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丞相遇難
柳九兒用法術來到了京城,準備往趙資清府上去,街上好生熱鬧,比她們第一次去逛街的時候還要熱鬧。
柳九兒往人多的地方擠了過去,看著了一張皇榜。側耳聽那些人在議論著。“你看看,我就是說那個趙丞相不是什麼好官了吧!擁有著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權位,怎麼能不貪贓枉法呢?”
“就是就是,可是你別說,趙丞相那狐狸尾巴藏得夠深的,我在這京城住了有二十年了,他都忍了藏了二十年,那耐心好的狠。”
“嗨,你沒聽說過嗎?那野心越大的人,也是有耐心。活該被封了府抄了家,只是可惜了那貌美如花的趙資清了。”
柳九兒一聽,難以置信。她雖然涉世未深,但是這官場只是她以前在酒樓的時候就時常聽說過,冤假錯案更是數不盡數,她立馬從人堆中出來了,收拾了一番,變成了男子的模樣,畢竟男子好辦事,能方便許多。
柳九兒往丞相之府過去,眼前的場景讓她感覺到自己好像沒有來到那個地方一樣,之前雖然沒有十分繁華高貴之感,可也不至於變成如今的這個模樣,冷冷清清,彷彿是一座沒有人住過的古舊屋子一般。
若不是大門前上的封條,她都不相信這就是丞相之府。
柳九兒隨便拉了一個路人詢問了起來。“大哥,你可知道這趙丞相是犯了什麼事?”
路過的男子大量了她好幾眼。“你是趙傢什麼人?這麼關心他?”
“我不是趙傢什麼人,只是初來乍到,本想依賴下這個趙丞相,不料他居然出了事情,這纔好奇,想要問問出了什麼事情。”
路人見她,一副小生模樣,樣子也不想是京城之人,也就相信了他的話。“嗨,這趙丞相啊,是吃了熊心豹子了,現在密謀造反,後來被抓了個正著,如今啊都被關在了天牢裡,就等候著秋後處斬了!”
路人小哥說完,柳九兒心中十分的沉重。“怎麼會這個樣子的?”她自言自語著,路人小哥也不理會她,離開了。
柳九兒一想,她必須去見上資清一眼,問問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
“可是我要怎麼樣才能去天牢呢?怎麼樣才能見上她一眼呢?”
夜半三更,柳九兒往天牢中去了。
“資清,資清。”她在趙資清的牢房中,叫喚著睡著了的趙資清,她渾身上下狼狽不堪,頭髮蓬頭垢面的,沒有一點兒大家閨秀的模樣了。
趙資清感覺到有人叫喚著自己,睜開了自己的沉重的眼皮子。一看,高興極了。“九兒,九兒,真的是你嗎?我不會是在做夢吧?”趙資清不敢相信自己還能見到柳九兒。
“資清,是我,是我,你別哭了。”柳九兒安慰著她,幫她擦拭著眼淚。
“九兒,你怎麼會在這裏?”
柳九兒沒有正面回答她。“資清我們長話短說,你先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怎麼會突然間就給扣上了謀反的大帽子?”
趙資清哽咽著,“現在確實不是哭的時候,只是,可憐了小桃。”
柳九兒一聽,瞳孔驟然一縮。“小桃,小桃怎麼了?”柳九兒聽趙資清一一說來,怒發中燒,“他們太卑鄙了!”柳九兒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做有其女就必有其父!原來李玉雲的蛇蠍心腸是跟她父親學來的。
這口氣她咽不下去。“資清,你放心,趙丞相是你的爹爹,也是我的爹爹,小桃跟你我亦是情同姐妹的,我不會讓她枉死的,只是,爹爹被關在何處?性命如何?”
“爹爹被關在了天牢重地,任何人不得接觸,現在倒是沒有什麼性命之憂,只是爹爹這麼多年來勞心勞力,人已不是壯年,身子骨都沒有好,就要在這裏遭罪,資清實在是心疼。”趙資清說著,又難過了起來。
瞭解了事情的柳九兒對趙資清施了一個法術,讓她暈了過去,就離開了。
次日醒來的趙資清在牢房中東張西望。“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見到了九兒?難道只是一個夢嗎?可是那個夢太過於真是了,好像她真的來過一樣。。她看著周圍,想找到一些她來過的痕跡,可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趙資清無奈地笑了一下。“怎麼可能呢?她如今怎麼可能在這京城呢?更不可能來到這骯髒的牢房,肯定是自己太過於想念她了,都說將死之人越是在死前越是想念自己的至親好友,看來是真的。”她自我嘲諷著。
“不知道爹爹怎麼樣了。”
一個沉重的步子聲傳了過來,一步一步向她靠近。這個時候人人都像是看過街老鼠一般地躲著她們,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父親說話,這個時候,看來也只有那些小人過來炫耀了。
趙資清雖是身為女子,但也是錚錚鐵骨,坐在一旁,不理會,連那人都不樂意看上一眼,直到那聲音響起。
她的心一驚,沒有想到他居然也參與在了其中。
“是你!”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害她們一家。
“趙姑娘,好久不見!”
