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顯然也沒有料到羅生會這麼果斷，愣了一下，下意識想要伸出胳膊防禦。

    而就在他抬起胳膊的一剎那，羅生注意到，小丑身上有一層淡淡的透明光暈消失了！

    這層光暈，是在小丑喊出“虛化”二字後出現的！現在消失，也就意味著，他的防禦無效了！

    “噗！”

    倉促之間被羅生猛踹一腳，小丑的身體失去平衡向後摔倒，而羅生則是落地微微屈膝站定，然後快速從腰間掏出了自己的第二把槍——

    鐳射波紋槍！

    “砰！砰！”

    毫不猶豫，趁著小丑還沒起身，羅生果斷衝着他的雙腿來了兩槍！

    “唔！”

    小丑吃痛，眉頭緊皺，但嘴角卻是上揚了幾分，似乎很是暢快。

    “你為什麼……不直接往頭上打？”小丑眯著眼，一字一頓地朝羅生髮問，耷拉著的頭髮隨著頭部的抖動晃個不停，“你應該殺了我……你必須殺了我……殺了我……來啊！！”

    瘋子。羅生心裏再次想到這個詞，但隨之而來的是，是一股滲透脊背的寒意。

    眼前這人所展現出的瘋狂，分明是讓羅生感覺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危險，就好像在放學後的小巷子裡遇到一個穿著西裝，提著刀，戴著眼鏡的人，首先看到他時自然會思考這個人到底是危險還是安全的。

    下一刻你看到他身後的陰影之中有一具吃了一半的屍體，至此無論事實如何，你都會下意識將此人歸為危險之徒。

    面前的小丑就會給羅生這種感覺。如果只是看他的妝容和衣著，頂多會讓你覺得他誇張或者有些瘋癲，不至於危險。

    可是，當你聯想他的所作所為——把手雷丟到離平民很近的地方、冒著殺死大量平民或是犯規的風險用手雷嘗試炸掉這棟樓，這些手段顯然不是一個常規玩家會去使用的。

    因為他們會被這樣做的“後果”所束縛，而羅生眼前的這個人，卻好似遊離與這些束縛之外，所作所為都帶著一種狂放，隨心所欲的感覺，好像你永遠無法猜到他接下來會做些什麼。

    但在隨心所欲之餘，他的作為又是那樣高效、快捷，心思慎密，直達目的，不做其他多餘的事情，更是不會給你留下任何把柄。

    可怕至極！

    “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羅生冷冷地說，同時把槍口對準了小丑的頭顱，“告訴我，你為什麼在這裏可以使用技能？”

    小丑腿部受傷，沒辦法逃跑，他用手撐起上半身，看了一眼手裏的槍，把它丟到一邊，然後才望向羅生。

    “嘻……你以為我會乖乖回答你？”小丑臉龐扭曲，對羅生擠出一個猙獰地笑，配上臉部的濃妝顯得頗為駭人，“像將死的小貓咪？還是狡猾的狐狸？這是獵人在向獵物提問嗎？那你為什麼不把我的靈魂抓出來？再試試對著我的靈魂開槍？嗯？！”

    “……”羅生沒有回答，而是再次扣下了扳機。

    “砰砰！”

    兩槍打在小丑的胳膊上，兩臂吃痛，無法繼續支撐身體，小丑整個人躺倒在了地上。

    “呃啊啊！哦……呵呵呵……”

    小丑的額頭上有冷汗流下，羅生看了一眼他痛苦的表情，皺眉問道：

    “你該不會，把痛感，調到百分之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