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目前來看，這隻狐狸的內心和記憶都沒有任何一處比較傷感或者偏於陰暗。

    就算她能夠受到沒有的影響，這個影響也不會很大，而且也不會讓她太過於痛苦。

    他還真是服了她了。

    “我沒有別的想法，只有一個要求。”

    “不管你說什麼要求，我都會答應。”

    “日後不要再這麼頻繁的跑到我這，以及不要在我忙碌的時候來打擾我。”

    “那我能不能就在遠處遠遠的看著你？不進來打擾你。”

    小狐狸抓著少年衣服的爪子鬆了鬆。

    白衣少年搖搖頭。

    “我不太喜歡別人跟在我身後或者悄悄在我周圍，這種行為很容易讓我誤會。”

    那你能不能，一直陪在我的身邊，不要離開。”小狐狸慢慢地抬起頭，像是做出了很艱難的決定一般，悄悄看了少年毫無焦距的眼睛一眼。

    這個時候的少年對她來說簡直已經是溫柔的不像話，她很怕失去。

    “當然可以了，需不需要我現在向你保證？”

    小狐狸心滿意足地跑了出去。

    少年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個嘲諷的弧度。

    還真的是傻，又傻又單純。

    從頭到尾，我都沒有對你動過一分真心。

    白衣少年不屑地嗤笑一聲，轉身離開。

    ——

    “他為什麼會這麼激動？”

    “因為夢魘。”

    蘇凜白抓著一個少年蒼白的手腕，把他丟到喬梓澤面前。

    “我現在可以給你兩個選擇。你是生是死都讓你自己的判斷。要麼你用自己的能力抵消他身上的能力，要麼你就和他一起死。”

    蘇菲杏從來沒有看見過蘇凜白這麼咄咄逼人的樣子，這種冰冷無情的語氣也是她第一次聽到。

    少年皺著眉，他剛剛從那個不知道關了他多久的鬼地方出來，現在都快被凍僵了。

    “我可好心好意的提醒你一句，你如果再不快點的話。等到他真正破冰而出，第一個要殺死的就是你。”

    蘇凜白看著少年慢慢騰騰，磨磨唧唧的樣子。

    少年咬緊了牙關，一隻手抓住面前的空氣，用力握成拳頭。

    夢魘的能力悄無聲息地發作，蘇凜白拉住蘇菲杏的手腕，帶著她不斷後退。

    “夢魘這種能力真正厲害的地方就是它能在它控制的範圍裡影響靈魂，所以只要在它的範圍裡，不管是人是妖都會被影響。”

    蘇菲杏被蘇凜白的話提醒，忽然之間想起了那個少年使用能力的時候，懷裏還抱著一隻小狐狸。

    但是好像那隻小狐狸並沒有受到夢魘能力的影響。

    這是怎麼回事？

    “那如果在控制的範圍裡碰到靈魂殘缺的情況，應該就沒有辦法完全實施進一步的控制了吧。”

    蘇凜白驚訝地回眸看著蘇菲杏。

    “蘇姐姐，你知道了？”

    “傻瓜，你能看出來的事情，你以為姐姐看不出來嗎？你身邊的那隻小狐狸雖然天賦異稟，但是她缺了一縷魂魄。”蘇菲杏感受著一點點精神力的波動，兩種同樣的能力相互碰撞的時候很難偽裝。

    “用夢魘的能力可以消除夢魘的能力嗎？”

    蘇凜白點點頭，一黑一藍的眼眸在白髮的映襯下顯得格外清晰。

    “因為夢魘是一種很奇特的精神系法術，目前沒有找到辦法能夠專門控制它，所以只能用夢魘來對付夢魘，以毒攻毒，永遠是最有效的辦法。”

    “居然不是相生相剋的屬性，還真的是格外罕見，這種能力怕不是人造出來的吧？”

    在妖界有一個事實是衆所周知的，那就是所有妖族的能力都是相生相剋的。除了自然元素以外，其他的能力都有其相應的剋制的能力。

    至少她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發現例外。

    因為如果有出現沒有相應的剋制他的能力的妖族，一般來說都是強者中的強者。

    比如說蘇菲杏雖然習慣用金絲，但是能夠剋制金絲的能力就是毒。

    畢竟金絲是葉妖的筋脈所化，如果不小心沾到了毒，那麼自身也有很大的機率會中毒。

    而偏偏葉妖一族雖然有著治癒能力，但是對於毒素的化解這一方面很不擅長。

    “蘇姐姐是在說笑嗎，怎麼可能會有人造的能力？人類世界的那些藥物對於我們妖族來說，除了毒素以外，其他還能有什麼作用？”蘇凜白帶著笑意看著蘇菲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