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失控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一種莫名的、奇妙的感覺出現在了葉風清的腦海中,此刻葉風清似乎從雪兒周身那一團青紫色氣團中發現了一種軌跡,竟然情不自禁地也修煉起來。
不過奇怪的在葉風清體內剛升起一股奇妙的力量後卻陡然間又消失的無影無蹤,十分乾脆。而然就在那股力量消失之際,剎那間葉風清頭腦如同炸裂一樣,生出猶如撕裂靈魂一般的疼痛,巨大的疼痛猝然襲上他的心頭,豆大的汗珠從早從臉上淌了下來,整個人盤坐在巨石之上不斷地顫抖,以至於岩石磨破了雙腿,流出了來幾滴殷紅的鮮血。
葉風清死死咬著牙關,卻是不敢將疼痛叫出聲來,他難道就不怕疼嗎?他難道就不想叫出聲來嗎?其實他也想,因為他是人,人沒有不怕疼的,但是有一些人卻是忍住了,這便是人之間的差距,有的人在劇痛面前放棄了生命,有的放下了尊嚴,而葉風清卻是拿起了責任,一個簡單的諾言而已。
此刻滾滾的天地元氣,猶如滔天巨浪一般,挾著一股磅礴的氣勢一路摧枯拉朽,轟開了重重血脈,猛然間一口汙血自葉風清的口中噴出,與此同時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一段文字來,“以天為敵,以弒天為友,立天之敵,開啟踏天之途,亦即弒天自我開鋒,我非但能夠掌握弒天,而不被弒天反噬,且能主宰弒天,而不被弒天迷惑,吾乃弒天之主,非弒天之奴;
以心為鑰,以命輪為鎖,立命之鑰,開啟命運之鎖,亦即命運自我開創,我非但能掌握命運,而不被命運戲弄,且能主宰命運,而不被命運束縛,吾乃命運之主,非命運之奴。”
此刻天地元氣在葉風清的周圍不斷匯聚,白玉石上的雪兒似乎也感受到了天地元氣的異樣,緩緩睜開了眼睛,當她看見葉風清的情況時不由大吃一驚,道:“怎麼可能!凝神聚氣?
這是突破到凝神期的預兆,怎麼可能出現在豬頭身上。”雪兒看著葉風清周圍匯聚的元氣,皺起了眉頭,思忖了片刻後又想到,“突破凝神期天地元氣匯聚後直接沒入體內,不會一直徘徊在體外呀!這是怎麼回事?不行,不能讓元氣匯聚了,不然力量過大萬一發生異變變得狂躁,豬頭一個凡人就危險了。”
想到這裏雪兒不免為葉風清擔心起來,當即踏步上前,盤坐在葉風清一旁,幫助葉風清吸收周圍的元氣,依稀可見那天地元氣竟然猛然罩住了雪兒,頓時雪兒感受到了一股異樣,周圍的天地元氣竟然開始變得狂躁起來!
盤坐的巨石竟然開始出現了蜘蛛網般的裂紋,葉風清和雪兒周圍空氣不斷向外排空,可見一旁的樹葉花草被絲絲元氣切割成了細屑漫天飛舞。
雪兒本想幫助葉風清吸收元氣不讓其變得狂躁,沒想到現在竟然加速了元氣狂躁和混亂起來,此刻雪兒心裏一陣後悔,而然就在她剛要站前身來遠離這裏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竟然動不了了!
“怎麼回事?我怎麼動不了了?”當發現自己渾身都無法動彈時,心裏的不安愈加強烈,“如果這元氣再如此下去,恐怕一旦發生爆炸,豬頭就危險了!”
此刻雪兒想起的卻是葉風清的安慰殊不知自己卻也在危險之中,何為御氣凝神,就是御氣期突破到凝神期時匯聚天地元氣引入體內鞏固神魂,當然匯聚天地元氣的時候卻是十分危險的事,一旦天地元氣發生異變,變得狂躁起來很有可能會發生爆炸期威力不亞於凝神初期修士一擊,所以修士在突破凝神期的時候都有凝神期及以上的人護法。
現在雪兒這是御氣後期修為,如果沒有什麼法寶抵抗一旦元氣爆炸,雖不致死但也會重傷。
而然就在此刻密林不遠處同樣也在修煉的修士同樣也感受到了天地元氣的異變,皆朝著葉風清和雪兒的方向來。
“是哪位師弟或師妹要突破到凝神期了,怎麼感覺這天地元氣如此狂暴?”密林中一位白衣青年對著一旁盤坐修煉的眾師兄弟說道。
“這天地元氣如此狂躁,恐怕不善呀!”一旁的青發男子微皺眉頭,看著葉風清所在的方向說道。
“二位師兄怎麼去看看吧!都是同門師兄弟,說不定需要咋們呢!沒想到咋們凝神院又要進新人了,說不定會是雪兒師妹呢!”
“好!事不宜遲,咋們就去看看。”
……
“白胖子你看那邊好狂躁的天地元氣,有人要突破到了凝神期,咋們御氣院又要少一位兄弟了。”密林中書生指著北方絢麗而又狂暴的天地元氣感慨道。
“書生你說會是誰呢?”白胖子對著一旁的書生問道。
“我怎麼知道,反正就是咋們御氣院的人,現在咋們這屆,御氣院就剩下這幾個人了,”說著書生又指了指白胖子後指了指自己說,“你、我、斷天機、雪兒師妹、還有你的舞兒師妹,就咋們幾個了,現在咋們兩個肯定不是,那斷天機整天排什麼榜什麼的,不愛修煉,也不可能是他,我估計不是雪兒師妹就是舞兒什麼了,她倆努力。”
“書生你說有可能是舞兒師妹?!”聽到‘舞兒師妹’白胖子陡然間變得格外精神起來,瞪著大眼睛,抓起書生的衣袖激動地問道。
“你激動幹什麼!如果她是舞兒師妹就要離開御氣院去凝神院了,她就離開你了,懂不懂,胖子!”見白胖子的模樣書生有些生氣地提醒道。
而白胖子卻是不以為然,只是嘿嘿一笑,用著鏗鏘有力的語氣說道:“其實我比你懂,是!我胖子是喜歡舞兒師妹,我是希望舞兒師妹能夠天天和我在一起,可是我、胖子更希望舞兒師妹能夠去凝神院,我更希望她以後的成就更高。”
此刻一旁的書生以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白胖子,一時竟然啞口無言,只是漠然的,一直看著他,彷彿從他的身上看出了另外一個白胖子。