,早早的吃完飯,收拾好東西,王琦給了他一套西裝,讓他換上。

    張讓頭一次穿西裝,只感覺難受的穿不過來氣,非常想要將衣服拖下去,但是看著王琦嚴肅的眼神,張讓知道,這件衣服今天是非穿不可了。

    換上衣服,張讓和王琦做著車去到了一個地方,根據李三叔所說,這次是要去談生意的,至於談的什麼生意,這還用想嗎?當然是買賣生意啦!這次不知道會有那些小孩進入到別的家庭。

    不過能讓王琦去談的生意不用想,肯定大的很。

    到了一個地方,三人下了車,來到了一個隱蔽的地方,這好像是他們的後門,畢竟這個生意還沒有被放到臺上,不能太過於張揚,所以還是需要隱蔽一點的。

    走到屋子裏麵,張讓才知道自己這是進了一個什麼場所,一個煙花之地,裡面充滿了勁爆的音樂,一個帶著黑眼圈的人走了過來,見到王琦親切的打了個招呼。

    王琦淡淡的一笑,給了這個來人足夠的面子。

    兩人這就開始討論這批孩子的價錢,就在這個大廳裡面,這裏還有一些員工,服務員正在大掃這屋子,應為昨天晚上的客人實在是麻煩,吐了一地,所以服務員只能在這大掃屋子。

    張讓看了一下四周,這個屋子雖然不大,但是也能夠讓這些人聽見,但是這些人都好像是沒有聽見一樣,沒有一個人出來指責他們這批生意,或許是熟視無睹了吧!張讓感覺這個城市的人類已經無可救藥了,他們都病了!

    張讓聽著兩人的談話,發現原來自己王叔的日子並不好過,王叔對面談生意的那個老闆,已經開始耐煩了,那個老闆認為王叔擡價抬的太高,就一直在這裏壓價,壓倒了王叔估計已經能夠承受的底線。

    王叔呵呵一笑說道:“沈老闆看來是不準備做成這把生意了,你感覺現在除了我們誰還能敢幹這件事?這個生意可能很快就要黃了,咱們是認識,纔來你這談生意的,不要太過分了”。

    那個沈老闆打了個哈欠,說道:“唉!王哥你是不知道我現在生意的難做啊,那些什麼大少一個個的連一毛錢的利息都不給我,我能怎麼辦?我也無能為力啊,我收不到錢自然沒辦法給你高價錢,而且因為你的貨物,我還被自治隊給找上了,生意都快黃了”。

    突然聽到自治隊的名稱,張讓心中大感震驚,難道自治隊都沒管這件事嗎?看著情況估計是沒有管,要不然的話王叔早就幹不下去了。

    突然更加震驚的訊息傳到了張讓的耳朵中,只聽見王叔說道:“呵呵,沈老闆簡直就是在開玩笑,你一個開花柳巷的老闆還會怕自治隊?再說了我們能幹這一行,自治隊早就知道了,你覺得你說的對嗎?”。

    打著哈哈,沈老闆說道:“行了不和你扯皮了王哥,您是個老人,幹這一行已經很久了,我就不多說了,這次的價格隨便你王哥開,我老沈要是不願意了就把腦袋摘下來給你當足球怎麼樣踢”。

    哈哈哈兩人哈哈大笑,這次的生意算是談下來了。

    沈老闆邀請他們今天晚上在這好好的玩上一天,王琦不願意走了。

    回到窩點後,張讓在飛快的消化著腦中的資訊,突然他感覺自己好像就是和王叔一樣的角色,沒有什麼差別,甚至說王叔培養他就是爲了替換他的班底。

    這麼一來二回,這一年內張讓和王琦跑了十幾趟生意,但是他都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角色,沒有什太大的作用,就是一個配稱。

    同時他也認識了許多窩點裏麵的老人,例如情報組的燕子,防衛組的大牛等等等等。

    現在張讓已經十三歲了,已經是一個小夥子了,這兩年吃好的喝好的讓他的個頭飛快的張了起來。

    過完新年後的第一天,張讓和王琦在一起喝酒,一隻猴子不停的在張讓的身上攀爬,完全把張讓當做了一顆大樹,這是兩年前王叔給他的猴子,張讓一直養著,這隻猴子越來越厲害了,實力不俗。

    兩人在一起喝酒。

    王叔又是一個醉醺醺的狀態,王叔看著張讓哈哈大笑說道:“小讓啊,你也跟了我一年了,這一年大小的事情你都已經經歷過了,怎麼樣,是不是感覺人心險惡?一個衣食無憂的父母爲了能有更好的生活賣掉自己的兒女,一群無聊的大少就喜歡那些孩子,他們對那些孩子實行了非人類能夠承受的痛苦”。

    說道這裏,張讓眼神黯淡了一下,他真的不想幹這些事情,但是張讓想到了當年張讓剛剛反悔幹這些事情的時候,王叔和他說的話。

    “小讓啊,自從你生下來就已經入局了,只是你太過於渺小,沒人能看的見你,自從我把你帶到這裏以後,你就進了些有心人的法眼,甚至你的一舉一動他們都會知道,如果我們想要金盆洗手,那麼第一個對我們下手的就是我們手底下的兄弟,是不是很可笑?