“吳勝澤,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助紂為虐?你可知道我父親一生光明磊落,爲了這個國家付出了多少!你……你們怎麼能夠這樣對待我們?”趙資清氣從新來,直接撲在他身上打了起來。
“你本該沒有性命活到今日的,你可知曉?”他話中有話。
趙資清疑惑地看著他。
“福康鎮,梅府,福臨街。”他高高在上,好像說的事情都與他無關的感覺。
“那又為何留我一命?”
“為什麼不重要,重要的事情是你又價值。我已經答應了你的父親,就一定會做到,留下你一條性命。”吳勝澤是當朝右宰相之子,想從天牢中救走一個人並不是什麼難事,其實說白了,這個牢房中的人都是他的人,要救她易如反掌。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趙姑娘,看來你平日裏沒有好好關心朝堂之事,連我是誰都不知道了?我是你家父親最大對手的右丞相之子。”
趙資清這才反應過來。“莫非就是傳說中的右丞相的私生子?”她一直以為這是謠言不可信,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你們,你們太卑鄙了,聯合李家一同誣陷我父親,你們,你們會遭天譴的。”趙資清說著就上前想要給他一巴掌。
吳勝澤手一抬,緊緊地抓住了她的纖纖細手,“在這牢房中,你是沒有飯可以吃嗎?瘦成這個樣子!”他的劍眉一皺。
可在她聽來,這無非是在嘲笑她,嘲笑她成爲了階下囚。她倒是沒有那麼寬廣的見識,聽聞過哪個階下囚能在牢房中好好吃上一頓的,能有什麼好心思吃飯?
趙資清冷笑,像是臘月中獨自綻放的梅花,冷傲,不桀,“不勞煩公子擔心!”
“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趙資清的手一直被他抓著,手腕都紅遍了,生生地疼著。手,他是放下了,可是她整個人突然之間被抱了起來。“你幹什麼?你放我下來!混蛋!你快放我下來。”她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她的力氣過於嬌小,怎麼都掙脫不了,在他的懷中胡亂動著,嘴巴大喊大叫著。吳勝澤心想,怎麼是這麼個不安分的女人。他警告著她:“你最好別叫,你若是再叫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不客氣?怎麼樣個不客氣法?你什麼時候客氣過了?”
下一秒趙資清就立馬後悔了。“唔……”他二話不說地吻上了她的唇,趙資清感覺到像是做夢一樣,她不敢再動,整個人都安分了起來,像一隻驚弓之鳥,什麼都不敢做了,眼睛大大地看著他。
這是她的初吻,就這樣沒有了,還是給了一個害她父親的人。一陣恥辱的感覺涌上心頭。滾燙的淚水奪眶而出。
吳勝澤感受到了她的淚水,心頭一顫,像是被棉花堵住了一樣,眼神充滿了憐愛,將她緊緊地抱著了。
趙資清忍住不讓自己嚎啕大哭,雙手攥著他的衣角,咬著嘴唇,默默地留著眼淚。
“公子,事情都辦妥了。”
“嗯。”說完,吳勝澤就將她從天牢之中帶走了。
趙資清被帶到了一個很是精緻的閨房之中,吳勝澤給她安排了好幾個丫頭伺候她,給她洗漱打扮,還上了許多的菜。
打扮了一番的趙資清亭亭玉立,可謂得上是傾城佳人,猶如出水芙蓉。吳勝澤兩眼看呆了,視線久久不從她的身上移開。
若是往日趙資清肯定羞澀萬分,可如今她沒有別的心思了。
“你和我爹爹到底約定了什麼?”她單刀直入了起來。
“資清。你爹爹……”
他的話很快就被趙資清打斷了。“別,吳公子,你大人千萬不要這要叫我,資清承受不起。”她還在跟他生著氣。
吳勝澤居然沒有生氣,反倒是笑了好幾聲。“資清,你還是這個樣子。”
趙資清糊塗了,她和他之間怎麼會有老樣子之說呢?“我吳公子,我不知道你說些什麼,我只想知道為什麼你們要陷害我父親,還有,你和我的父親做過什麼交易,為什麼要把我救出來?”
吳勝澤心中的那一絲希望都泯滅了,看來兒時的記憶她時真的不記得了,不過倒也是正常,她那個時候那樣小,怎麼會記得呢?
“一山不容二虎,這個道理我想你是明白的,至於你父親與我的約定恕我不能說,你可以知道的是,從今以後你就不是趙資清,而是李樂靈,李尚書之女,我吳勝澤的妻子。”
趙資清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你……休想!”她說什麼也不會與仇人為伍,更不會嫁給他。
吳勝澤早就知道她會是這個樣子的了,從懷中拿出了一封信,是她的父親新手所寫的。“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爹爹為什麼要這樣做?”
“為什麼?爲了救你!”
“只有在我這裏,你才能最安全,才能活下去!難道你當真不明白嗎?”他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你……為什麼要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