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喬珂愣愣地看著自己眼前發生的一切，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顯然，這一切已經完全超乎了他的預想。

    “你……殺了他……”拿電擊槍的女玩家有些緊張，探手確認肥胖男已經沒了氣息後，便驚恐地望向杜爾迦，手中的電擊槍不自覺舉起。

    “別擺出那副白痴表情。”杜爾迦皺著眉頭斜了她一眼，“弄的好像跟你和他多熟一樣。”

    提示音的動靜，把原本已經離開食堂的玩家們也驚動了，紛紛從外面衝進來，臉上的表情無一不是非常詫異。

    但看到地上倒著的人以後，他們的表情變得更為古怪。

    “呦。”杜爾迦注意到了回來的玩家們，“很意外嗎？我只是跟你們做了一樣的事情，就是速度快了一些而已。”

    “我們纔不會像你這樣殘忍！”一名玩家憤怒地指責道，“你這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就是！”其他玩家隨聲附和。

    “不好意思，眼睛還是要眨的。”杜爾迦眨了幾下眼，輕描淡寫地說，“可是，你們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說我？麻煩好好反思一下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好嗎？”

    似乎還有玩家想要繼續指責他，但十幾秒鐘後，整個食堂都安靜了下來，再沒有任何一人指著杜爾迦說這說那。

    羅生也明白了杜爾迦的意思，眉頭不禁微皺。

    “呵，意識到了？”杜爾迦冷哼一聲，“從他收到指令的時候開始，你們這些人就根本沒有過想要救他的意思！還說什麼我殺了他？呵！你們不打算救他，不讓他切掉你們的手指，難道不就是在殺他？我和你們做的事情到底有什麼區別？！”

    “你們這些……”杜爾迦吐了口吐沫。

    “殺人犯！”

    ……

    收拾肥胖男的屍體用了一些時間，因為實在太重了，且出血量也很大，三五個男玩家費了將近半小時，才把他的屍體從食堂移到垃圾處理區的焚化爐裡。

    在此期間，所有人都心事重重，來往間的話語少了許多。就連一向話癆的喬珂，除了必要的指揮之外，也幾乎沒有再說什麼，臉上一直陰沉沉的。

    “這個杜爾迦……”收拾完畢，羅生聽到有玩家小聲嘀咕，“已經連續殺了兩個玩家！他到底想做什麼？！這樣下去我們遲早有一天也會被他殺死的！”

    “他不是也說了嗎？咱們不招惹他，他也不會主動對咱們動手。”另一名玩家說，“而且，你仔細想想，他說的話……好像也不無道理啊！咱們確實沒有救人，也就相當於是間接殺死了上午那個胖子不是嗎？”

    “可……”

    接下來的對話，羅生沒有聽下去。但是他知道，杜爾迦實際上，已經達成了自己的目的。

    “玩家裏已經有人認可杜爾迦的觀點了。”羅生心想，“今天的胖子就是一個開端。接下來收到指令的人，一定會用更強制的方法去完成！最重要的是，整個學校裡，沒有人會去約束犯罪者！也沒有人會去追究他是殺人犯這件事，因為杜爾迦已經替所有玩家們找到了一個，有著壓倒性說服力的動手理由——”

    “爲了完成遊戲，爲了完成指令，爲了……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