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不是他們的話，你就不會死！”

    “我不希望你死，這是我唯一的想法……”

    喬梓澤垂眸。

    少年明媚皓齒，一直以來都鮮活地活在蘇菲杏的生命裡。

    他到底有多重要？

    她到底有多重要？

    不想知道答案，因為無法回答。

    ——

    汝嫣放下菸斗，揮了揮手。

    忽然間周圍的一切都在迅速地發生著變化，環境改變的速度讓蘇菲杏歎爲觀止。

    “我想，我可以考慮考慮，考慮的前提是，我需要聽你分析分析，你知道的全部事情，從頭到尾，而且我不一定能夠保證我的立場。”

    汝嫣吐出菸圈，煙氣很快就散去了。

    女子纖細的手腕搭在菸斗上。

    蘇菲杏深吸了一口氣。

    “說實話，汝嫣姐姐，如果你還不從你的吞雲吐霧裡面把我揪出來，我就可能要憋死在這個空氣環境裡了。”

    “嗯，沒關係，沒關係，就是你真的死了也沒關係，我可以給你收屍，這麼多年的交情下來，這一點點小事情我還是樂意為你做的。”

    汝嫣撥出一口氣，其實已經沒有什麼煙味了。

    蘇菲杏冷漠地看著汝嫣。

    “汝嫣姐姐，有一件事我不知道我該不該說。”

    “什麼？”

    汝嫣這下子真的不抽菸了，她知道，每一次蘇菲杏會露出這樣的神情的時候，都是她要說正經事情的時候。

    汝嫣也最怕看見蘇菲杏這樣的神情。

    這樣深沉的好像是無底洞的眼神，一點點地把蘇菲杏注視著的人吞沒。

    那是直直探近她心底的眼神。

    “汝嫣姐姐，我們回到最初的話題，孤兒院真的沒有檔案嗎？還是說，你暗中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所以，檔案全部不見了。”

    汝嫣站起身，目光裡是說不出的意味，她現在比坐在這裏的蘇菲杏高了好多，但是身高上的差距並不能體現出汝嫣此刻的優勢，她看不見蘇菲杏的想法，也大致猜到，蘇菲杏今天過來找她絕非偶然，她知道了當年都事情，她現在還在在意她的立場。

    汝嫣摸了摸蘇菲杏的頭。

    “在我的眼睛裏，你永遠都還是一個小孩子。”

    “汝嫣姐姐，你明明沒有必要這麼做的。”

    她一直以為，放火燒了那個孤兒院的是喬梓澤，因為喬梓澤最有動機，不是她自己，其他人明顯理由不充分。

    可是後來又想起來，喬梓澤當時應該是沒有時間這麼做的，所以大概是其他人幫著做的。

    但是，蘇菲杏沒有想過……

    目的不在孤兒院本身，而是在那個檔案資料上。

    安娜拿到的確實是孤兒院裏麵拿出來的資料，並不齊全，安娜大概覺得，這樣也好，可以營造出一種讓蘇菲杏相信，確實是有檔案的假象。

    “你為什麼想要燒檔案？”

    蘇菲杏毫不避諱地看著汝嫣，她也沒有起身。

    “你真的需要知道嗎？那些陳年舊事，早就是一盞已經燈盡油枯的走馬燈了。”

    蘇菲杏凝視著汝嫣。

    “對的，本來，每一個人，都是有自己的資料和檔案的，你們生而為人，就會有自己曾經活過的證明。”

    但是……

    汝嫣看著蘇菲杏還是一個字不說，只是看著她的手腕，蘇菲杏的手腕上從前有一條銀色鏈子，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她後來就變成了銀杏葉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