    我王琦,一手建立的組織,今天居然要殺我,哈哈哈哈哈”。

    王琦的狂笑,惹的張讓一陣心酸,他終於知道這兩年為什麼王叔越來越蒼老了。

    接著張讓說道:“沒關係的王叔,你等著在等一年,我就送你過去養老,我會學會你所有的東西,到時候你就隱居幕後,我會清理組織所有不服的人,我會再次把你的規矩給立起來”。

    “好孩子,好孩子”王叔拍了拍張讓的肩膀,迷糊著眼睛躺倒了桌子上睡著了,很安詳一點都不想那個平日裏的笑面狐狸。

    張讓和猴子費力的將王叔抬到床上,然後張讓坐到桌子旁邊,一口一口喝著酒,酒很烈,也不知道是因為太辣,還是怎麼的,張讓的眼中閃過一絲淚光,抽了一下鼻子,張讓拿起酒帶著猴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早上,張讓被叫醒了。

    是他的李三叔,這一年李三叔遭到仇家的追殺,少了一個眼睛,但是李三叔還是笑的,因為他真正的殺掉了所有的仇人,雖然少了一個眼睛,按照李三叔說的,還是一個能在女人肚皮上翻滾的種,哈哈哈哈。

    只有王琦知道,李三叔平時還會看著鏡子發呆,偶人會摸摸自己的眼罩,或許下一秒眼睛就又會回來了呢,你說對吧。

    這天,李三叔將張讓帶到王琦的臥室。

    到了王琦的臥室,張讓看見王琦坐在床上,精神頭好了很多,不像是昨天晚上一樣有著淡淡的頹廢的感覺。

    王琦看著自己未來的希望,笑著說道:“小讓啊,記得你昨天說過的話嗎?”。

    點了點頭張讓說道:“當然記得王叔,我說過的話,肯定是認真的,放心吧”。

    “哈哈哈,那行你今天就和你李三叔走一趟單子吧,李三把這次要賣的人叫出來,這次直接談完送過去,這邊需要清理一下”,王琦笑著說了一句。

    李三聽完王琦的吩咐,眼神有些複雜,他是為數不多的知道王琦的計劃的人,李三深深的看了張讓一眼,走了出去。

    王琦將一封信給了張讓,然後揮了揮手讓張讓出去了。

    出去的張讓按照經常的習慣,找到開車的夥計,找了一個防衛隊的隊員,一個三階武者,準備好了一切,準備等待自己李三叔帶著這次的貨物到來。

    李三叔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堆孩子,基本上都是些小孩子,五六歲大,但是其中一個女孩讓張讓長大了眼睛。

    這是小路?

    張讓走到那個看起來比其他貨物大了不止一層的貨物身邊,問道:“你的名字叫什麼?”這個時候張讓很不希望這個人就是小路,他多希望這個人自己根本就不認識。

    可是那個女孩看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冷聲說道:“憑什麼告訴你,你們這群惡魔,哼!”。

    不管是不是小路,現在已經該上車了,李三叔已經再催了。

    張讓冷眼的看了這個姑娘一眼,決定不再去管他們了,一行人上了車,但是張讓決定自己和那群貨物在一起,不知道為什,在李三叔的勸說下,張讓硬生生的第一次違反了命令,進入到箱車裏麵。

    箱車之中,到處散發著一股味道,是一種哀怨的味道,箱車一次一洗,這群貨物平時也要洗澡,到時候得病了以後就不值錢了。

    這是自己王叔教會的而自己的道理。

    到了箱車,裡面剛剛的嘈雜聲音頓時安靜下來。

    張讓也不說話只是坐到最外面,看著裡面的這群孩子的一舉一動。

    看著張讓不說話,這群孩子也都恢復了自己的本色,一個個的開始說話,他們在為以後的生活而擔憂,他們大多數都是來窩點不到一個月的孩子,只熟悉一個人,那就是他們的大姐姐,一個來了這裏將近三年的姐姐。

    張讓聽著他們的談話,有一句讓他睜大了眼睛。

    “小路姐姐,我們會不會死啊”。小路?是那個小路,原來王叔真的沒有騙我,他把小路給藏了起來了,只爲了我的第一單就將她給賣掉,為什麼?

    那個小路姐姐非常的溫柔的安慰著這些小朋友。

    知道箱車裏麵的小朋友都已經睡著以後,張讓纔敢開口說話:“小路,你是我當年遇到的那個小路嗎?”。

    箱車之中,最裏面一個聲音傳了過來“是又能怎麼樣,難道你還能救我嗎?”。

    想了一下,張讓說道:“可以,我可以救你”。

    那個聲音有來了,但是這個聲音這次很疲倦“算了吧,你讓我走吧,我多想走出去啊,我在監牢裡面呆了兩年,同伴走了又來新的,只有我一直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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